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半个多小时,权湛野的车,开进一个小区,最终停在了一幢别墅门口。
景惜纳闷,好奇的问开车的男人,“我们穿运动服,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权湛野瞥她,但是没说话,下车径直走向豪宅的大门。
景惜也赶紧跟着去。
按下门铃,前面的庭院里,连忙有人过来开门,铁门一打开,一位看似年过五旬的夫人,站在权湛野面前,恭敬的唤道:“权先生,您来了。”
权湛野嗯了一声,示意景惜跟他一起进去。
景惜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满怀着好奇跟在权湛野身后。
走进屋里,当看见沙发上坐着徐少白时,景惜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这里是徐少白的家。
“准备好了吗?”权湛野走过来问。
徐少白抬头,看见权湛野来了,他起身对他说:“她还在楼上补妆,再等会儿。”
权湛野会意,示意景惜,“你上楼看看,叫她快点。”
景惜莫名其妙,他们说的谁啊?而且,她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又不熟,怎么去叫人,而且叫谁啊?
嗷,她一下子想到了那个霸气豪爽的郁小姐,难道他们说的人就是她?
想到可能是,所以景惜也不顾及其他了,大步朝楼上走去。
看着景惜上楼了,徐少白拍了一下权湛野,“你真学容肆,来个左拥右抱啊?”
权湛野冷眼看他,“你不想活了。”
徐少白摇头,“香婵说的没错,你果真还惦记着水灵儿,不过话又说回来,阿湛啊,就算那人再像,可她毕竟不是她?”
“够了!”某人有点生气了,走过去坐下,自顾自的看电视。
徐少白也跟着过来,“你别不爱听,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这个徐少白,有自己的黑道帝国,所以在权湛野面前,他不会惧怕他任何,有时候看不下去的,作为兄弟,该说就说。
而权湛野,还就没有对他,像对待容肆那样的本事。
“小白,你最近是不是悠闲得紧,也学着跟女人八卦了?”他忍了忍,扭头过来盯着徐少白。
那犀利的眼神,冷厉的表情,仿佛他要再说下去,非让他变哑巴不可。
徐少白不以为意,“我只是觉得,这个景惜嘛,挺不错的,过日子,就要她这样的,你别辜负了人家。”
“知道了!”他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此时,楼上。
景惜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郁香婵的化妆间,没办法,这房子太宽大了,叫她一顿好找。
她在门口看见郁香婵的时候,她没有在化妆,到是跟别人打电话。
她站在门口,想叫她,可又怕打扰她。
就在犹豫的那两分钟,她听到打电话的郁香婵说:“我又没有真的要跟他结婚,你就这么走了,是故意气我的吧?”
电话那头不在说了什么,郁小姐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对着电话吼,“容肆,你个混蛋,那你最好永远都别回来,永远都别让我再见到你。”
气结的吼完,她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经意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她吓了一跳。
景惜慌忙尴尬一笑,“郁小姐,打扰你了,他们叫你赶紧下去。”
香婵握着电话,有些僵硬,脸色也很苍白。
“你,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她有些心虚,看着景惜问。
景惜笑着摇头,“我什么也没听见。”
就她那笑起来的样儿,没听见才怪,郁香婵盯着她,语气里满是警告,“你最好是什么都没听见,要是出去乱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景惜低下头,心里哀嚎,她的确什么都没听见啊,只是听见了她说,她不会结婚。
嗯,细想一下估计就猜出来了,虽然这个郁小姐是徐少白的未婚妻,可是,貌似,好像,她跟容肆有一腿吧!
不然她刚才怎么会那么紧张她听到她说的话呢?
景惜坚持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你放心吧!”
看到景惜的真诚,不知道怎么的,郁香婵竟然会选择相信她。
她走过来搂着她,还是一副豪爽大气的范儿,“你是大哥的女人,定也是大哥的心腹,这件是要是让大哥跟小白知道,后果不堪设想,你向我发誓,绝对不可以乱说。”
景惜举着手发誓,“我发誓,我不会乱说的。”
郁香婵突然急得要哭了,“你还说你没听见,你敢骗我?”
