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看着那个视死如归的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但没打算停下来,她有她要做的事。
平静过后就是对生死的不屑一顾,我不相信命运止境的折磨!如果能苦中作乐。我想接下来我不会太难过!
楼夜雪放任自己不去理身边人的动作,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扔上了一张木板做的床上,身上一阵酸痛。然后是手脚被分别绑开的感觉。
又要来那招吗?
算了,如果躲不过去,那就来吧,反正这世纪贞操什么的都是傻话,没事的,没事的!
楼夜雪安慰着自己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动作,但确实有人在看着她。
楼夜雪睁开眼睛看着宁姐,“要来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时间宝贵,浪费了可不好!”
“我很想把你这张讨人厌的嘴缝起来!”
楼夜雪斜睨了她一眼,“没针线啊?有就快点呗,最好天亮之前让我上路!”
“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一心求人折磨的,有趣!”
“谢谢赞赏,不过我不是变态,没有这种求虐的嗜好,你要来就快点,要是我一会冷死了你啥也做不了!”身体已经冷得像块冰了,真有点冷死的预兆!
宁姐在楼夜雪旁边的桌子上动作优雅地打开一个盒子,抽出其中一支银针痴迷地看着。
“这是我最近买的,还没用过,你很荣幸成为它的第一个使用者!”
楼夜雪波澜不惊地看着那条十五公分的细长银针,“谢谢,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
这人纯粹就是有虐待欲,是也虐不是也虐,真他妈变态。
“当然,你只会觉得很痛!”说着宁姐卷起楼夜雪的衣袖,又慢慢地打开楼夜雪握紧的右手,“啧啧啧,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手呢,你看,这手指多长多细,皮肤很好!要是变得血肉模糊,就真是可惜了!”
“多漂亮也不会是你的,你可惜什……啊!””毫无预兆地把针对着中指的指尖扎了进去,瞬间穿入。
楼夜雪尖叫出声,尖利的刺痛在瞬间传遍全身,所谓十指连心真是不假!
“怎么样?痛吗?!好可怜啊,都流血了呢!”宁姐的手抚上楼夜雪血色全无的脸,动作却毫无温情!
“大姐,你压根,就……一变态吧!”楼夜雪抽着气把话断断续续说完,感觉手指弯不起来,当然了,那针还在里面呢!
宁姐半眯着狭长的眼,露出危险的光,“哦?是吗?”
“就……啊……”又一针扎下,比刚才的更痛。
楼夜雪竭力放松自己,因为绷紧了只会让自己更痛。大声喘着想要减轻痛觉,但一点效果也没有,冷汗又迅速把本来干了的上衣打湿。
楼夜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那敏感的痛觉,所有针扎的刺痛成被放大,肌肉不自觉地出现抽搐!
“唔,你有种你直接弄死我!”这么折腾人你也不嫌累啊!
“呵呵,很痛吗?!我觉得你很享受啊!”宁姐看着扎满针的手慢慢被血染红,然后流下,指尖也染上了那些温热的液体,粘稠,带着腥味,莫名地让人迷幻。
其实照理说针刺不会流那么多血,可是如果那些针是特制的,就另当别论了。
“是啊,无比享受,你他妈的喜欢就往自己身上扎几针来试试啊,大妈!”今晚已经无数次暴粗了,可不这样楼夜雪担心自己撑不下去!连称呼都上升了一个级别,从大姐变成大妈,就是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变成阿婆。
“不用,你的反应会告诉我的。太好看了,比你沉着脸的时候要好看得多。”宁姐笑着又重新从盒子里抽出一支银针,细细地用酒精擦着。
楼夜雪调整好呼吸,整只右手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大妈,我说你是不是提早性更年期啊,不然怎么你那心像被老公抛弃的怨妇那么黑啊?”
“小妹妹,逞口舌之快可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当然,后果就是那银针在瞬间插入楼夜雪的大腿,然后又是几支。
“你个变态……我去!”让人胆战心惊的痛喊在房子里飘荡着,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神色不忍地看着楼夜雪,唉了一声,走了出去!
“现在愿意说了吗!?”
“说什么?”身体好像没有了完整的地方,没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它的痛楚,原本已经失去血色的下唇被咬得出血。
宁姐擦着针,瞥了楼夜雪一眼:“会议的内容!”
“我已经说了,你不信我也没办……唔,好痛!”没有预兆的一针落下,脑子渐渐变得模糊,在休克的的瞬间,似乎听到有人在问话。
“会议有多少人参加?!”
“你问我我问谁啊!哪记得那么多”,死变态!
好痛!
“下一次的会议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没说,真的…没说!啊……”楼夜雪在心底骂着这个变态的女人,仍然忍不了那锥心的痛觉!
宁姐顿了顿,“真没趣,我们来问点别的吧!你几岁了?”
“20,我靠,好痛!”在这扯淡也不怕那男人进来毙了她。
没有停手,只是宁姐的声音依旧云淡风清:“哪里人啊?或许我们还是老乡呢!”
“地球人!”鬼跟你是老乡!
“这么不老实?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爷爷…奶奶…老爸,老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啊……”
“呵呵,那么多人啊?家人都是干什么的?!”
问得可真多,“大妈,你无不无聊啊!”流血过多会使人产生晕眩感,头脑凌乱,当痛觉会使人清醒,楼夜雪明显有感觉到这些,眼泪不自觉地湿了眼眶,可是主人在忍,那它们也流不下来!
楼夜雪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问了一大堆的东西,可是她管不了。体力已经透支了,身上很痛,这一刻她甚至觉得就这么死了也好,或许还会好受点!世界逐渐变得昏暗,然后,没有了光彩!
楼夜雪的脸色越发苍白,因为疼痛而引起的身体痉挛表现得越发明显,瞳孔涣散。宁静迅速停止了审讯,监控室内的医生也迅速赶了过来。
她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拔掉了她身上的针,然后温柔第把她抱了起来。
那个怀抱很温暖,带着熟悉的淡淡的烟味,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脸,有如置身梦境!
风轻扬,你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