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带裤女孩的话语,听上去柔绵绵的,给人一种信任感,她让我吃那个什么黑木蝎,我就照办了,谁知道反而中了更厉害的毒。
我怎么都没想到,她好心办坏事,给我出了个馊主意。
毒性越大,对我催情的作用就越强,我没控制住自己,就跳过去把她拉到怀里,用力一扯,把她背带裤的系带,一下撕了下来。
虽然这时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但是在毒性的作用下,我头脑一片空白,两只眼睛就像蒙上了一层雾气,视线很模糊。
近处的东西,我也看不清。
所以女孩就算是在我的怀里,我也不能看清她长得是什么样子。
只能听到她奶里奶气的说,不要啊不要啊。
就在我捂住她的嘴,抱着她滚到一处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打算继续撕她衣服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强光,照到了我脸上。
我被强光一照,清醒了不少。
我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好多只穿着皮鞋的脚,连忙松开箍着女孩的手,把她从怀里推了出去。
但是女孩一离开,我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伸手又去抓他,这下好了,那些穿着皮鞋的脚,纷纷抬起来,对我身上是一阵狠踹。
我挨一脚疼一次,每疼一次,就感觉体内的邪火少了一分。
“踢,使劲踢,真是太舒服了。”
我抱着头护住两只耳朵,防止被人给踢聋了,大声的喊道。
“卧槽,老子也混了十几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淫贼,兄弟们,都加把劲,给我狠狠的打。”
说话这人是本地口音,而且他的声音,听上去感觉很熟悉。
“蛋哥,要多狠?”有人问了一句。
“给我往死里打!”刚才发话的人,阴狠的回答,接着竟然跳起来,往我裤裆使劲跺了一脚。
小爷明白了,这人是顾蛋。
这一脚特别狠,真是奔着让我断子绝孙来的,我疼的蜷着身子,不过这一下我也身上的邪火,一下被去了个干干净净。
接下来就是晃来晃去的皮鞋,不停往我身上招呼,还有人使劲踢我的头,从力道上来看,就是想踢断我的脖子。
看来顾蛋这小子,是真心想把我给打死,报他那天在街上逢集时,被我连骂带打,当众出丑的一箭之仇。
他姥姥的,我今晚是触了什么霉头,中了毒,在毒性作用下做坏事,竟然被这个流氓给撞到了。
这下好了,一直洁身自好的我,阴差阳错成了被抓住现行的流氓,而这个真正的流氓,今晚反而成了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见义勇为者。
我刚刚中了剧毒,现在还没恢复过来,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就在我快被打死的时候,那个女孩把背带裤重新系好,走过来推开顾蛋一帮人,扑到了我身上。
“你们别再打了,他是因为相信我,这才吃了黑木蝎,肯定是因为吃了黑木蝎,他中了剧毒发了疯,这才要欺负我的。”
顾蛋好像不敢得罪那个女孩,又踢了我几下,退后了。
我心说妹子,你太通情达理了,这下不但救了我的命,还能摘掉我耍流氓犯花案的帽子。
要不然,以后在这附近,我黄过山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感激,我感觉轻松了很多,一放松精神头就没了,头一歪,我就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我看看四周,原来是躺在一家宾馆的床上,再仔细看看布局和装修,我确定这是晓彤妈开的宾馆。
我看看两只手,右手手指头上,有一个针眼,左手手掌心,有一个针眼,不过两只手都消肿了。
但是头上起了几个大包,肩膀和后背也被蹭掉了几块皮,火辣辣的疼,这都是顾蛋一帮人,用乱脚给我留下的纪念。
我下床先走了几步,又甩甩胳膊踢踢腿,幸好我的骨头硬,身上并没有出现骨折一类的大伤。
我看看身上的衣服,上面都是脚印不说,很多地方还都被撕破了。
这时房间外有人敲门。
我从猫眼一看,是大头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份盒饭,还有一个塑料袋。
我连忙开门,把大头让了进来。
“厉害了我的哥,我听说你昨晚耍流氓,当街扑倒了一个城里小姑娘,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呢,把人家衣服都撕烂了,结果被见义勇为的好心群众一顿暴打,最后要不是那个小姑娘给你求情,你今天不进医院,也会进了局子。”
我拿起饭盒一阵狼吞虎咽。
等我吃完了,扔下筷子抬头问大头:“你信哥是那种人吗?”
大头咂巴着嘴,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要是没见过那个女孩,我肯定不信你是那种人,不过见过那个女孩,我就信了。”
“连你都不相信我?”
“哥,那个女孩实在是太漂亮了,那皮肤就跟牛奶一样,说话又甜,一张天真的娃娃脸,笑起来两个大酒窝,随便哪个男的,都想醉死在那两个酒窝里。”
大头描述女孩的时候,眉飞色舞的样子,我真想踢他一脚。
“大头,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打算对不起晓彤了,你要是敢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我打不死你。”
看我生气了,大头连忙说,哥,那个女孩虽然美,但是我又没说,她能比得上我家晓彤啊。
“是呀,那个女孩比不上你家晓彤,就能比得上我的冰山美人?”我一不小心,也为了撇清自己,着急之下,就说秃噜了嘴。
大头听了很兴奋,连忙追问我:“哥,你谈恋爱了吧?瞒的挺结实啊,冰山美人是哪个啊,是不是初中那个天天板着脸的英语老师?想不到你还挺浪漫的呢,偷偷来了一个师生恋。”
我说你滚一边去,我对英语老师那种有夫之妇没兴趣。
说完我去玻璃房里冲了个澡,把大头给我带来的衣服穿上后,又问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夜里你好像是半昏迷了,那个女孩要送你去医院,你打死不同意,还拼命大喊,说自己是什么有漂亮丫环的大老爷……”
我说少废话,抓紧往后说。
“后来她看你伤的不重,就把你送到宾馆里来了,人家临走,还要晓彤妈找你的家长,给你带吃的和一身干净的衣服,晓彤妈忙的忘了,直到刚才才让晓彤,跟我说你在她这里,于是,我就来了。”
听大头说到这里,我感觉他没功劳也有苦劳,就不追究他冤枉我的事了。
我感觉昨夜的事,有点蹊跷,我捏着头,也没想出来哪里不对。
“哥,现在街里的人给你起了个外号,叫巴依老爷。”大头看我沉默了,怕我闷出病来,冷不丁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说什么巴依老爷,我又没欺负阿凡提。
“不是那个巴依,是扒衣服的扒衣。”大头说完,忍不住笑了。
擦,我登时感觉头更疼了,是的,我夜里大喊自己是老爷,又差点扒了人家的背带裤,所以弄了这么个外号,太丢人了。
我使劲捶了一下床头柜,上面的茶杯跳起来,落到地上摔碎了。
大头进来没关门,晓彤妈经过走廊,听到动静走过来伸头一看,那个不饶人的嘴对我一阵喷。
“扒衣姥爷,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人家姑娘给你开脱,你这次非判三年不可,怎么了,夜里没得手,就拿我的茶杯撒气是不是?”
晓彤妈都知道这件事了,看来这件事传播的,比我想的还快。
我要抓紧找到一个好的解释。
绝对不能给自己,留下这样的坏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