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很困……”说完他又笑起来,“不过么……方流曦可是已经进入梦乡了,相信宠儿是不会让你去打搅他的。我倒有个建议,若是太子爷不嫌弃,今晚就在小府睡一晚?说不定明早起来就会看见方流曦了呢。”
他笑得是有多无害啊。
方如墨已经向他抛去杀人般的目光。
萧白宁却是小愣片刻后,道:“好。那就麻烦三弟了。”
方如墨瞪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厅。
不行,明天她一定要早起,做好防范措施!
回到小破屋里,被萧缺搁在桌上的那把剑已经不见,再走到柜子那打开一看,已经空了。
再回头时,才发现地上有张纸,大概是被风从桌上吹下来了吧。
捡起来一看,上面是清秀的字体:下次见面敢再说我不是男人,绝对杀了你!
噗……
方如墨无厘头地笑了出来。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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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方如墨早早地就躲进方流曦的房间。
一见她来,方流曦就惊得跟什么似的,目瞪口呆:“姐姐!你——”
虽然她的身体还是自己姐姐的身体,可一想到姐姐身体里住着的是另一个陌生人,他就不自在起来。
“嘘——”方如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你知不知道谁来了?萧白宁!”
“什么?太子他——”
“对啊!所以我才早早地来告诉你,装病装病,今天不要起来了!他呆多久你就‘睡’多久,其余的交给姐姐!”
“哦……”
看她风风火火的,好像已经有了主意的样子,比起让萧白宁进来,他还不如让姐姐呆在房间里。
不过他并没有想到,方如墨所谓的办法竟是——
两刻钟左右,萧白宁便在萧缺的陪同下到来,正说着什么,一抬头看见了坐在门口的方如墨,惊了好大一瞬:“你?!怎么在这里?”
萧缺回头看了一下,又转过去四处一打量,然后道:“如果本王没记错,下人房不在这里吧?”
方如墨塞着耳机,跟着节奏轻微摇摆着,时不时哼一两句出来,那模样根本就是在无视他们两个。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两双锦鞋。
“让开,我要见方流曦。”
继续哼歌,左右摇摆着脑袋,像是在说:不、可、以!
“……”萧白宁无奈了。
萧缺在她身边转了一周,发现她耳朵里塞着跟上次在殿上一模一样的东西。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摇来摇去,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确定没有危险,才一把拉下了她的耳机,佯装不悦道:“宠儿,太不象话了,太子来了也不行礼。”
“别闹。”方如墨皱眉,夺回耳机塞回去。
什么?叫他别闹?!“宠儿……本王是不是太久没有疼你,想着了?”
其实方如墨都听得见,但她懒得理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今天她就是不让了。
想动她的流曦?没门!
“三弟,你们府上的奴才该教教了,传出去就不怕人笑话么?”
萧缺脸上表情没变,淡定地道:“太子爷说这话,就不觉得可以用‘半斤八两’来形容吗?”
到底是谁比较宠奴才呢?
萧白宁被这句话堵了个哑口无言。
似乎懒得跟他辩论,干脆说了句“让开”,就直接把猝不及防的方如墨从位子上拉了起来。
方如墨压根没想到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力气却大得很,被他这么一“扔”,脚下居然站不稳了,一边喊着“别进去!”,一边向某个方向倒去。
萧缺很容易就接住了她,搂着她的腰乘机吃了口豆腐。
方如墨还没瞪他一眼,那边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萧缺转过头,见萧白宁已经一身水。再抬头往上面一看,一只水桶还挂在那儿摇来摇去。
萧白宁一脸的黑线,僵硬着身子转过去,面无表情地看着方如墨。
“我可提醒过你不要进去的。”她表现得要多无辜就多无辜。
在他们发愣之际,绕到萧白宁的面前,重新把门关上,微微勾起嘴角道:“太子爷,您还是先回去换身衣裳吧。”
“不必,”伸手捋了捋额前的发丝,“让开。”
“流曦在养伤。”
“所以我才要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