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不能出国,那只能把容肆叫回来。
第二天一早,权湛野公司有会议,很早就出门了。
景惜接到徐少白的电话,让她过去陪香婵。
因为有了景惜的陪伴,徐少白就安心的去做他的事了。
于是偌大的豪宅里,除了一个保姆,就没再有其他人。
景惜跟香婵在房间里给容肆打电话,按下了免提。
电话拨通了,很快也接通了,香婵拿着电话,却不知道怎么跟那头的人说。
到是容肆,看到是香婵的号码,又忍不住暴吼了一句,“我说了,要么你就过来,要么别再打电话给我。”
好半天,香婵也负气的回道:“我也想过去啊,可是他们不让我出国。”
“谁不让你出国?小白吗?既然你那么听他的话,那就别来好了,以后,也别再打我电话了。”
“容肆。”那头准备挂电话,香婵急切的叫道:“你能别这么凶吗?我不能出国,你回来不行吗?”
“哼!”一声冷笑,容肆讥讽的说:“我回去干什么?看着你跟小白在我面前秀恩爱?”
“……”
香婵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景惜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电话,“容肆,你给我听好了,限你在明天晚上之前回来。”
她霸道的语气,听着让容肆觉得可笑。
“景惜,你嫌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要不是你胡说八道,我他妈现在会连国都回不了吗?”
呃!
怎么又怪在她头上了?
想到那天在酒店的事,景惜撇了撇嘴,压低声音说:“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不过你为什么不能回来?难道权湛野让你不回来你就不回来吗?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啊?”
最主要的是,他也是一个公司的老板啊,为什么会惧怕权湛野呢?
景惜想不明白,权湛野真有那么厉害可怕吗?
她怎么没感觉出来?
“你少在我面前多嘴,把电话给她。”容肆暴吼。
景惜不给,对着电话里说:“你想办法回来吧,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你回来看看你的孩子,然后……”
景惜顿了顿,看着旁边的香婵,接着对容肆说:“然后,我们会去把孩子打掉。”
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听到这个消息,容肆显然犹如晴天霹雳。
一时间,呆滞得都没反应过来。
他甚至都不确认他们说的是否属实,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香婵看向景惜,“他干吗挂电话啊?”
景惜摇摇头,“我再打给他试试。”
“再打,电话已经关机了。”
听到电话里响起的客服声音,香婵笑了,笑着哭了。
“他肯定以为我在骗他,所以不想再联系我了。”
容肆的无情,让香婵心痛。
她看着景惜,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景惜,其实,我是真的想让他看一眼肚子里的孩子,既然他不想看,我又害怕时间久了,被小白发现,你想个办法,去给我买堕胎药,好不好?”
景惜坐过来拥着她,担心的说:“那样会很危险的,我们再等等吧,或许两天后,他就过来了呢?”
香婵摇头,“他不回来的,因为他一直觉得我在欺骗他。”
其实,具体的细节,景惜真的不清楚,不清楚这两个人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香婵确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容肆的,既然是容肆的,那么证明他们两个还是有缘的。
景惜不赞同她去把孩子打掉,她相信容肆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只要他知道香婵怀孕了,他或许会回来的。
何况,每一个孩子的出现,都是给父母的最大惊喜,香婵她不可能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只是介于她的处境,想要这个孩子有些困难而已。
要是容肆能回来,能跟她一起去面对背叛徐少白的事,只要徐少白宽宏大量,或许一切都会太平。
在景惜心里,她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皆大欢喜,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尽量去尝试的。
在容肆没来之前,她不停的开导香婵,听她说起跟那两个男人的事。
一整天,俩人都是在家里度过的,直到下午,权湛野的车停在了豪宅外,景惜才出门。
他是刻意来接她的,这到是让景惜很感动。
上车回家的途中,权湛野问她,“一整天都跟她做些什么?”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景惜就想到了容肆。
她盯着认真开车的他,想了想问:“容肆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你,对吗?”
