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相信,宠儿不会让本王这么劳累吧?”
“嘁”了一声:“王爷您会不会自信过头了?还是您有妄想症?哪知眼睛看见我关心你哪知耳朵听见我说怕你累着了?”
可能是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如今听着这些讽刺性极强的话,居然都没了气恼的欲望,反而觉得甚是有趣,不禁笑言:“一双眼睛看见,一对耳朵听见。”
“……”将hk放入左脚腕的枪套中,“无聊。”
趴在桌上打量着方如墨,半晌才道:“刚才还在想你哪里不同了。原来……是变得女人味儿点了,知道带耳坠子了。你眼光倒是不错,不过本王有个疑问,这价值不菲的翡翠坠子,你是哪来的?”
“废话,当然是买的,难不成偷的?”
“有可能……”他似有所思地点点头,“本王可不记得曾给过你月钱……你哪来的银子买这么贵的耳坠子?宠儿,本王只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若是撒谎了,本王有的是法子惩罚你。到时候,你就是哭着求饶,本王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换了是半个月前,怕是已经一个巴掌甩过来了吧?今天他倒是挺有闲情逸致,居然慢慢儿地和她解说!
方如墨沉默半晌,忽而道:“王爷,恭喜您晋升为笑面虎。”
萧缺也学了厚脸皮:“同喜同喜。——说吧,这耳坠子,这金色的暗器,还有这——”
在方如墨闪躲之前,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捋起袖子:“还有这圈在腕上的奇怪东西。——宠儿,你只不过是出去了一趟,从何处搜刮而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王爷,我看您还是直接让我给您从头到尾说一遍吧,不差一秒!”
“你若是愿意说,本王自然乐得其在。”
想得美!谁要跟你费那么多口舌!
正准备无视他离开时,又被他抓住了手,像是发现了什么。“等等!你的爆花散毒……怎么解了?”
怪不得总觉得她哪里有点不一样,原来是性格!比原先不暴躁多了。
“男女授受不亲!”她用他们这的话回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解没解关你什么事!我死不了,不正对你意么?有的是时间给你耍玩了吧?”
她纯粹是在讽刺他,想把她方如墨当宠物耍着玩儿?他再晚生几千年吧!
他配合地笑道:“宠儿果然了解本王!居然连本王想什么都知道了,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到这干嘛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浪费我时间。”
“其实本王来找你是——”他认真地看着她,忽地又刹车不说了,“算了,没什么。”
“……”她无语,“没事就出去。”
萧缺“咦”了一声:“你不好奇本王要和你说什么么?”
“你都不说了,我还能怎么办?求你?做不到!”
他耸了耸肩:“既然如此,本王就走了。不过日后你可别后悔,也别怪本王没提醒过你。”
“……赶紧走。”在这多呆一秒,她也觉得空气不新鲜了。
萧缺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踏出门口的前一秒,方如墨忽然叫住他:“喂——”
“恩?”他转过来。
“送你两个字——无、聊!”
他依然没发火,奇怪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抬头看一眼天空,格外的明亮。
他果然很无聊,无聊到花费几日的时间去管方流曦的事。
他刚才的确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方流曦出事了。
如果说了,她一定会不顾一切闯进皇宫;如果不说,日后败露了她铁定要把罪莫名其妙的嫁接到他身上,到时候一百张嘴也说不过她。
只不过他至今没想明白,那么在乎她的感受作甚?
他们只不过是低贱的奴隶,即便是他害了方流曦,又如何?
“爷,宫里来消息了,午时时分公审方流曦,道是要给凤宁公主讨回公道。”
回头看了一眼小屋子,方如墨正在忙上忙下,整理屋子。
“爷,您在看什么?”那不是方如墨?
“没什么,进宫。”
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你不用跟来了,继续保护她,记住,那是本王的宠物,不许少一根头发!”
“是,剑行知道了!”
“还有,别让她知道方流曦的事。”
“可是爷,方流曦是她的——”
他皱眉:“这是命令。”
剑行知道自己多嘴了,忙低头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