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淑杳皇后诞下二子,大皇子名为然于安,二皇子名为然语菀;四月后,长公主然兰冉诞下一子,皇后赐名孙墨阳;年末,胥王爷正娶竹氏,声势浩大,其繁华程度只与淑杳皇后、皇上的十里红妆差一截。23us
那年,然语菀抢了然于安和孙墨阳的糖,孙墨阳转身爬走,然于安不甘示弱的抢了回来,然语菀哇哇大哭,然于安转身爬到奶娘身前,口中咿咿呀呀说了半个时辰,奶娘才听懂是“糖”的发音,急切胜于欣喜,拿来了一罐的糖,然于安抱着糖递给哇哇啼哭的然语菀,然语菀破涕为笑,孙墨阳已经睡着。
那年,然语菀抱着何尛甜甜的喊娘娘娘娘,何尛喜笑颜开,然于安红着脸,半天喊了然夕言一声爹,然夕言微微一笑,摸了摸然于安的脑袋。
那年,然语菀、然于安同时学会讲话,第一句话是:“不要了。”吓坏了一旁的何尛,红着脸将两人拖到一边教育。
那年,孙墨阳咳嗽不止,大夫一个又一个进出将军府。然语菀已经好久不见孙墨阳,吵着去将军府,被然语菀拉来的然于安见到了躺在床上半死的孙墨阳。然语菀拉着孙墨阳的手哭哭啼啼,然于安只会用知道的几个词语笨拙的说:“活,一起。”孙墨阳笑着,晕了过去。
那年,然语菀、然于安多了个比他们小三岁的妹妹,然语菀趴在床边看着然羽羲,苦着脸说了声丑,然羽羲尿了他一身。然于安静静看着然羽羲,微微笑了,初有然夕言的风范。病痛折磨一年的孙墨阳奇迹恢复,在然羽羲满月的时候,抱了然羽羲,那是他此生第一个拥抱的人,还是个小娃娃。
那年,在何尛和然兰冉的一致认同之下,然羽羲和孙墨阳有了婚约,孙墨阳在将军府第一次见到一个叫叶赫诺敏的女孩子,比他大一岁,是个凌厉的姑娘。几天后,然语菀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和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然于安站在一块,见人就问:“猜猜谁是于安?”丫鬟们装傻不知,而孙墨阳一语残忍拆穿:“只有然语菀才会问那么傻那么无聊的问题。”然语菀抑郁了一周。
那年,然羽羲一岁,四岁的然语菀抽着松垮的裤子背着然羽羲翻墙,被站在墙角下的孙墨阳和然于安逮个正着,一上一下,孙墨阳打量然羽羲,笑了。然语菀注意到孙墨阳和然于安身边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姑娘,略有不悦。
那年,然语菀跑来朝何尛哭诉:“娘!病秧子说我名字像女孩!哥没帮我!还说“是”!!为什么给我起了个女名!”何尛摸了摸然语菀的头,千言万语似堵在喉间,看着粉衣粉裤粉鞋子穿得粉粉嫩嫩帅气闷骚包的然语菀,赴死般闭眼,不忍心的说:“谁让你长得漂亮像个女孩呢。”然语菀哭着扑进了然夕言的怀抱。
那年,一岁半的然羽羲才学会讲话,第一句话支支吾吾,细听了去,竟是:“阳、阳。”一旁喝甜茶的然语菀噗的一声把茶全喷了出来,对面的然于安被喷了一身。喝药的孙墨阳一哽,随后抱起然羽羲,只说了声:“乖。”然语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妹妹要被隔壁小子抢走恐惧感。然于安一脸阴沉的擦脸。
那年,两岁的然羽羲被奶娘带到集市走丢,众人焦急寻找,就连外公、外婆也都来了。那天有传言说烨鸢欲要攻略捻都,捻都人心惶惶。
那天……
“好好的孩子,怎么会不见?”何尛怒极,没注意力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头上的步辇摇摇晃晃,奶娘吓得跪下来,颤颤巍巍地说:“老奴、老奴也不知道……上一秒还在老奴怀里的,可、可下一秒就不见了踪影……”
“一秒?”小小的孙墨阳皱了眉,“真的只一秒?”
“回孙少爷,是。”奶娘回复,泪也落了下来。
然羽羲是个真真切切的公主,爹娘疼爱,外公外婆溺爱,权力至上,两个哥哥宠着,一个未婚夫惯着,长得可喜人,嘴也甜,人又乖,不见了,奶娘也是真心心疼。
然语菀是个会见形势的主,扶着何尛百般嘴甜:“娘不生气啊,生气就老了,老了就不漂亮了,等会爹找漂亮女人去了我们哪哭去?不急不急,妹妹会找到的,找不到就把捻都掀过来找一遍,再找不到就再翻过来……”何尛这一家子是典型的冒犯祖宗规矩,何尛管然夕言不叫皇上叫夫君,偶尔生气了叫全名,然夕言不管何尛叫皇后叫娘子,偶尔何尛生气了叫宝宝,然语菀、然于安不管何尛、然夕言叫父皇母后,叫爹娘,偶尔娘生气了还得叫美女。
何尛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哭笑不得,拍了拍然语菀的小手背,表示自己没事。
然夕言从暗卫那边过来,然于安站了起来:“爹,他们怎么说?”
