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疯了……你们都疯了!”方如墨爬起身子,欲去阻止。
屋顶的剑行落下,拦住了她。
刑师举起手,无视少年与方如墨的恐惧,一挥而下。
“啊——”四马急奔的那一瞬,刑台上的少年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声。
“啊——!”与此同时,瞪大眼睛的方如墨也发出同样响亮的尖叫,捂着双耳试图不去听少年的惨叫。
她快要崩溃了。
身为特工的她,见过太多残酷场面的她,在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这样的刑罚面前,还是崩溃了。
方如墨以为自己会看见被分解了的尸体,可是她错了。
人的四肢比我们想象的坚韧,相对而言,几匹马拉的战车要比单匹马强劲得多,也就是说车裂会让人解脱得更快。
所以,虽然少年的四肢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但还是没有被扯断。马的嘶叫,少年越来越弱的嗥叫搀和在一起,让方如墨瘫了身子。
“唔——!”剑行的左手已被她含在嘴里,用力地咬住。
剑行皱眉,却不曾阻止她。
见此,刑师赶忙命小厮们掉转方向,两手两脚交叉,再次喝令赶马。
“啊——”少年全身抽搐,嘴唇泛白,本来已经孱弱得快要昏厥的他再次被剧痛搅得无力,惨叫出声。
忽闻“喀嚓”一声,股骨终于裂开,然而,四肢还是没有扯断,而此时,少年依旧活着。
最后马都已经精疲力尽,被抽打几下,“轰”的一声倒下了。刑师忙叫人换上新马。
第三次喝令赶马前,刑师先用斧子砍断了四肢和躯干连接处的经脉,鲜血迸溅。
“唔!唔唔——!”剑行的手腕已流出了血迹,然而方如墨感觉不到血腥。她麻木到不知自己是否流过泪,只知用尽全力去撕咬,去压抑地嚎叫。
她的样子,哪里还是前世那个从没有波动起伏的冷漠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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