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明智芹泽正在房间里徘徊着,他没有在想什么复杂的心事,只是在散步,又懒得出去而已。(顶点小说)
南户助在一边收拾便当盒,他们刚吃过晚饭,忽然有人敲门。
“我是宅十八娘,我可以进去吗?”宅十八娘敲着门说。
“当然可以。”南户助说道。
满满的水果篮子和一束康乃馨,宅十八娘就捧着一大束粉的白的红的花,笑的跟元气少女一样走进来,把水果篮往床头柜上一放。“你们好,明智前辈,南户同学,今天是个很不错的晚上。明智前辈你的伤口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明智芹泽斜眼看着她,“明天出院。”
“真的吗?”宅十八娘惊喜道,“请让我提前预祝你康复愉快。”
“芹泽。”南户助急道,“你的伤口还没有全好,等拆线了在出院好吗?”又转向宅十八娘,“很高兴你能来,请坐。”
“其实我今天下午都想来的,可是有点事情,晚上来也不打扰吧?”宅十八娘在椅子上坐下。
“不打扰。”
“小助。”明智芹泽忽然叫道,“你去把碗送回去,垃圾也扔掉,然后买点饮料回来。我想宅同学是不会介意的。”
“请便。”宅十八娘说,“我想要冰镇柠檬茶。”
“好的,芹泽想和什么?”
“随便。”
“那我出去了。”
明智芹泽和宅十八娘看着南户助出去,拐弯走远。他俩才重新打量着对方。
“宅十八娘你在搞什么,你吃错药了。”明智芹泽刚才还勉强装出来有点热情的样子,现在立刻降道零下10度。
“应该是吧?可是我连我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宅十八娘挑衅的看着他。
“你接近南户助是为了什么?”明智芹泽逼问道。
宅十八娘歪一下头,“你终于问这个问题了,你终于问了。你知不知道我等的很着急,一直都在等你问这个问题啊!我喜欢他,这还用说吗?不是,我想说的是我接近他是因为喜欢他。处了喜欢他。我为什么要一直往他身边凑呢?”
“你觉得会有女生像你这么简单直接吗?”
“因为我和他们接受的教育不一样啊。她们是看好想急死你系列长大的,我是看总裁系列长大的。所以,我求爱的方式和她们不一样,这是很正常的。”宅十八娘真诚的说。
“非常抱歉我只知道《好想告诉你》这是一部校园言情。总裁文我只略有耳闻,似乎小孩子看了会不太好。”明智芹泽说。
“我明天打算对南户助告白。”宅十八娘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缠,“我考虑很久了,我要告诉他,我喜欢他。”
“你……”明智芹泽一时语塞,“会对他照成困扰的。”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忍好久了。”宅十八娘咬着一口银牙,嘶声竭力的抒发着深沉的情感。“我想见他,很想见他,所以我从学校出来。可是我又很害怕,害怕的我又不敢见他。见他一次我对他的爱就更深一分,这样炙热的情感你让我怎么容忍着!一直装作他的好同学在他身边吗?我希望他知道,我喜欢他,喜欢和他在一起。我不会奢求他会回报我的情感,我只想让他知道,好过我一个人孤单的守着我的爱恋。”
一阵风轻轻的吹开门,南户助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口,局促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回来的,我忘带钱了!”
宅十八娘深深的低下头,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被刚才自己羞耻的真情宣泄惊吓到了。
“你不用去了。”明智芹泽拿起外套,“现在我出去!”
宅十八娘和南户助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明智芹泽似乎有点气急败坏,被气走的吗?
“进来吧?”过来很久,宅十八娘说,她觉得南户助一直站在门口不太好。
南户助迟疑的走进来,门在风的吹拂下关闭,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觉得我怎么样?”南户助说。
“你很好。”宅十八娘说,“在我心里。”
“那么明天我们出去玩吧?”南户助小声说,“我也觉得宅十八娘也很好。我们交往可以吗?”
“明天几点?”宅十八娘羞答答的把头扭到一边。
“上午九点,公园正门。”
“我会去的。”宅十八娘低着头,逃走了。
医院空荡荡的天台上,宅十八娘抱着小猫咪,双目无神的仰望着星空。微风吹着小猫咪的绒毛,吹的小猫咪舒服的打个哈欠,她蹭了蹭宅十八娘领口露出来的皮肤。
“主人你在想什么喵?”
