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有些茫然的扶着路边的长凳椅背,缓了缓劲儿,好不容易觉着自己眼冒金星的这股子劲儿过去了,这才挪动着步伐走到长凳前坐下。她只觉得自己似乎一阵一阵的有点儿发冷,这让她有点儿迷惑,明明这都已经快到五月中旬了,饶是东北的天气都已经开始变得暖意融融起来,即使是傍晚的风都不
会让人感觉到丝毫不适的凉意,都已经感觉不到丝毫让人这会自己怎么觉得冷起来了?林秋这才渐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她突然之间觉得有些焦躁,这会自己离宿舍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感觉已经非常的不好,手脚酸软,看东西都觉得迷迷糊糊
的,只怕是都已经快要晕过去了。林秋咬咬牙,想要凭借自己的意志力站起来,硬撑着回到宿舍去,哪知道刚准备站起来就听到后面有人问到,“同学?同学?你还好么?你脸色看起来好差的样子,需
不需要送你去医院啊?”林秋刚想礼貌的对这位同学说道自己没有关系,谢谢他的关心,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就像蚊子似的,也不知道说没说出口,突然之间就觉得天旋地转,转眼之间林秋就
啥事儿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秋只觉得自己的嗓子仿佛干得都要冒烟了,她睁开眼睛向四周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似乎这会正躺在医院里头,脑袋顶上还挂着个输液瓶,四周
都是白刷刷的墙壁,刺得她眼睛有点儿疼。懵了老半天,林秋这才想起来,好像是自己在学校里头刚和程岩打完电话,想回宿舍,一下就晕倒在学校里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好心的同学把自己给送到医院里
来的,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包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这会自己躺在医院里头,也不知道宿舍里头的舍友还有家人知不知道,得给他们报个信。想到这里,林秋就想起自己放在包里头的手机,挣扎着起来想找找看自己的物品。林秋正费劲儿的从床上尝试着起身,一边小心的避开自己被牵扯的正在输液的右手
,正在这会自己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醒过来了?别动别动,你这刚刚退烧呢,刚给你大了点葡萄糖,这会你正没力气,别待会针管动了,又得在扎一针。”
来的人是敏行,正穿着一身白大褂,有些焦急的扶着正准备作死下床的林秋,不由分说的又把她给按回病床上。敏行小心地查看了下林秋手背上的针管,发现没有移动,这才松了口气,又看了看输液瓶里头液体的剩余量。这才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这是怎么了,刚醒过来就
不安生,有什么非得现在要干的事情么?跟我说,我来就行了,你乖乖的给我躺床上。”林秋动了动嘴唇,只觉得嗓子干得一阵疼,刚想缓缓再问问自己的手机去哪里了。敏行看着林秋那已经起皮的苍白嘴唇,微微的叹了口气,转身从暖瓶里倒了一杯水
,小心地抵到林秋的嘴边,温声叮嘱道,“慢点儿,这会儿刚醒过来,稍微喝一点点就行,让嗓子别那么难受,不能喝多了。”
林秋缓缓地让温开水划过嗓子,只觉得刚刚那像砂纸一般摩擦的嗓子舒服多了,终于能够正常的说话了。
林秋看着敏行,有些不懂自己这会在哪,为什么敏行在这儿,她有些茫然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医院来了,这是哪家医院,敏行哥你怎么在这?”敏行有些无奈的看着林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烧退了啊,难道被烧糊涂了,你这几个小时之前发烧了还在外头瞎晃荡,晕在学校里头了你知道么?幸好当时有学生在旁边发现你脸色不对,你晕了之后就赶紧的在那儿呼救呢,我们医学院那会正好经过那里,听说有人晕倒了都冲了过去,我一看居然是你,赶紧的把你送到附属医院来
了。”敏行这会对于这些事情是云淡风起的随便两句就带过了,这会的学生也没啥急救常识,看到林秋一声不吭的晕倒在地上也是慌了神,口不择言的扯着嗓子喊“救命”,
当时他听到有人呼喊,冲过去一看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是林秋,只觉得自己的心简直是被放在油锅里煎了一回。敏行从医年数也不算短,还是头一次这么慌乱,蹲下去测林秋的生命体征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手都是抖的,好在敏行一摸林秋的额头发现她简直烫的吓人,又看了
心跳呼吸没有其他的异常,三魂七魄这才顺利的回归原位,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发烧烧到晕倒,也不是什么能够等闲视之的情况,他一把脱下外套包住林秋,抱起来就往附属医院的方向跑,一边交代跟着他一起的医学院的学生,“赶紧的拨我
们附属医院的急救电话,让救护车赶紧的来接人,快!”
那个医学生也是敏行常年带着做项目的师弟,这人还从来没见过向来端方温润的师兄这么焦躁急迫的,一时被吓得忙不迭的点头就去打电话去了。就这样,敏行愣是一路抱着林秋往附属医院的方向跑,一直等到救护车的到来才放下她,只是仍然放心不下,仗着自己还是附属医院的医生,麻溜的上了救护车,跟着又一路来到了附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