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衣要出门才发现家里就只剩下一辆车了,司机说什么也不肯开车,非得要等着唐冶脩出来了一起。
秦天衣百无聊赖的坐在车里等着,等了十几分钟,才看到唐冶脩慢条斯理的从屋里出来。
似乎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一般,他看着坐在车里的秦天衣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似乎是在嘲笑她似得。
秦天衣气鼓鼓的别开脸去,懒得看这个讨厌鬼。
司机下来给唐冶脩打开车门,看着唐冶脩上车了以后,才去开车离开了唐家。
车厢里面的空间不大,唐冶脩一上车,秦天衣顿时觉得空间特别的小,整个空间里面都是属于他的味道,无孔不入。
秦天衣有些丧气的看了唐冶脩一眼,缩在自己的角落,尽量的跟他保持距离。
突然一条长臂伸了过来,一把拉着她用力的一拖,没等秦天衣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唐冶脩拉到了怀里。
“坐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唐冶脩看着秦天衣那戒备和疏远的样子,实在是无奈的很。
秦天衣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拍开他的手,“我们好像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吧?唐总你还是注意一点影响比较好。”
“我们已经结婚了,也有过夫妻之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我抱着你怎么了?怎么就不注意影响?”唐冶脩哼了哼,佯装不悦的开口反问。
秦天衣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才好。
事实上他们确实是结婚了,虽然只是假结婚。
看唐冶脩那么无赖的样子,秦天衣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沉默装哑巴。
“秦天衣,你对我有偏见。”唐冶脩看了秦天衣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陈述一个事实。
当初是秦天衣努力的想要靠近,而他却一直推开她。
如今,却是他努力的想要靠近,秦天衣一味的伸手推开他。
角色反过来以后唐冶脩才意识到,当初自己的拒绝对秦天衣来说是多残忍多狠心的一件事情。
秦天衣面色不改,紧咬着下颚不肯开口。
唐冶脩伸手掰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看向自己,“我已经跟秦子衿摊牌了,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秦子衿,只有我们两个,我们真的不能好好的开始吗?”
秦天衣定定地看着唐冶脩,看进了他的眼底,那眼里只有认真和恳切,没有过去的轻慢疏远。
原本已经坚定的决心又慢慢的开始动摇。
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劝说着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就信最后一次吧。
哪怕早就已经被伤害被欺骗过无数次,也撞的头破血流无数次,秦天衣还是对唐冶脩的话带有那么一点点的侥幸,万一是真的呢?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看着唐冶脩没有回答。
车子缓慢的前进着,司机似乎也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故意的放慢了速度。
许久,秦天衣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头去看向窗外,没有看唐冶脩。
“唐冶脩,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或者说,你真的值得我相信吗?我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给你伤害多少次,我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我真的怕了,累了。”背对着唐冶脩,秦天衣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带着脆弱和不确定。
唐冶脩只觉得心脏似乎是被人刺了一刀似得疼,他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秦天衣,“就信最后一次,如果我对不起你,就惩罚我这辈子都永失所爱。”
他抱得用力,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怕自己一松手,怀里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秦天衣没有挣扎,她可以感受到唐冶脩强而有力的心跳,他的呼吸距离她那么近,这大概是两个人靠的最近的一次,不是她单相思的想要靠近,而是他也想要朝着她靠近。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秦天衣将手放在了唐冶脩的手背上,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和力气,“好,我信你。唐冶脩,如果你再让我伤心难过一次,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原谅你,也绝对不会再给你机会。”
“好。”唐冶脩更加用力的抱紧了秦天衣。
两个人敞开心扉彻底的详谈了一次,似乎是解开了很多的心结。
秦天衣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看唐冶脩的时候,眼底都是透着甜蜜的。
车子一路开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唐冶脩下车主动的给秦天衣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车,生怕她磕着碰着了一般。
秦天衣被他那样子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好了,公司的人看到了会笑话你的,堂堂景寓集团的总裁,这样像什么样子。”
“让他们知道我们夫妻情深,也是树立一个良好的总裁形象的一个关键。”唐冶脩理直气壮的反驳。
秦天衣被他说的无言以对,一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的样子,不再反驳。
因为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两个人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公司每周五的例会时间都定在九点,一般大家都会提前十分钟到达会议室。
一向准时从不迟到的总裁大人,今天破天荒的迟到了。
就在众人都纷纷猜测总裁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看到他大摇大摆的搂着秦天衣出现在了会议室。
秦天衣感觉到众人投向自己的目光,顿时觉得囧的很,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实在是丢人丢大发了。
她偷偷的在唐冶脩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表示抗议。
唐冶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搂着秦天衣落座。
“可以开始了。各部门总结一下这一周的情况吧。”唐冶脩坐下以后,低头抓着秦天衣的手把玩着,随口的吩咐了一句。
一干的高管们努力的将自己脱臼的下巴合上,拿出自己的文件依次的开始进行每周汇报,看向唐冶脩和秦天衣的目光,还是带着震惊和怀疑的。
秦天衣顿觉头痛,唐冶脩的表现实在是太可怕了,跟换了个人似得,她都要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