“我在想我曾经年少不懂事,跟风黑过一个很努力的人。虽然当时有很多人在楼里苦口婆心的劝我,‘你造他有多努力吗’,但是我还是死不悔改。”宅十八娘语重心长的说,“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无病**也是一种技术,**也很难的,特别是要**的字句优美辞藻华丽。所以好听的无病**才会受到追捧,不好听的无论叫的有多么卖力都没人听的。”
“主人为什么想起来说这个了?”小猫咪小声补充道,“主人你好像还在黑人家。”
“这是付出惨痛代价才得到的宝贵经验。”宅十八娘说,“我要把它写在我的人生自传中。如果我要是情话说的委婉动听的话,一定比现在还停留在只会说我爱你的层面强。”
“主人。”小猫咪咂嘴,“人家认为在主人有病和少女恋爱游戏之神眼瞎之中,人家以前更倾向于少女恋爱游戏之神眼瞎了。”
“现在呢?”
“现在你们都有病。”小猫咪生气的蜷成一团。
宅十八娘没有继续和她抖嘴,她听见天台上的大门吱呦一声打开了。她回头望去,清凉的月光,冷银如水,如果照在人的身上,也是冷银色的,镀上一层柔和而孤冷的颜色。
如果本来就是孤冷的人呢?冷的连阳光也不照在他们身上,心灵深处一片荒芜。只有夜晚,明月高悬才是我们的太阳,只有冰凉才不会把彼此烫伤。漆黑的眼睛所寻找的光明,是月光,抛弃热情和温暖,却给予了直视的馈赠。
“宅十八娘?”
“小岛幸夫。”
宅十八娘和小岛幸夫在铺满月光的天台上相遇,他们不知道有人在远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洛洛站的像一根木桩,狂风吹着他帅气的黑风衣,猎猎作响,可怜的像是缠在树上的破布。他笼罩在黑暗中,连月光都没有的黑暗。
“你也在观察她。”黑暗中浮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是以法莲,“她是一个很优秀的苗子,可惜跟人谈恋爱的时候的确挺差劲的,但是上面喜欢她这种作风。我们不如交换一下彼此掌握的情况。”
“我不记得我们很熟。”洛洛紧紧的攥拳。
“反正我们都是给上面办事。”以法莲用破罐子破摔的口气道。
天台上,宅十八娘和小岛幸夫互动的很好,他俩这一会同病相怜的抱在一起。
“你的工作也是观察这位幸运的小姐吧?”以法莲指着宅十八娘说,“宅十八娘就好这口,喜欢有病的,最好是精神病,**杀人狂之类的。”
“她现在还是没有爱情观,一出生就不曾有过那种东西。所以比起正常人的好男人,她对奇奇怪怪的类型有着天生的狂热。因为他们是同类人。”以法莲继续说。
“她进来不是来玩恋爱游戏的。”洛洛也开始了情报交流,“你们那边,也是盯上了宅十八娘身上另类的力量源头了?”
果然是这样。以法莲心里默默的记住了,她的主上对她没有丝毫的坦诚。
“希望我们以后见面的时候还能这样愉快。”以法莲身影晃动,消失在空气中。
洛洛也不想在看了,他猛的弹跳,踩着空气开始奔跑,猛的一闪,身影从这个空间消失了。
宅十八娘和小岛幸夫却没有回到病房。他们商量了一下,小岛幸夫换了一件衣服,然后他们去了一家酒吧。
次日,小岛幸夫被刺眼的阳光惊醒,他看一眼钟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宿醉的头痛和口渴缠绕着他,胃里也不太舒服。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他端起来解渴,杯子下压着一张纸。
“你醒了吗?头很痛吗?多喝点开水。胃不舒服的话吃个橙子,自己切。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我也记不清了。还有我有事先走了,你昨天晚上又威胁我说要去找别人,你要是敢找的话,那么你和你找的人就做好准备一起死翘翘吧。再见。”
小岛幸夫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晚上太无聊了打算上天台看看,然后遇见了宅十八娘。接着两人夜晚谈到死亡,接着谈到人的生命,然后宅十八娘问他要不要去能燃烧生命的地方。他说是酒吧吗?去一个他也可以喝酒的地方。到酒吧后他就小口的尝酒水,宅十八娘一杯接一杯的喝。他有点喝醉了,印象中宅十八娘好像用一只水晶酒瓶把别人的头砸烂了,好像还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