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田甜跟我说了那辆豪车的来龙去脉之后,我心里那块沉重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毕竟我可不能容忍,她作为山精的小姐姐,身上出现任何的污点。
田甜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道:“黄山,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白天你带着山精玩儿,晚上再让他来陪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我想了想,就答应了她。
田甜高兴的一跳老高,连男女之别都忘了,还抱着我在我脸上左右亲了两口,说黄山,你真是个大好人,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
“不过我有个条件,以后你能不能,把山精打扮的朴素一点,不要给他太好的生活享受,你看看你,给他穿的,就跟个富家花花公子一样,太过分了!”
田甜点点头,说没问题。
我想了想,又对田甜说道:“你在洗澡的时候,绝对不允许把他也放进浴缸,免得让他早熟了。”
田甜说放心吧,洗澡的时候,我跟他都是分开洗的。
“还有,等你失眠的毛病好了,也不做噩梦了,就要把他还给我,晚上也不许哭鼻子来跟我耍赖,非要他陪你睡,听到没有?”
田甜说这个是肯定的了,君子,不夺他人所爱。
当时我就上了这个小丫头的当,一来失眠和做噩梦,这两种毛病,别说我,就是医生也判断不出真假,她要假装谁也不能识破。
二来,她本来就是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个君子。
孔老夫子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当时我哪里能想到这些,还跟她拉拉勾,定下了所谓的君子协定。
“那个事情,你不做的话,可就没有下次了,不后悔啊?”田甜最后又跟我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笑笑,说你这丫头,可拉倒吧,今晚就算我想跟你来个角色扮演,又能咋滴?那个夜用的东西,可就是咱俩之间的拦路虎啊。
其实我只是开玩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结果田甜很认真的说道:“我说话历来算数,你这样说,就像我故意耍弄你一样,这种怀疑,是对我人品的侮辱!
为了证明我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话我先放在这里,既然你答应让山精晚上来陪我,那我就答应陪你一个晚上,你什么时候想了,姑娘我随时宽衣解带!”
田甜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刑场上的英雄好汉,慷慨献身也在所不惜。
“强扭的瓜不甜,老爷我不稀罕,跟你这种嫩嫩的小丫头做这种交易,你省省吧,第一次留着给你的未来老公好了,谁知道他现在,正在哪里猫着呢。”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你这个魅,连那两个小流氓摸了你的脸,就被鉴定为石化病。
徐老三也说,亲你一口肯定要变成石头人,我要是跟你那个了,我估计自己会先变成石雕老鳖那样的石雕,然后再碎裂成无数小石子,肯定活不过来了。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好像有点期待和她发生点什么。
不对,我又坚决的否认了。
我有冰山美人,哪能脚踩两只船,我对田甜,肯定没有想法!
想到冰山美人,再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了,我决定马上动手,拿到徐老三窗外的两瓶子灯油。
不能再拖了,万一田甜按照徐老三的意思,连夜施工,扩大东跨院的范围,那两瓶灯油,极有可能被工人捡走,或者扔了。
到时被徐老三发现我的秘密是小事,没有灯油才是大事。
我就说田甜,你先坐着歇一会,我带山精去办点事。
我先去徐老三房间里,看到他正蹲在山彪旁边,给山彪讲什么为人之道,孔融让梨卧冰求鲤一类的,我知道徐老三是想用这些故事,培养山彪的善恶观。
不过我感觉,徐老三怎样也不可能感化山彪。
毕竟这个山彪,天生就是横行霸道,桀骜不驯的小怪兽。
我装作口渴了,顺手在墙角的纸箱里,摸出一瓶矿泉水,咕嘟嘟的喝着,然后又走出了房间。
然后我走到外面,打开田甜的车,把山精从里面叫了出来。
这小家伙特别机灵,也知道躲着人,刚才包工头往车里看的时候没发现他,他肯定藏起来了。
山精躲别人,可不会躲我。
我一打开车门,他就把雪糕棒扔了,跳到了我手里。
我带着山精,又悄悄来到,徐老三窗外的那片野草远处。
我看附近没人,就把山精掏了出来,放到了地上。
我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在山精面前晃晃,又指了指草丛,小声告诉山精,那边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你悄悄过去给我找来。
山精点点头,蹦蹦跳跳的走过去,一头扎进了草丛。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山彪虽然警觉,但是他感应不到山精的存在。
山精在草丛里老一会儿,房间里的山彪,也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焦急的在野草远处等待,终于,山精这个小可爱,扛着比他身体还大的矿泉水瓶子,从草丛里走了过来。
我拍拍小家伙的脑袋,说乖啊,真聪明,再去找另一个。
过了一小会,山精很快把另一个瓶子,也找到了。
我做贼一样,把两个瓶子塞到衣服里,先把瓶子送回家藏好,然后才带着山精再次回到道观,田甜坐在车里,一看到我,马上走到车外,对我使劲招手。
“黄山,你来,我给你好吃的!”田甜喊道。
你说给我好吃的,这没什么。
关键是说这话的时候,你别拍用那只小白手,去拍自己胸脯啊!
那个包工头正好经过,看看田甜又看看我。
然后他就笑眯眯的,压低声音跟我开玩笑:“黄科长,看不出来啊,你大白天的,也要喝奶。”
包工头算是个粗人,而且他能跟我开玩笑,也是看得起我。
不然他这样一个摸爬滚打多年的小老板,时间就是金钱,何必浪费时间,搭理我一个小孩呢。
我就说,老哥你别胡说啊,田秘书可不是好惹的,自从见到她之后,我不知道挨了她多少个巴掌,你看到我这手指没,夹着夹板,就是她给我弄骨折的。
包工头笑笑,说黄科长,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伤害,越是这样,你和田秘书就越有戏!
田甜看我和包工头聊天,就喊道:“老包,你在那说什么呢!”
原来这个包工头,就是姓包。
老包一回头,说田秘书,黄科长说要请你吃饭,问我哪里合适呢。
这个老包,也是个人精,说谎根据吃饭喝一样,一句话说的田甜红了脸,马上坐回了车上。
老包又压低声音跟我说,黄科长,你可不能把我给卖了,田秘书要是知道我刚才的话,只要她一生气,以后赵领导的工程,我保证连一块砖都搬不到,我无所谓,但是身后还有几十个兄弟,跟我混饭吃呢。
我笑了笑,说老包,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另外,我要是请她吃饭,去哪里比较合适?
“我老同学许大愣是附近有名的大厨,他的饭店饭菜味道就不错,二楼还有雅间,到时你挂我老包的帐就行了。”老包说。
没想到老包跟许大愣,还是同学。
这样一来,我对老包的好感又上升了。
我就说,许叔跟我家,祖上有几辈子的交情,我去他那里,不是免单就是挂赵领导的帐,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老包回头看看,推了我一下。
“田秘书都急了,你抓紧过去吧。”
我这才向田甜的车走过去。
我心里还想着,这丫头,到底要给我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