然夕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奶娘,脸上表情和然于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淡定,但内心的焦急比何尛少不了一分,他皱着眉头,脸色阴沉:“一秒之间不见的。”
“谁那么大胆子!”炎亦云从门外风尘仆仆赶进来,一口水也没喝,气愤得拍桌子,“为什么符咒也找不到!难不成劫了曦曦的是个比我还厉害的人?!”
炎亦云身后走进来一个身高和炎亦云不相上下的男子,男子长相帅气,表情冷漠,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一身紫衣被他穿得发了光。林玄程闭关许久,终于出来一次,就忍不住拆炎亦云的台:“你蠢。”
炎亦云炸毛了,一身喜庆的红色在空中挥舞来挥舞去:“有本事你来!”
林玄程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身后又多出了几个人,本来不小的屋子此时竟有了拥挤感。
芷迹琰哭嚎:“哎哟我的羽曦宝宝,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定要他不得好死。”晨曳一巴掌拍在芷迹琰后脑勺,让芷迹琰让路,看了芷迹琰一眼,淡淡的说:“丢人。”
然语菀眼睛亮了:“炎伯伯!林哥哥!芷叔叔!外公!外婆!凋阿姨!游叔叔!饮阿姨!呃……”小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干笑了一下,念完所有人:“幽哥哥!竹姐姐!墨阳他娘!墨阳他爹!……”再挪了挪,小脸苦着:“方叔叔……你们都来了啊。”
然语菀这一段乱七八糟随心所欲的关系念完,众人有哭有笑的,其中炎亦云反应最大,掐着然语菀的脸问:“为什么就我是炎伯伯?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年轻得很!”
然语菀煞有其事的睁大了眼,咧着嘴说:“吾脸青打得横,里嘴衰嘴连青。(我眼睛大得很,你最帅最年轻。)”
炎亦云这才笑了,朝林玄程笑说:“我说我年轻吧。”
林玄程白了他一眼,然语菀的脸得了解放,立马跑到林玄程身后,心有余悸的看着炎亦云,面不改色的把上一秒的话语抛之脑后:“林哥哥,炎伯伯欺负我。”那眼睛泪汪汪,可谓演技精湛。
林玄程朝炎亦云挑了挑眉,炎亦云的脸——绿了。
在这三人胡闹的另一边,众人讨论的事情进入了白热化,孙墨阳一边听着,一直微笑的嘴角僵在脸上,不再似平日那般淡定,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直跟在孙墨阳身边的叶赫诺敏见孙墨阳这模样,不高兴了,靠在孙墨阳肩上低声说了句:“不省心的公主,何必为她担心那么多。”孙墨阳看了叶赫诺敏一眼,不动声色的将肩膀移开,叶赫诺敏的脑袋没了支撑,差点摔倒在地上。
所幸她及时扶住了椅子,好不容易站稳,她恶狠狠地瞪着孙墨阳。
而孙墨阳毫不在意,专心致志的听着大人所讨论的话题。
此时是然于安发言:“都派人找了吗?所有人都去了?所有地方都看过了?”
得来的是一致肯定的答复,然于安沉默了。然夕言沉静的看着然于安沉思的模样,手在桌上有一拍没一拍的敲打,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炎君、林哥哥,”然于安思考出来的结果是将头转向身后站着的两人,脸上带着请求,“拜托了,再试一次,两个人一起。用羽曦的头发做引子。”
炎亦云微微讶异:“你哪里知道的……”
“别问了。”然于安的表情接近哀求,要让炎亦云知道自己去年夏天去宜都炎家殿游玩的时候偷偷拿了这些书籍,不知道得死多惨。
众人对然于安怎么知道这法子的事情已经心知肚明了,林玄程也不为难,只是说:“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哪来的头发?”
“这里。”孙墨阳将脖子上的红线从衣服中拉出来,红线末端系着一个精巧的荷包,他表情淡定,“里面有。”
众大人震惊的表情无以复加。
炎亦云扶额,两手扶着然于安的小肩膀,幽怨的问:“你们到底几人看过那本书了?”好家伙,孙墨阳还晓得将然羽羲的头发备好,难道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吗?
