“啊?”被她一谢龙绽蒙了半天,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谢自己才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没什么,其实,我也很想早点见到辨儿。”
东方思虑的一会:“东方已经十几年没有进宫了,这宫中的变化真大啊,再加上龙姑娘的车开的如此之快,我……还没辨出方向。”他已经跟龙绽学会了这个东西叫车,是开的,不是驾驭的,有些窘迫的微红了脸。
乌鸦,无数乌鸦!现如今龙绽只好靠自己了!
龙绽开着车子在诺大的皇宫中像只瞎猫一般四处钻,偶尔因为躲避不及也会撞上宫里的那些下人。
许多宫人见了都惊慌的四处逃窜,没有人知道这个庞大、怪异的红色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只通过亲眼看到或听别人传讲的懂得它会给自己的生命带来危险……
可是龙绽却好不惬意,金碧辉煌的宫殿此时因为皇帝的驾崩四处挂满了白绫,随着她火红的车子过处一片翻飞。她简直就到了若如无人之境一般。
光明殿的方向,殿外已经异动频传,可是双方没有人敢轻易退出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终于有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殿里附在皇后耳边悄悄地……
就在这时,先前去押解辨儿的侍卫和公公已经转了回来,看着神情已经呆板的辨儿,刘则伸了伸手,终是在空气中定格。
辨儿在众人中看到了刘则,眼神瞬间亮了一亮,弱弱的:“父……父亲”虽然他一直怕他,可是,在他弱小的心理,那个被称为煜亲王的伟岸男子毕竟是他父亲,他渴望着他救护自己。
刘则眼神中的不忍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刘楮,你还没有子嗣吧?”
这是刘楮多年来内心深处一直的痛处,也不知为何,他虽然女人众多,却没有一个人为他产下子女。至今仍无子嗣,一听刘则居然揭他的伤疤,不禁更加恼了,上前一把将辨儿捉到手中:“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嗯?你倒是有,不过,那还要看你到底想要什么,如何抉择了!”
刘则半眯着眼睛,里面充满了不屑的神情:“对于你今天做的一切你终会得报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哈哈哈哈,好啊,既然说我会后悔,那我们就看看谁先跪地求饶吧!”刘楮已经恨透了刘则。
等这一切结束时,别说辨儿和刘则,就是他簇央城中的女眷,他也绝对一个不落的满门……他太了解刘则了,表面看着冷凝,实则内心有团无人知道,也无人能够抵挡的熊熊之火——他有一颗爱力超强的内心。
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刘则一定会为了保全这颗小生命而跪地求他放过辨儿的,他有足够的时间等着。
皇后趁机向刘楮使了个眼色,刘楮得到皇后的暗示,不在和刘则斗嘴,走向皇后……
此时,一个侍卫不经意的经过刘则身边,像蚊子一样的声音传来:“宫里来了一个庞大的红色的怪物,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据说宫门口和宫中的侍卫已经有几个因为拦阻那怪物而当场毙命了,现在宫里四处传开了,几乎许多侍卫都是跟在它后面,但是一直没有人敢再靠近它。那个怪物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怪物,红色的怪物?嗡!原本淡定的刘则突然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在他府中搁置了半年多的东西,他怎么会不懂?
就在此时,那些站在刘楮一边的老臣在皇后和宰相的暗示下都退到了一边。
众侍卫抓住机会往刘则扑了过来,皇后将刘则瞬间的失神扑捉到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啊!
刘则动作迅速的身形一滑,这对一个酒精沙场的老将简直是小儿科。
石青已经挡在了前面,瞬间将冲上来的众侍卫震开了,大家见一击不成,立刻再一次蜂拥而上。
总管公公第一次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为了刘则的母妃,摆明了自己的态度站到了刘则这一边。
人生不就是在无数个选择中度过么!刘则胜,他继续衣锦荣升,刘则败,他甘愿追随地下……
此时,刘则安插的众人也动起手来,纷纷涌到刘则周围,一时间,整个光明殿围着先皇的灵位的众人慌乱一团,很多不会武功的侍女太监都纷纷尖叫着,逃躲着。
殿中的白绫随着打斗四处飘舞着,冥币更是纷纷扬扬的遮挡着众人的视线……
刘则不是个怕死的人,而刘楮并没上过一次战场,所以对于作战他一窍不通,他想当皇帝唯一靠的就是他的足智多谋。
大家将刘则团团围住,刘楮不禁扯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刘则,你若现在投降,我或许还可以保全辨儿的小命,若是你还不知悔改,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刘则本就恨这种只会偷袭的小人,此时又见刘楮一点都不防备自己,反倒在那猖狂的大放厥辞不禁暗暗运气,一个凌空袭向刘楮。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么!今天他就直接把刘楮抓过来,同时抢回那个肯叫自己父亲的孩子——辨儿,看他还有什么本事跟自己争!
