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已经是昨天的事了么?她昏睡了一夜?
是啊,她情急之下好像是答应过他……
可是她没办法啊,那种情况下,她实在不忍心再看那少年受苦了。
奴隶就奴隶吧,反正她方如墨也不是什么江湖权重,须言出必行。只要一找到时机,她就看情况逃脱。
没想到萧缺轻而易举看透了她的神情,笑道:“你以为你想逃,就逃得掉么?本王只警告你一次,别试图逃跑,否则,本王不会心软。”
“唔……”
话说到最后,力道大得方如墨闷声。
“你应该感到荣幸,不是吗?本王亲自行墨刑。”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那就谢谢王爷了……”
心里却想,好一个多面王爷。
与女子求欢时,颜面可以厚到无耻;面对敌人时,心肠可以狠到人神共愤;而平时面对下人,又可以冷到令人发颤。
至于此时,近距离地观看他,再次不得不说他有着一张令人羡慕的皮囊,即便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也无法鸡蛋里挑骨头,找出一丝瑕疵来。
这样的容颜,却配上那样的灵魂,简直是侮辱!
就是这样一张绝颜,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望着方如墨,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平稳缓慢地一针一针刺下去。
方如墨没有挣扎,因为他说得对,这种情况下只要她稍稍动一下,疼的人是她自己。
他的残忍,她已经领教过了,她真的信他可以对她做出任何事。
他很是娴熟地用清凉药水在她手腕上抹了抹,继续勾勒一笔一划。
右手指尖死命地掐着掌心,可她就是不愿喊出声,死死地咬着嘴唇,不久便流下鲜血。
不知过去了多久,方如墨早已虚汗满身,听他一声“好了”,她侧目一看,只见左手腕上,鲜红地印着一个“煦”字。
“从此以后,你只是本王一人的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