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小艳看来,田晓鹏是一个魅力无穷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但是省长公子,自身条件也出色得无可挑剔,京城大学的高材生,曾经国家计委的处长,现在的上俊县长,无论是哪一个身份都足够出色。
而他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体形匀称,面容俊朗,气质儒雅温和,谈吐风趣,风度翩翩,抛开他所有的身份光环,仅凭他的自身条件,也足以让齐小艳动心了。
齐小艳也算是一个有追求的女性了,她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能力,也没有出色的政绩,她能够当上副县长,有很多运气成分,最大的凭仗就是她的女性身份,以及现在提拔干部的一些政策。
曾经的史美丽,她倒台了,虽然齐小艳在别人面前也唾弃过她,可是在内心里,她却是很羡慕史美丽的,史美丽是出卖了自己,可是她也获得了不少啊,如果不是运气不好,她有可能走上更高的领导岗位啊。
齐小艳觉得,如果自己在史美丽那个位置,她不会像史美丽那么弱智,那么贪婪,因此,她也会比史美丽做得更好,她相信自己不会倒台。
现在,她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田晓鹏就是上帝派到她身边来的,在田晓鹏到来之后,齐小艳每天都花很多时间打扮自己,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却又不显得艳俗,她尽力让自己显得既娇媚又高雅。
现在看到田晓鹏的这种眼神,齐小艳觉得自己已经接近成功了,她觉得田晓鹏的眼神就像是两只手,在她的脑海里,甚至出现了一些幻想,幻想着那种场面。
齐小艳的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女人就是这样,在这样的时刻,她们很容易陷入自己的幻想当中去。
田晓鹏的目光如蛇一般游走着,直到他的目光落在齐小艳的脸上时,他的目光才停下来,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玩味。
田晓鹏很清楚,现在只要自己勾一勾小手指,齐小艳就会迫不及待的扑到他的怀抱里来,而他事实上也需要发泄自己的欲望。
他是一个三十岁出头,身体健康功能正常的男人,而他的妻子是一位京城副部级高官的女儿,目前在商务部工作,是他在京城大学时的同学,在他的仕途上,他的岳父是给了他不小的帮助的,这可以说是一桩成功的政治联姻。
不过说实话,他们夫妻俩之间的感情并不是非常好,他的妻子在夫妻生活方面有些冷淡,他们自从有了一个女儿之后,夫妻生活就固定在一个月两次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壮年男人来说,这怎么够呢?
而且他的妻子在夫妻生活方面没有一丝主动,更没有任何激情,他每次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都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具面容精致,身材出色的充气娃娃,时间一长,让他索然无味。
在京城的时候,他是一个非常洁身自好的人,因为他有着远大的志向,或者说是野心,他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让他的敌手给抓住,而在京城,他毕竟还是有夫妻生活的,也能发泄一些欲望了。
可是来到上俊县一个来月了,他的妻子根本就没来看望过他一次,连电话都很少打,就像已经忘记了她还有一位丈夫在上俊县。
不过她又为什么要挂念田晓鹏呢?田晓鹏在得知自己有一个到上俊县来当县长的机会之后,连一个小时都不到,就做出了决定,来上俊县,他根本就没有跟自己的妻子商量。
既然这样,本来就是政治联姻,只要还保留着一个名分就够了,他们夫妻之间还能有多少温情,值得他的妻子去留恋呢?
田晓鹏在上俊县憋了一个多月了,这其间虽然也有指头儿告了消乏之事,可毕竟之后总会感到一些空虚,他的荷尔蒙分泌旺盛,却又无处发泄,这让他心中的困兽越来越强,他感觉自己的意志力都无法捆住它了。
今天在开县长办公会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心中的困兽一直在挣扎,想要发作出来,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他也需要在温柔乡中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了,要不然他怕自己真的捆不住心中的那头困兽了。
不过,就在他想要勾勾自己的小手指,将他幻想中的这一切付诸现实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制止了他:“你忘记你的理想了吗?”
