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随你
本是来找浩晨,临到嘴边改了话。北堂曜兀自的觉得心里没有了底气。
“哦,有事吗?”
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到了这时候,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陆雅乐不痛不痒的反问道。
“嗯!就是想知道你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北堂曜固执的问道。
执拗若孩童。
这两年发生了些什么?
对陆雅乐而言,这是一场么梦魇,并且此刻,她还沉浸在这场噩梦里,不得脱身。
“我这两年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现在也很好!”
如此违心的话,是要在笑着的同时忍住眼里的泪。陆雅乐刻意转过头,眼角竟自渗出一滴泪来。
没敢伸手去擦,是怕北堂曜察觉出什么异样。
“我不信。”
很是干脆的三个字,霎时间便戳穿了陆雅乐精心编制的谎言。
“信不信随你,我要休息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再谈下去,陆雅乐不知道自认为坚实的堡垒会不会被北堂曜的固执给打破。
逃避是唯一的选择。
北堂曜哑然。
陆雅乐竟自起身,头也不回的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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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北堂曜疑惑不解的目光甩在身后,陆雅乐的眼泪已然成珠。
踏进卧室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泪水开始肆掠,像是绝了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万念俱灰的无力感顿生,随之而来的,便是对卫傲风无尽的恨意了。
这一切都因卫傲风而起。
是卫傲风的出现,让自己的人生变了样。
生亦何欢?
若是可以,陆雅乐的一只腿早已踏入了地狱。
偏偏是不舍啊!
不舍雅馨与浩晨,不舍父亲辛辛苦苦打拼而起的陆氏集团,不舍北堂曜。
背倚着房门,缓缓的滑落,无力的跌坐在地。
陆雅乐蜷曲着身子,两手环抱着双腿,脸埋双臂间。
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却驱不散房间角落的阴霾。
陆雅乐蹲坐在房角,羸弱的样子,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小孩。
为什么会这样?
无数个为什么,却是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答!老天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怕是谁都给不出一个答案了!
又或者根本就是老天在戏弄自己的。
那个镯子?
陆雅乐猛然想起手腕上的镯子,蓦地抬头,镯子上的钻石即便是在阴暗的角落里,也能依稀可见其闪烁的光芒。
多美的镯子啊!
在陆雅乐的眼里,却成了一把禁锢自己的枷锁,没有钥匙、无计可施。
若想现在就能离开,不必等三个月,除非......
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一个念头,令陆雅乐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可以!
没了手,自己终究是不完美的,到时候就算是摆脱了镯子,又怎么去找北堂曜。
即便是身子完完整整的,自己已然不是完璧了,比之北堂曜那样的完美,更显自身的不堪。
手腕渗出殷红的血丝来,宛如绽放的红罂粟。
陆雅乐双手抱紧了头,不知为何,耳旁又是一阵嘈杂的嗡鸣声。
嗡如蝇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