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证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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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证人死了
“你说什么?”周尧禹投了一个冷冽的眼神给平王妃。
平王妃吓得立即跪下,却还是将方才说重复了一遍,“父皇,儿媳说慈宁宫的大黑猫怎么会只扑咬郡主?”
“皇上,方才的情况确实如郡主所说,那只大黑猫突然出现,只攻击郡主,难道是这只大黑猫认识郡主?”林嫔插了一句话。
宋清歌的心沉了沉,这看似温婉的林嫔,可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太后明面上是在慈宁宫为东魏国运祈福,实则是被周尧禹给软禁了。
而林嫔说那只猫认识她,不就是等于说她和太后有来往么?
这林嫔的背后,又是谁?
“林嫔娘娘,永安今日也是初次见这只猫,这只猫又怎么会识得永安?”宋清歌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她接着道,“今日提议请宁贵妃娘娘来这御花园消食的是林嫔娘娘,让永安坐在宁贵妃娘娘身边的也是你,林嫔娘娘!”
“永安郡主,你这是作甚呢?怀疑我么?”林嫔的脸上带着莫名其妙,“我方才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每日娘娘用过东西,我都会陪娘娘来这里走走的,让你坐娘娘身边,也是因为想着你与娘娘亲近。没曾想竟然被你误会了。”
“皇上,孩儿在里面动得厉害,臣妾乏了。”一直沉默的宁贵妃开了口,还是给周尧禹撒娇,接着道,“臣妾想永安郡主也不是故意将猫招来伤害臣妾的。只是可怜了孩儿,险些就……”
宁贵妃话未说完,泪先流。
周尧禹脸上浮现出心疼得神色,知道宁贵妃是想快些要一个结果。
可是,这可是谋害皇子的死罪!
“皇上,这猫并不是永安招来的,不过永安也很好奇,为何这猫只攻击永安,请皇上明察。”宋清歌道。
周尧禹再一次瞥见了宋清歌手上的伤。
“太医,给永安郡主处理手上的伤口。”
“是,皇上。”
“多谢皇上。”宋清歌行礼道谢,将手伸到太医面前。
而太医在碰到宋清歌的手以后,脸色一变,道了一句,“郡主,得罪了。”
接着凑到宋清歌的手上闻了闻,肯定道,“郡主,您的手上有招惹猫发怒的碎猫粉。”
碎猫粉?
宋清歌没有听说过,脸色略微惊讶,便问道,“洪太医,这碎猫粉是什么的?”
“碎猫粉能够让猫发怒,溶于水后,无色无味,即使抹在身上,也只有清淡之味,与寻常胭脂水粉无异,不会引人警觉。”洪太医道。
“永安郡主,娘娘不过是没有责罚烫伤你的宫女,你就对娘娘怀恨在心么?”林嫔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永安郡主,娘娘一向很疼你的,知道你来,还特意为你准备了糕点。”平王妃添油加醋。
“郡主,本宫想着那宫女是不小心烫着你的,谁还没有一个不小心呢,没想到,你竟然嫉恨在心。”宁贵妃流眼抹泪,扑在周尧禹的怀里,娇弱的说,“皇上,若是那大黑猫在凶残一些,臣妾就见不着皇上了。”
宋清歌心底冷笑,这宁贵妃手段果真不一般,比起凶狠的向她发脾气,这样柔弱的给周尧禹诉苦,更能激起周尧禹的愤怒。
“永安郡主,你手上的碎猫粉在何处得的?”周尧禹的声音比先前冷了一些,却仍旧没有发作。
他了解宋清歌,一个能用智谋攻破一个国家,且志不在后宫的女子,不会傻到用这样的手段谋害他的**妃。
“皇上,永安今日在府里梳妆完毕就直接进了宫,只在云宫换了衣裳,净手,其余没有去过其他任何地方。”宋清歌如实回答,略微一思索,继续道,“皇上,永安怀疑是那净手的水有问题。”
“皇上,那些都是臣妾宫里的人,万万不可能有问题的。”宁贵妃连忙解释。
“爱妃不必担心,朕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的。”周尧禹安抚完宁贵妃,便让王富贵把今日涉事之人全部唤来。
太医又检查了宋清歌换的衣裳,衣裳上并没有碎猫粉。
不一会儿,王富贵回来,身后只跟着方才泼洒茶水的宫女。
“王公公,那帮我端水净手的宫女呢?”宋清歌问。
“回郡主,找遍了整个云宫,也没有找到宫女。”王富贵道。
宋清歌知道,那宫女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如此一来,反倒是证明了她的清白。
“皇上,云宫的宫女说这是方才郡主净手的盆。”王富贵身后的小内侍拿出一铜盆。
洪太医立即过来检验铜盆,然后禀报,“皇上,这铜盆有碎猫粉。尽管被人清洗过,可是依然有碎猫粉的痕迹。”
他说完,将铜盆往那大黑猫眼前一扔,大黑猫立即变得疯狂起来,咬了按住它的宫人的手,然后挣脱开来,扑向铜盆,在铜盆里面如魔鬼一般啃噬着。
众人见此情景,不由得大惊失色。
可想而知,若不是宋清歌身手敏捷,被那大黑猫这般撕咬,怕是早就不成人形了。
“来人,将这咬人的大黑猫打死!”周尧禹厉声道。
他命令一下,很快就有宫人过来,拿着棍子,三下两下就把还在发疯的大黑猫给套住,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声,拖走,打死。
“皇上!”宁贵妃望着眼前此景,尖叫一声,晕倒在周尧禹的怀里。
周尧禹又立即吩咐洪太医给宁贵妃把脉,最后是惊吓过度,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宋清歌由于是在宫里受了伤,周尧禹便赏赐了她许多珍宝,算是对她的补偿。
然后,周尧禹以宁贵妃要静养为由,让众人出了宫。
宋清歌快到宫门口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郡主,等等。”
她没有回头,只听声音,也知道是平王妃。
“王妃有何事?”宋清歌看着跑到她眼前的平王妃,淡淡的问。
“郡主可是在怪我?”平王妃似委屈,似抱怨。
宋清歌浅浅一笑,“王妃何来此问?”
平王妃抿了抿唇,揉了揉手帕,盯着宋清歌的蓝瞳,“今日的事,如果不是由我起头作了一首诗,就不会有大家齐坐一起,害得郡主被猫给抓伤了手。”接着目光移到宋清歌的手上,“而且看这模样,郡主的手怕是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