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冉翎昶是唇色泛白,脸颊上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这些冉翎昶是不想要刘若彤看到。
这不是害怕她担心,而是因为他害怕麻烦。
毕竟自己身上的这种毒素,是从R国人的手中传来的,到时候不管被谁发现了,他都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情。
本来现在他在公司的位置,就已经是岌岌可危的了。
如果在出现点什么情况的话,那后果冉翎昶简直是不敢想象。
回到自己的房间,冉翎昶几乎是将自己的身体直接扔进了浴缸。这一次的折磨,比起以往的每一次都还要来的凶猛,也来的猛烈。
以至于,因为痒痛的,冉翎昶在浴缸里好几次都没能够爬起来。
身体的痒痛好似从心脏的位置,顺着全身的血液这么透出来,饶不到,抓不着,那一种痛心的折磨,让冉翎昶恨不能将自己的皮肉给揭开。
解药没有了,上次的那一半已经被他给吃完了,冉翎昶撑着一口气从浴缸里爬出来,颤抖着手,想要给小野惠子打电话。
但是因为手抖,好几次都按错了。
此刻的冉翎昶真的是十分的狼狈,额头上手臂上的青筋鼓起,那模样像是要从皮肤里跳出来了似得。
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双唇更是一阵阵的发抖。
小野惠子的电话终于打通了,只是那边传来的却是一阵阵的音乐声,很显然此刻的小野惠子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
只是此刻的冉翎昶真的没有多余的思想去想这些事情。
解药,他现在只想要解药。
这样的折磨实在是太痛苦了。
“解药,最后一半解药给我。”
他声音之中带着浓重的颤抖,说出来的话更是有些咬字不清,尽管如此,小野惠子还是听懂的。
毕竟冉翎昶找她,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事情。
“想要解药?可以啊!让权思妍成为我们老板的人之后再说。”
冉翎昶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是愤怒的,双眸此刻更是猩红一片。“小野惠子,我不讲信用,你上次明明说是只要让权思妍出来就行,为什么现在要中村律得到权思妍才算?”
约人出来,他都已经是如此的费力了,还要让权思妍成为中村律的女人,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且不说权思妍那里就是相当困难的一关,更何况还有顾黎。
就是因为懂的其中的艰难,所以冉翎昶此刻心里的愤怒也是到达了一个顶峰。
“呵呵……那你可以选择不做啊!”
说完,小野惠子直接挂掉了电话。
眼眸之中也是有着一闪而过的讽刺,这个冉翎昶,就是个软蛋,被威胁了也只有照搬。
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
而此刻的冉翎昶听到这话,被气的不轻,手中的手机直接被他给扔了出去。
那边不给解药,他只有肚子硬抗。
只是身体的痛苦,让他几乎已经到了能够承受的边缘。
痒,就死命的饶,痛就死命的蹭,就算是皮肤破了,鲜血流了出来,冉翎昶也没有停手。
这种痒痛,真的是折磨人的。
但在折磨人,这一次的毒发,还得忍下去。
次日,临近中午了,刘若彤心里还是十分的不放心,毕竟他一直都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
心里也是十分的担心的。
“翎昶,你开开门,儿子……”
刘若彤不断的拍打着冉翎昶的房门,而此刻房间的冉翎昶,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只是全身的疼痛,让他有些难以起身。
门外刘若彤敲门的声音也是越发的急促了起来,冉翎昶思绪这才渐渐的回拢。
在刘若彤拿着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冉翎昶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儿子,你没事儿吧?”
瞧着冉翎昶坐在床上,刘若彤这才松了口气,这么半天不开门的,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没事儿,只是睡得久了点而已。”
刘若彤点了点头,只要没事儿就好。“饿不饿,我让保姆给弄点吃的。”
冉翎昶却摇了摇头,“我不想吃,妈……让我在睡会儿。”
见冉翎昶的精神不太好,刘若彤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身体非常的疲倦,这一夜,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夜的折磨,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是此刻躺在床上,却没有一点点的睡意。
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空落落的。
这里……
以前似乎是顾浅的位置。
冉翎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这一刻,心里的某个位置,似乎在为顾浅而松动着。
难道是这几日自己与她见面的次数多了的缘故?
冉翎昶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虽然身体很疲倦,但是却一点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都这个点了,自然也是没有去公司,最后反而是去了顾浅的店里。
顾浅此刻也是正在忙碌,见着冉翎昶的到来,她跟往常没有什么样子,仍旧是忙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来的时候冉翎昶却鬼使神差的在街边的花店买了一束鲜花古来。
瞧着顾浅在店里,望着她此刻正在忙碌的样子,原本就疲倦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些许的力气一般。
“浅浅,这个送给你。”
说着,将手中的玫瑰递到了顾浅的面前。原本正在忙碌的顾浅,被这突如其来的鲜花给是给惊到了。
想要说什么,但是鼻子却一阵阵的发痒。
“啊切……”
顾浅快速的捂着自己的鼻子朝后面退了好几步,口中的喷嚏是一个接着一个。
这一幕看的冉翎昶也是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花,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连忙将手中的玫瑰朝身后挪了挪,有些尴尬的看着顾浅。
“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
而此刻的顾浅也是喷嚏不停,整个双眼此刻也是因为不断的喷嚏而发红,眼眶湿润着。
但看着冉翎昶的目光却带着浓郁的怒意。“对,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冉翎昶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这样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