好端端的,突然提到容肆,这让权大爷有些不爽了,瞥了她一眼,他垮下脸说:“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到任何一个男人。”
他的生气,她不是没想过,或许就是因为在乎,所以他才不让她提的吧!
可是,就算在乎,也不能这么不可理喻是吧?
景惜说:“权湛野,我们是夫妻啊,难道你连这最基本的都不信任我吗?”
他鼻腔里哼出一声,“记住我的话。”
景惜瞪他,为那天晚上的事解释道:“我跟容肆是清白的,那天晚上,不过就是为了气你。”
他扭头看她,眼眸划过一抹冷嘲,“如愿了?”
景惜撇嘴,“是啊,如愿了,不过你情商也忒低了点吧?我听说容肆跟你是一起长大的患难兄弟,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你还不了解你兄弟吗?”
他没说话,听她说。
“你收回你之前发号的命令,允许他回来呗!”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可以操控别人自由,可她就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让容肆回来。
殊不知,权湛野心里竟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楚感。
是因为景惜突然提到容肆的关系吗?或许是吧!
他就是太了解容肆了,对女人都来者不拒,所以他才会相信那天晚上看见的是真的。
他权湛野的东西,就算不要,别人也休想染指,就算是兄弟也不行。
“我可以允许他回来,我也可以选择相信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也不敢有,不过……”
他还没把话说完,景惜接过来,“不过什么?”
“每个晚上,你都要负责让我得到满足。”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的眼眸里仿佛在沸腾着赤果裸的晴欲,看得景惜心里唏嘘不已。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她笑起来,“那是我的义务,你放心好了,我会满足你的。”
他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么爽快,不经扭头过来盯着她,看她笑盈盈的,好像似乎都不避讳,他又有些不高兴了。
“你怎么突然提到他?他离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景惜挑眉,“你不是有个好打抱不平的义妹吗?其实吧,让他回来,也是你妹妹让我跟你说的。”
“……”
“你们几个,以前关系是不是挺好啊?”
权湛野还是没说话,景惜坐挨过来,“我真的好想知道香婵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都害怕她受到伤害呢?”
不知不觉,她又转移了话题。
权湛野自顾着开车,完全不想搭理她,因为她话太多了,一直在说。
俩人回到家,吃了晚饭,看了会儿电视,时间一眨眼,又到休息的时候了。
景惜永远别他先洗好澡,躺在床上等他。
今天晚上,他以为还像上一个晚上一样,她会绑着他,给他各种刺激。
可还不等他洗完澡,电话就响了。
他的电话是放在床头柜上的,听到电话铃声,景惜拿起来,看到屏幕上跳动着‘慕司绝’三个字。
本来她就以为,估计是他生意场上的伙伴,没在意,正准备拿过去叫权湛野接时,她突然恍然大悟。
慕司绝?
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突然想到,前几天跟祁厉去医院复查时,好像祁厉的主治医生就叫慕司绝,连字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景惜突然心慌起来,盯着那三个跳动的字眼,虚汗都冒出来了?
不会是同一个人吧?她一直在想,直到权湛野出来,见她手中拿着自己的手机,他猛地的就夺了过去。
“以后,不准随便碰我的私人物品。”他丢下一句,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景惜愣在原地,不明白他的慌张从何而起。
权湛野走出房间,来到书房,回了电话给慕司绝。
“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回道:“你先过来一趟吧!我实在没法安抚你的宝贝公主了。”
权湛野沉着脸,顿了一会儿,他说:“好,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在去医院前,又回到房间,见景惜坐在床上等他,他有些抱歉的说:“你自己先睡吧,我要出去一趟。”
景惜忙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你早点睡吧!”
话音落下,他把门拉关上,就这样,晚上十一点钟,离开了家门。
景惜站在窗边,亲眼看着他驱车离开了,她才又回到床上坐着,开始胡思乱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