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瞳白了他一眼。(
三个被倒吊的人相互望了一眼,其中那个面容还干净的,唯一发了话:“你先放我们下来!”
游颢丰的脾气看起来比饮瞳好多了,饮瞳一听一人质还敢用这样的口气说要求的话语,便狠厉瞪了那人一眼,大有一种用碗砸脑袋的气势。发话那人下意识颤了颤,没敢看她。再看游颢丰,态度就好多了。他四处望了一下,说了声:“好。”
便低头将那砸了人、碎了一地的瓷碗的瓷碗片握在手里,掂量了两下,一眨眼的功夫,瓷片从游颢丰手中消失了,那三根绳子同时断开,三人“咚”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还是头着地的。
这下,三人加起来的“唉哟”声比饮瞳弄出来的效果要凄惨许多。
“说罢,如何出去。”游颢丰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望着坐在地上揉伤口的他们。
饮瞳看似不关心,其实在游颢丰身后静静听着所有动静,绝不打算放过一丝一毫能出去的消息。
“多谢你放我们下来。”说话的仍是那个没被饮瞳用饭菜砸过的,“但我们真不知道。”
“这话,说得不够诚恳。”游颢丰嘴角轻轻扬了扬,竟笑了出来。
饮瞳一怔,揉了揉眼睛。虽是浅笑,但他的确是笑出来了。
咳,其实,饮瞳和游颢丰两人,看起来都是冰山,但实际上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就比如,游颢丰能笑只是不想笑,饮瞳是就算想笑,也不会笑。
“还要怎么诚恳!”落在刚才说话守门人旁边的那人是个脾气暴躁的,看着游颢丰和饮瞳的眼神,像是看着三世仇人,“干脆杀了我算了。”他敢那么说,只因为他笃定游颢丰需要他们的帮助,不会杀了他。
“好啊。”然而回复那暴躁人吵闹声音的,是游颢丰平静的声音。
游颢丰话音刚落,那人瞳孔骤缩,倒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看守人惶恐的看着游颢丰,像是看着一个随时都能变成怪物的人,既憎恨又敬畏。
上天明鉴,他们一直看着游颢丰!可这人死的时候,游颢丰分明没有动。
……或者,他动了,他们看不到。
游颢丰的视线缓慢游移到已经断了气的那人身上,端详半晌,说了一句在其他两个守门人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语:“出手很利落。”
靠在墙上的饮瞳勾了勾唇角,算是认同。
对于自己的身手,饮瞳只有自豪。咳,虽然这自豪,每每碰上游颢丰,就变得挫败。
饮瞳早看不爽这暴躁的家伙了,或者准确说,饮瞳看不爽在这石房间里除了她自己的任何人,所以当那人怀着笃定游颢丰不敢动他的语气说一句“干脆杀了我算了”的时候,饮瞳毫不犹豫的将地上一块碎瓷片——小到很难看到,却很尖锐的瓷片用脚踢飞进了那人咽喉。
饮瞳那么做,有一半也是出于挑衅游颢丰。
她也和那暴躁的家伙想的一样,游颢丰不会处理了他们。
所以在此之前,饮瞳万万不知道游颢丰会说“好啊”,而游颢丰说“好啊”之前,也不知道饮瞳会动手。两人算不算是默契十足?
“废话那么多。”饮瞳有些焦躁了,她可不想再次拖延完成任务的时间。她走到游颢丰面前,粗暴的拽住游颢丰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拧起来,游颢丰倒是一点不反抗,顺着她的力站起来,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饮瞳恶劣态度问他:“找到出去的办法了没有?”
“有。”游颢丰淡定回答,越过饮瞳看向饮瞳身后的两个人,“只是需要一点外力帮助。”
那两人明显知道出去的方法,听游颢丰这句话,刚转好的脸色霎时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