然于安沉默了会,看了然语菀一眼,然语菀的视线和然于安的视线在空中相接的那一刻,然语菀立马看天,吹着别扭的口哨。
然于安再回头看炎亦云,面无表情的竖起了三个手指。
炎亦云败了:“我的小祖宗们啊……”
晨曳一旁挑眉,夸赞:“颇有我的风范。”被何尤繁打了一巴掌。
林玄程和炎亦云立好阵法,两人异口同声的低吟着咒语,同样好听的声音里带了魔性一般,出口的咒语成了型,按顺序的排在地上,围成一圈。孙墨阳将头发扔到阵法之中,头发立马成了一缕红色的轻烟,地上的阵法微微发红,林玄程额上出现一层薄汗:“有人在阻挠我们找到她……”
话音未落,只见三个小家伙跑进阵法,其突然吓坏了所有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三人已经消失在了阵法之中。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炎亦云哀嚎一声:“啊!真是!要疯了!这三个祖宗!”
然于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声宛若天籁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比娘亲还要好听的声音……呃不,是惊呼:“哇唔,一下子来了三个。”
然于安抬头看了一眼,一个如玉雕刻成的姑娘,白得不像样的姑娘,弯着腰打量他,双脚赤裸着,脚踝上扣着一颗金铃,小巧可爱,她看着然于安半晌,笑了出来。
姑娘连头发都是白色的,白之间又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蓝光围绕,微微闪耀着光泽,然于安一时看得发怔,直到姑娘清脆笑了几声,才回过神,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威胁一般的问她:“然羽羲在哪?”
“啊,哥。”然语菀的声音从他底下传出来,然于安低头,看到自己屁股底下的然语菀,还有然语菀身下已经被压到昏迷了的孙墨阳,然语菀泪眼汪汪,“在你装酷审问之前先下来好不好,病秧子要死了,要死了啊!!!”
然于安哽了哽,脸上的阴沉也变成无语,从然语菀身上跳起来,然语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第一反应是去看孙墨阳的死活,把孙墨阳来回摇晃了一遍:“诶诶诶,病秧子,没死吧?不会真死了吧?要不要本皇子给你人工呼吸……”
话没说完,眼睛都没睁开的孙墨阳用手将然语菀的脸连同怀抱推开好远,睁开眼,虚弱说道:“离我远点,谢谢。”
然语菀放了手,站起来,将身上的灰拍干净,四处打量了一番,正巧前方有一道溪流,高兴不已,跑过去对着溪流照了两下,露出帅气放心的一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然于安惨不忍睹的移开了视线,冷冷看向姑娘:“你是谁?”
银发姑娘眨了眨眼睛,笑问他:“你叫什么?”
“现在是我在问你话!”妹妹的失踪让然于安没了耐心,几欲是吼出来的。
孙墨阳没管这几人,径直走到银发姑娘身后的那间小木屋前,里面发出细碎的动静,孙墨阳愣了愣,那门毫无征兆的被人推开,是一个少年大的男人,眼睛里的蓝色透彻得让孙墨阳想到了皇上,那人表情漠淡,不似然夕言那种刻意的疏远,而是浑然天成的冷漠,模样的好看,尚小的孙墨阳想不到自己学过的任何词汇能够形容,银色的长发衬着白得无瑕的面孔,宛若神祗。
神祗一般的人轻轻皱了眉头,看了孙墨阳一眼,便看向然于安:“暴躁可不是个好习惯。”
银发姑娘回头看着遗约,咧嘴笑了一下,说:“不要那么凶嘛。”她摸了摸然于安的头,虽然很快就被然于安躲开了,却不介意,撑着脑袋看然于安,和已经照完镜子回归的然语菀:“是这两个孩子让我诞生的呢。”
遗约面无表情看着那姑娘,没有感情的唤了一声:“宁缘。”
宁缘甜甜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唉,在呢!”银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轻晃,和遗约一样不染尘土的颜色。
“穿鞋子。”遗约似是不耐烦,也不知提醒了多少遍的结果。
宁缘却不管不顾,在原地蹦跶了几下,一瞬的时间,跳到遗约身前,抱了他一下,遗约还没来得及伸手将她抱住让她别乱跑,她又一下跳开,调皮眨了眨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不、要。”
遗约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可想说的话还没出口,房内又走出来一个可爱精致的人儿,粉雕玉琢的,像是洋娃娃一般精致。洋娃娃像是刚醒过来,大眼睛眨了眨,众人皆沉默下来看她。
然羽羲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说:“大哥、二哥、阳阳,是你们啊。”
孙墨阳离然羽羲最近,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淡然的说:“之后再找你算账。”说完,对上遗约的视线:“想必两人知晓我们的身份,那么到底是谁赐的胆子,让你们敢偷了当今受宠的公主。”
遗约看了孙墨阳许久,只道了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孙墨阳愣了愣,没说话。身后的然羽羲却是个胳膊肘往外扭的主,积极的回复遗约:“孙墨阳,孙郝将军的孙,墨色如画的墨,骄阳的阳,我娘给的名字。”
“你娘……”遗约低唔了一声,弯了弯嘴角,像是笑了一下,“像是她的风格。”
另一边的然语菀、然于安皱了眉,异口同声的问出口:“你认识我娘?”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同一时间说出一模一样的话,那甜蜜默契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来了。”宁缘没由来的一句,说完,坐在木屋前的椅子上,不知哼着什么乐曲,略为好听。
四个孩子同一时间朝宁缘看的方向望去,然语菀又迎来了他的绕口令:“爹!娘!炎伯伯!林哥哥!芷叔叔!外公!外婆!凋阿姨!游叔叔!饮阿姨!幽哥哥!竹姐姐!墨阳他娘!墨阳他爹!方叔叔!”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的。
何尛看到四个孩子,松了一口气。
看到站在上方的遗约,愣了愣,差点瘫在然夕言怀里。
看到遗约身旁的宁缘,终于喘不过气,微微颤颤指着遗约:“你、你、两三年不见,孩子都长那么大了。”
遗约白了她一眼:“都是你惹的祸。”
然夕言看了何尛一眼,而何尛惊恐的看着遗约:“什么玩意?这孩子和我没关系!我只生了三个!”
