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50|h:190|a:l|u:/chapters/20148/1/32083336354250792873]]]北北用余光眇到坐在桌子对面的纳兰容若已将毛笔放到了笔格上,这才收起自己的字帖,咳嗽了几声道:“容若,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顶+点小说”
“什么事?”
“我中午去见皇上了,还吃了一顿颇不开心的午饭。”
“夏北北!!!”纳兰容若听后立即瞪着一双单凤眼看着北北,用怒发冲冠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你先别生气嘛......”
“虽然我没说,但你应该知道我很讨厌你跟玄烨见面的!!”
“我知道......你听我说阿,我本来是去见太皇太后的,这个我提前跟你汇报过了,你知道的。但是皇阿奶也特别突然,她安排我和皇上吃饭,希望能解开皇上的心结,以后两个人平心相待。”
“以后你不去见他,怎么相待都是徒劳。明白么?”
北北撅着一张小嘴皱起了眉头,“你干嘛凶我!我是去解决问题的!而且又不是我自愿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好了北北。”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的纳兰某人起身来到北北身边,伸手摁了摁北北撅起的嘴唇,**道:“嘴撅的这么高,是想让我吃掉么?”
“哼!休想!!”北北扭过头,抿上了嘴唇,说话的声音奇奇怪怪,“你要老是这样,我以后还怎么敢跟你商量事情阿!!”
纳兰容若揉乱了北北头顶的秀发,“为夫错了好不好,要不明晚带你出去买衣服?”
“一言为定!你要是说话不算数的话,就去跪搓衣板吧!!”
“跪搓衣板?”纳兰容若疑惑不解,“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种刑罚。在我们那,如果老公惹老婆不开心了,就得跪搓衣板!”北北扬着头,一脸的傲娇。
“那什么是搓衣板?”
“就是有一条棱一条棱的木板,没关系,这要是没有,可以拿毛笔架替代。”
“我看,你们那男人的地位是不是太低了?为夫应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纳兰容若鬼魅的一笑,心想:这小丫头,再不管,真是要骑在自己头上撒野了。
说着纳兰容若一下子就抱起了北北,将其扛在了身上走出了书房,“小丫头,真是小树不修不直了。”
“啊呀!纳兰容若!!我要脑淤血啦!!!”北北在纳兰容若的肩头扑腾着双手,引得来往的下人看见频频捂嘴偷乐。
“纳兰容若!!你毁我威信!!”
“你在我这没有威信。”
“臭小子!谁说你啦!下人们都笑我呐!!”
北北扑腾着双手,看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就放松了身体。就在纳兰容若突然感觉到世界都平静了,自己就像是扛着一个麻袋一样的时候,北北两只小手十分有节奏的拍打着纳兰容若的屁|股,哦不,是臀|部。
“巴拉巴拉咚!巴拉咚!巴拉咚咚!!”北北边拍边嘴里念念有词。
纳兰容若终是一头的黑线,将北北放了下来。“你嘴里念得都是什么......”
“鼓点阿,我初中是打鼓队的,这是特别荣耀的事情,只有个子高的女生才能去打鼓队。”
“......北北,听夫君一句劝,以后这些话跟为夫说就好了,千万!千万!不要到外头跟别人说......”
北北也知道,容若无法理解她的话。可是她还是愿意这样告诉他,愿意口无遮拦的说些他不懂得的现代词句,不仅是因为她知道他相信她,不会把她当做疯子。也是因为她很想让容若知道,自己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她想让他了解全部的自己,卸下面具的自己。
次日,红绣庄派人送来了大婚的礼服,是新的样式。北北抚摸着红袍上的金色绣边,上面生动形象的绣着朵朵并蒂莲。自己就要成婚了,虽然不是身披洁白的婚纱,也看不到穿着西服的纳兰容若,但是这场婚礼,是自己曾经奢求的所有。
“主子,金饰铺的老板也把头饰都送过来了,要看看么?”千玉端着一盘的头饰,金光灿灿。北北伸了伸手,千玉就心领神会的将饰品放在了北北面前的桌上。
北北看着这些精心打制的首饰,喜上眉弯。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白金首饰,灿灿的金黄色让自己觉得很是老土。但这么多金做的首饰,放在现代,价格还真是不知得翻了几翻。北北挑起一枚手镯套在手腕上晃了晃。
“主子真有眼光,这个手镯叫金镶九龙戏珠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手镯。大少爷专门给主子设计的。”
北北看了千玉一眼,嘴角不自觉的就向上翘了起来。
“小姐,您看看这个,这个金钗叫做伏牛望月,是金饰铺的老板专门为你打造的新款式,预计会在京城买疯掉的。不过您是第一个,您看,这里还刻了一个序数。”千玉将金钗翻转至背面,给北北指了指那个“一”字。
“行啦行啦,都拿下去吧。”北北最后看了一眼那个金镯,才让千玉把那盘子端走。
“对了主子,这几天府里也要开始装饰了,您不去出出意见?”
“知道了,你先把这些金灿灿的饰品送回去吧。还有那个礼服,也拿走。”
东西送走后,北北就回到了里屋。偷偷地从怀里掏出那锦帕,鼻尖微酸,一点一点的红了眼眶。
彩蝶,我就要结婚了,你却没能赴约来当我的伴娘。我本想让你的父母来参加我的婚礼,可是他们也不见了,那家小小的成衣铺破败的不成样子。彩蝶,我此刻多么希望真的有天堂和地狱,有那奈何桥和忘川河。因为那样我就能坚信你只是在另一个世界活着,虽然不是跟我一个世界,但起码你也在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在这洪荒的宇宙中消失不见。
北北的手指抚摸过那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字句: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彩蝶,你留给我的,就只剩下这锦帕,和那无尽的相思。
“主子?主子,在吗?”听到厅外小果子的声音,北北擦了擦眼泪,将锦帕揣回了胸口。
“怎么了果子?有事?”
“刚从驿站转来的物件,说是给您的。”小果子将手上的包裹双手奉上。北北接过那包裹,疑惑的问道:“谁给的?我就在这京城呆着了,也不认识什么外面的人阿。”
“主子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小果子先退下了。”
(作者:图片为金镶九龙戏珠镯,好看吧~~~)
《辛夷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