田晓鹏知道,在上俊县,他可以说是步步荆棘,他必须要小心再小心,不能给别人留下任何把柄,他的前任贾鹤群,不就是这样落马的吗?也许现在,外面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办公室门呢。
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就必须克制自己的欲望,一想到这里,田晓鹏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他那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也变得老实了起来。
田晓鹏咳嗽一声,这一声咳嗽一下子让齐小艳也惊醒了过来,田晓鹏道:“齐县长,把门打开吧,空气好一些。”
齐小艳脸红了一下,她按照田晓鹏说的,把门打开了,门一打开,田晓鹏就看到外面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一闪而逝,这让他庆幸不已,果然,盯住他的眼睛无处不在啊。
他感到无比的后怕,刚才如果自己没有克制住心中的那头困兽,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他就会跟他的前任贾鹤群一样,被毁掉了。
也许不是今天被发现,可是这种事情发生了一次,就不愁第二次第三次,那样,他终归会被发现的。
田晓鹏恢复了他的温文尔雅,他微笑着对齐小艳道:“齐县长,坐。”
齐小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坐得规规矩矩,双腿都很淑女的并到了一起,田晓鹏给她沏了一杯茶,她欠身说了声:“谢谢。”
田晓鹏步履沉稳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微笑着问道:“齐县长,找我有事吗?”
齐小艳有些愤愤不平的说:“县长,我是觉得这个钢铁厂的项目对咱们上俊县利大于弊的,可是总有一些人是老脑筋,拖你的后腿,这是对上俊县的人民不负责,是对改革开倒车,是……”
田晓鹏抬起手,打断了齐小艳的话:“齐县长,你有什么好办法让这个项目通过吗?”
齐小艳压低了声音道:“田县长,县里的形势是很复杂的,没有外来的压力,你只怕很难破局。”
外来的压力?田晓鹏若有所思,他沉吟良久之后,点头道:“齐县长,我知道了,谢谢你!”
齐小艳便起身道:“田县长,那我走了。”
田晓鹏点了点头,齐小艳便出门了,出门之后,她小心的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田晓鹏靠在椅背上,坐了很久,这才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田晓鹏在打电话,而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的苏星晖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打来电话的是侯光弼。
这让苏星晖有一些意外,自从侯光弼回到上俊县以来,他还没有主动给苏星晖打过电话呢,今天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呢?
苏星晖道:“侯爷爷,您找我有事吗?”
侯光弼笑道:“星晖啊,你这两天能不能回一趟上俊?”
苏星晖不假思索的道:“您找我有事,那我就今天晚上回去一趟吧。”
侯光弼道:“行,那我吃完饭在达礼家里等你。”
苏星晖道:“好的,那晚上见。”
挂了电话,苏星晖又给陆小雅打了个电话,说他晚上要回家一趟,让陆小雅回家吃饭。
下午下班之后,苏星晖坐上了回上俊县城的班车,回了家,回到家后,陆小雅正跟郭素华一起忙着做饭呢。
饭菜做好之后,一家人坐在饭桌边吃起饭来,陆小雅一边吃饭,一边问道:“星晖,你今天怎么回了?”
苏星晖道:“侯老先生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事找我,所以我就赶回来了,明天早上我还要赶回镇里去上班呢。”
陆小雅道:“那我吃了饭跟你一块儿去吧。”
苏星晖点头道:“行。”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陆小雅跟苏星晖一起出了门,两人牵着手,走向了状元巷,陆小雅问道:“侯老先生没说找你什么事情?”
苏星晖摇头道:“没呢,我也纳闷啊。”
陆小雅道:“侯老先生轻易不找你,这次专门打电话找你,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吧?”
苏星晖道:“应该是什么大事吧,不知道是不是电器厂或者是长江大桥管理公司的事情。”
加上在长江大桥项目上投入的一千五百万美元,侯氏集团在彭家湾镇已经投入了两千五百万美元的巨额投资,合人民币两亿一千多万,因为这样一笔巨额投资,侯光弼有什么事情找苏星晖的话,也是很正常的。
两人一路猜测着,来到了状元巷,敲门进了侯达礼家,侯光弼正跟侯达礼在院子里下棋呢,苏星晖便和陆小雅在旁边坐了下来,看着两人下棋,侯达礼的妻子给两人一人沏了一杯茶,放在了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