景惜知道,她上当了,看着郁小姐着急的样子,她赶紧拉着她说:“我发誓,我不会乱说的,真的。”
她撅着嘴,瞪着景惜,想怒又怒不起来,最后缓了缓,她说:“其实,我看你也不像那种会胡说八道的人,看在那天你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给我吃了的份上,我把我的事告诉你,你帮我参谋参谋,好不好?”
景惜很好奇,这个杭肖口中说的来头很大的女人,到底会告诉她什么事呢?
因为好奇,她茫然的点了点。
郁香婵马上就拉着她坐下,说:“我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突然走了,让我心里空空的,很不好受。”
她激动的拉着景惜的手,说着说着,真的就掉下眼泪来了,“景惜,我怀孕了,孩子是容肆的,我想跟着他一起走,可是,每天看到小白为我做的那些事,我又不忍心丢下他。”
“我知道,要是我跟容肆的事被曝光出来,我大哥一定会杀了他的,小白也不会放过他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孩子有一个月了,我不知道要留下他,还是打掉她,我心里很矛盾,我不知道我爱的是容肆,还是爱小白,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你要是我,你会怎么做啊?”
听完郁香婵的话,景惜是有些吃惊,不过转念一想,她又很平常的接受了。
“你说,你不知道爱哪一个?”景惜问。
香婵点点头,“嗯,我不知道,本来,以前我释然了,以为只是一时冲动跟了容肆,只要他不说,我们俩依然是好朋友,而且,他当着我的面去找别的女人,我都不在乎的,可是他现在突然走了,我感觉我心里空空的。”
“那徐少白呢?他要是走了,你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香婵摇摇头,“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一天24小时,最多分开俩小时,他又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他离开,我是什么样的感受。”
景惜深思了一会儿,反握着她的手,满脸的鼓励,“这样吧,肚子里的孩子还小,现在是看不出来了,你先镇定住,不要出现什么岔子,我们今天不是要出去玩吗?等回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香婵满脸的吃惊盯着景惜,“你有办法?”
景惜只是苦笑,“现在没有,不过回来就有了,走,我们下楼去吧!”
她给她擦眼泪,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感动得香婵稀里哗啦。
她突然一下子抱住景惜,又忍不住哭了,“我没有任何知心的朋友,自从跟容肆发生了关系后,每天躺在小白身边,我都好心虚,我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掉一滴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我就是忍不住。”
这样表面看上去开朗骄傲的女人,原来身体里藏着的,是一刻玻璃般易碎的心。
景惜很同情她的处境,也能感受到她的矛盾,因为,她跟她有着同样的遭遇。
虽然她没有跟祁厉发生过那种事,可是在她心里,祁厉的好,祁厉的一切,都深深的种在她的心里,想要放弃,有点不舍,却又不敢选择跟他在一起。
这样纠结的心理,想要不被人发觉,得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才能镇定得住不被枕边的人发觉啊。
景惜伸手去给她擦眼泪,“不哭了,等晚上回来,我就告诉你答案,你到底爱谁,最终的归属是谁。”
香婵皱眉瞧她,显然很不相信她说的话,“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会知道我爱谁?”
“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不代表别人就不会知道,所谓旁观者清,晚上我就证明给你的看,你心里到底想要跟谁。”
香婵似信非信,但想到楼下还有两个男人等着,她赶紧擦掉脸颊上的泪痕,洗脸化妆,跟着景惜下楼。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这两个女人才下楼来,楼下的两个男人,实在很不耐烦极了。
不过,却没有人出声埋怨。
看到香婵双眼红红的,徐少白走过来搂着她,满目的心疼,“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在这个男人面前,香婵是不会表露自己脆弱的一面的,她别扭的推开他,有些负气的说:“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把洗面奶弄进眼睛了,不过好在景惜上去,给我放了一些眼药水,现在好多了。”
徐少白看向景惜,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
景惜慌忙摇头,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没事儿,好在她的眼睛也没什么大碍。”
可徐少白还是有些不放心,“可你眼睛还是红红的,有点儿肿,我们去医院吧?”
“这种小事去什么医院啊?”香婵有些不高兴,耍起脾气来,推开徐少白就往屋外走。
几个人对视一眼,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