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方如墨冷笑,“谢窦夫人夸奖,如墨比您,那是差远了。”
“那是——什么?!贱人你敢套我的话!”
习惯性地又扬起手要甩人巴掌。
当然,方如墨依然抓住了她的手。“窦夫人,忘了上次的教训了?禁足还没禁够么?”
“那是江尹珊那个贱人!你以为你一个贱奴,王爷会让你骑在本夫人头上么!”
懒得和她一般见识,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然后一声急促的“小心”,有谁抱住了方如墨,紧接着身后碎开了什么。
方如墨转过头,见是江尹珊。
“你——”
低头一看,碎了一地的瓷片和泥土——是花盆。再抬头一看,江尹珊的肩头已经冒出了殷红。
不消说,她们的纱衣本就单薄,被花盆一砸,很容易就破开,划到里面的肌肤。
她们古代女子瘦弱的很,不知道江尹珊是不是受到惊吓了,这么一砸就昏了过去。
将江尹珊放平,充满杀气地走向窦水烟。
“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来、来人啊……来人啊——”
方如墨一拳挥去——
然后没有预想中的闷声,而是被什么挡了住。
“剑行?呵,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现在倒是出来得挺快!”
“她是夫人。”他皱眉。
她是夫人?因为她们地位不一样,所以他的忠诚度也不同?
然而这一次却是方如墨理解错误了。剑行的意思是,窦水烟是夫人,让方如墨别对她动手,否则爷会很难处理。
“我管她是谁?”挑了挑眉,“敢挑战我的极限,就是天王老子也没用!让开!”
剑行没想到方如墨会一意孤行,所以没有防备的他被她用力地推开。一个踉跄站稳时,方如墨已经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窦水烟踢飞。
“有多远滚多远!”
窦水烟哪里经得起这么个踢法?撞在柱子上又砸在了地上,吐血不停,也昏了过去。照这个情势来看,她没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了。
剑行在一旁都看呆了,不少路过的下人们也是傻的傻、愣的愣。
“喂!”方如墨唤回剑行的注意力,“夫人重要还是侧王妃重要?”
两边分别看了一下,应了声往这边走来。
方如墨本来是准备让他做免费劳动力,将江尹珊抱进去,可她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同样忘了以剑行这个死板办事的个性,是绝对连江尹珊的衣角都不会碰一下的。
剑行也没说,直直地看着方如墨。
他不说方如墨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也直直地看着他。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方如墨偶尔眨眨眼示意:赶紧啊。
剑行却依然站着不动。
就在方如墨忍不住想要发火,并亲自上阵的时候,看见剑行张了张嘴:“爷。”
“发生什么事了?”
剑行偷偷地看了方如墨一眼,没有作答。
这小动作没能逃出他的法眼。
看着蹲在地上的方如墨,有些无奈。
又是她……
“宠儿,你又闯什么祸了?”
听到身后那个声音,方如墨后脑勺滑下几条黑线。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这下好了,窦水烟与江尹珊看起来都伤得不轻,他不找他算账就怪了!
江尹珊先不计,光是那么多人看到她一脚将窦水烟踢至昏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将她折磨得半死不活。
望天……她怎么这么容易惹祸上身……
如果让他看到被她挡住的江尹珊和不远处披头散发的窦水烟,他还会那么镇定地问出“宠儿,是你打伤了她们”吗?
方如墨仰起头想像着——应该会是这样吧:
“方如墨!你居然敢动珊儿烟儿!!!”
紧接着满清十大酷刑……
咚——
诶?
谁敲她脑袋?
回过神,发现萧缺蹲在她面前,一只手刚刚缩回去。
是他?神经病啊……她心想着,然后瞪着他。
萧缺扑哧笑了一声,低声道:“看来是痊愈了。——有力气将窦水烟踢成那样。”
呃?怎么会是这个反应?不对啊……
错了错了,完全错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萧缺在江尹珊的身上查看了一翻,然后小小松了口气:“没什么事。——窦水烟那个女人……看来是欠教训了,居然敢在本王的府上作威作福!”
接收到方如墨疑惑的目光,他抱起江尹珊往回走。“宠儿,看在你这次‘护驾有功’的份上,不管窦水烟有没有事,本王都不追究了!等本王忙完珊儿的事——心情若好,便给你个惊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