宁缘赤裸着脚站起来,脚踝上的金铃安静得一声不响,她朝何尛鞠了一躬,恭恭敬敬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我是第二个魔兽,遗约翻版,我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宁缘。至于我诞生的功劳,归功于然于安、然语菀两个孩子。”她眨了眨眼睛,大方说道:“遗约消失之前何尤繁抱着他们呢,而然夕言身上有着遗约的气息,然夕言的孩子嘛……虽然微弱,但也有,遗约孤注一掷,把重生的希望寄托在这两个孩子身上了。因为有两个孩子嘛……”她调皮的笑了:“所以有了我。”
炎亦云恨自己看书少:“你,是遗约?”
“我的主体是他,”宁缘微笑纠正,“但不代表,我是他。我是自由的生命体。”
林玄程扶额:“所以,这两个孩子刚足月时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病’……”
“啊,是的,”宁缘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是因为我们的缘故,不好意思没能打招呼,对他们有益无害,放心吧。”
何尛想到什么,凶恶的看向然夕言:“你是不是……”早懂了。
然夕言轻轻吻了吻何尛的额头,表示安慰:“嗯。”
何尛都快虚脱了,宁缘对着何尛灿烂一笑:“我拥有遗约的所有记忆,何尛,我会和遗约一样深深爱着你的。”然夕言如刺的视线朝宁缘射去,宁缘哽了哽,僵笑补充:“亲情。”然夕言悠悠收回了视线。
何尛抽了抽嘴角,看向遗约,坚定笑道:“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嗯,我回来了。”遗约淡淡回复,情绪没什么亲人许久没见的大起大落。
何尛再看向宁缘,这姑娘她甚是喜欢。而且,宁缘能一直陪着遗约。宁缘能健康的、活着、快乐的见到何尛,说明遗约容得下她,说明遗约对她的确有感情,那么遗约再也不会孤独,真是皆大欢喜。
……只是姑娘,魔兽这样的禁忌,你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真的没有关系吗?
何尛四下看了看,这里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便安了心了。然语菀、然羽羲一同扑到何尛怀里,然于安和孙墨阳在不远处看着,相视一眼,用孩子专属的纯真,笑了。
那年,然语菀费尽心思,对着刚冒出来的两个“亲人”想出来新的称呼:“遗约美人!宁缘美人!”遗约一愣,转头,对着何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何尛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这真的不是她教的!宁缘乐得抱着然语菀,猛地亲了一口。
那年,然语菀好奇的问宁缘:“宁缘美人,为什么你的铃铛从来没响过呢?是不是坏了?”宁缘风轻云淡回答:“这个铃铛,要杀人的时候才能响。”问问题的然语菀哽了哽,吃了翔一般的神情。而然羽羲兴致勃勃,朝宁缘讨要了一个铃铛,誓死要学习这一项技能,于是,那铃铛系在然羽羲脚踝上,响了十几年。每次捉迷藏,孙墨阳都第一个找到然羽羲。
那年,皇宫里多了两个黑发的美人,一男一女,是皇后钦点的先生,专门教导三个皇子一个将军少爷还有一个叶赫诺敏。偶尔,有人看到那两个美人的黑发之间有银丝隐现,揉了眼,会发现是自己的错觉。
那年,我们都在一起,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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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太暖心了,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到了。对于宁缘的存在,我是深思熟悉纠结十分之后才决定加上的,其过程的纠结……之后将给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