皇后见刘则凌空而来,一把将挡在自己身前的公公推到了刘楮身前,并大声呼吁众侍卫先保楮王刘楮。
众侍卫纷纷回扑,刘楮当然对刘则的内心了若指掌,见他扑来便防备他抢走辨儿,直接一把拎起愣在原地的弱小辨儿挡住自己的身体。
刘则一击不成,见刘楮已经把辨儿挡在了他的身体前,便直接在空中旋身扫倒了一片侍卫,回到原地。
“父亲,父亲救我……”辨儿直到此时才颤抖着声音呼救。
那一声父亲,叫的刘则心里疼的如刀绞一般……是他把辨儿给推到这水深火热的宫斗中来的!!
刘楮挟持着辨儿,面目狰狞,哈哈哈狂笑着:“刘则呀刘则,据说你很疼这个儿子,临攻打伽罗国之前才把他立为世子!那我们今天就拿他来做个交易吧?”
刘则脸上冰霜越聚越浓,浑身上下蓄势待发“刘楮,你若还是个男人,你就把他放下,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千万别牵扯无辜的孩子。你若碰他,我保证让你后悔!……他,威胁不了我。”这样的刘楮是他不屑的,原以为能与他争锋的只有刘楮,看来是他错了,刘楮——不配!
刘楮仿佛已经攥住了胜利的果实,眼中难掩豪赌的光芒:“你休想,把玉玺交出来。否则他只有死。”
因为刘楮手中的人质,刘则这一方只在抵挡,没在进行攻击,而刘楮那一方的侍卫却越来越肆无忌惮的上前攻打他们,刘楮看的出刘则还是顾及这个孩子的生死的,否则,他不会停止了反抗。
“啊——父……亲”在他越来越缩紧的臂弯中,辨儿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唯一能表达他渴望、期待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刘则,里面盛满了惊恐。
玉玺,前一阵子听说伽罗国的玉玺不见了,难道连自己国家的玉玺都不见了?一团迷雾一点点散开,可是,没有听父皇和公公讲起关于玉玺失踪的事情啊!
“朕最后说一次,他不会让朕改变主意,放了他。”刘则浑身的冷然已经到了可以冰冻死人的地步。
“我就不信你不爱他。”说着刘楮加重了力道,最后关头了,他决不能心慈手软。
辨儿的脸色已经涨成通红,小手在空气中隔世离空的伸向刘则的方向,充满了各种复杂情绪的眼睛渴望的盯着刘则。
“朕再说一次,你若放了他,朕自然放你一条生路,若不然,别怪朕心狠……”辨儿,你在忍一下,朕一定救你,面对一个将自己当成他亲生父亲的孩子,刘则内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着。
……
光明殿的门匾上也不例外的挂着白绫,虽然依然庄严华丽,却给人一种悲从中来的悲切感。龙绽用手轻轻拍了拍方向盘,终于找到了,她却突然有些退却了,车子停在光明殿门口,门外是一群侍卫惶恐的拿着兵器对着他们。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龙绽重重的舒了口气:“终于找到了,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龙姑娘,若不然你和他们先在车上,东方先进殿中看看情况。”按照王爷的意思,他应该只把龙绽以及孩子带进京城藏起来,然后带着心怡一个人进宫而不是全部。
“我也要去,东方先生,王爷不是说辨儿在这么?请你,请你带上我吧。”心怡眼中的渴望之情越燃越炙,情不自禁的伸手挽上东方的手臂,东方嘴角抽了抽,迅速不着痕迹的挣开心怡的柔荑。
心中哀叹着:心怡啊,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别怪我们任何人啊!然后点点头:“只我和心怡姑娘进去就好了。”他已经研究明白了,貌似龙绽这车刀枪不入,呆在车上的人,绝对是最保险的。
车外,许多侍卫一直紧紧地跟着龙绽的车子,只是没有人敢靠近……
龙绽熄了车子,斩钉截铁的道:“不,我也要和你一起进去。”然后看看剩下的人:“你们几个在车上,谁都不准私自下车。”她扫视了剩下的人一眼,医圣一脸淡淡不予反驳。
他越来越神秘了,只要他不反对龙绽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