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忆没有出错,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上他的课了!
诶!
外面风雪猛烈,我的身体还在发烧,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并没有做多久的纠结,我就爬去浴室收拾好自己,镜子前的我裹着厚厚的棉袄,身材异常瘦削,脸更是苍白的没有血色,我咬了咬惨白的唇,拍了拍脸颊,让气色更好一点,便往学校走去。
鹅毛般的大雪飘落,伴随着彻骨的寒风,我冷得直打哆嗦,裹紧了棉袄,往教室走去。
伴随着上课铃声,我准时踏入教室。
同学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早已经习惯,只是淡定地挑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这最后一节课,我只想远远地看着他。
不,或者是,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和卑微吧!
即便被伤得那般惨烈,却还是爬来上课,多么耻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可旋即,我便有些好笑,想什么呢,那个人,他的视线,从不曾在你身上停留。
我看着路西法走入教室,许是因为习惯跃过前排的缘故,他的目光望向了我。
很偶然地碰撞,隔了太久没有如此这般对视,我有些尴尬,真不想歪打正着地让他看了我一眼。
我的目光,很快地闪躲而过,微微下移,停留在他的手指上,纤细如玉的指头,个个如象牙般美丽,却没有任何配饰……
戒指呢?戒指呢?
我的戒指呢?
那仅存的见证过我们的爱和血液的戒指,他,丢到了哪里?
这样的念头甫一升起,我几乎“唰”地一下在所有惊讶的目光中站起,抬步走向讲台,着魔了一般将他推在后面的黑板上,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索着。
他的口袋里,除了一块手帕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感觉让我很恐慌,禁不住抬眸,嘶哑着嗓子问道:“戒指呢?你把它丢哪了?我去找回来?”
我从未听过自己的嗓音,那般沙哑,几乎有一种惨烈的味道。
天呐!
这个人,到底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人,不就是跟其他人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如此糟蹋我!
这一回,他会在我昏迷的时候,将戒指丢到哪里呢?
一座城池,整个神界,还是偌大的天下?
大海捞针吗?
他凭什么这么残忍。
我凝望着他,此刻他穿着白色的大衣靠在漆黑的黑板上,手微微投降般抬起,脸颊许是因为大风的缘故而吹得红扑扑的,眼眸中潋滟着纯真和无辜的水光,有一种孩子般手足无措的味道。
诶!
我一声长叹,我怎么会寄希望于这个残忍的人告诉我呢?
“我自己去找!”
我哑着嗓子说道,转身,就想往外头走去,可是冷风倏然吹来,我一阵眩晕,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意料中的头落地的情况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干净迷离的怀抱。
那是路西法的怀抱。
我从不曾想过,在我如此颓废如此狼狈的时候,会掉入他的怀抱中。
他又会怎样残忍的对待我呢?
我不由得思索着,可是发晕的脑袋未能支持多久便昏迷了过去。
看出来我们勇猛的白夜调戏小路的场景没有,小路都脸红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