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窘境持续五年,任谁也受不了,当然了,这些地主唯一的技能不过是对上逢迎,对下欺压,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办法解决问题,只能被问题解决。
这世上有两种贫穷,一种是活不下去,一种是阴暗心理下,哪怕自己很穷,但只要对门邻居比自己穷,那么就千好万好。
过年的时候,你有没有遇见过那种亲戚,千方百计问你一个月收入多少,你不回答,就开始在那编排你,你回答了,如果比他高太多,马上变脸,各种恶毒诅咒你,说和你同样工作的某人意外惨死,戴绿帽子等话题。
如果你好像某个之前过年时候,不小心随口说了个,一年也就赚个几万,那么他就亢奋起来,开始说着你虽然上学时候学的挺好,但还是不如我啦,读死书是没用的,这年头,还是出去做xxx的好。
都是套路。
人性历来如此,谁当皇帝基本上也无法改变,同样的道理,目前底层社会风气松动的原因很简单,在长老会的屠刀下,原本依靠控制宗教,宗族,经济控制乡村,通过其他人的不幸福让自己幸福,而现在,平时没人会管你,但一旦敢使用武力或者暴力手段阻拦他人在长老会治下做事,那么就相当于惨了。
胡三七也曾经出过几次任务,第一次还觉得有些不忍,但杀的多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但这大爷却是说了一番暖心话,让他忍不住的掉泪。
“小军爷,这些煎饼你带着,我就早上做了一份儿,就拿出来卖掉,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活动下腿脚,你们吃了有力气,才有劲儿杀贼,我们才能活的好像一个人一样啊。”
胡三七一愣,接过了煎饼,就这么走了。
姜大哲虽然有所想法,但是不敢动。
他的人手本身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那么多,作为一个市长,看似位高权重,但也不过是相对于老百姓来说的,对于路过的长老们,那是随时可以过来“指导工作”的!
当然了,长老们的指导工作,也往往是某一项工程,或者一个新的制度设计,本质上还不会对其盛气凌人,当然了,长老们是没时间,但是从帝都来的技术人员,虽然未必会多么的盛气凌人,但也不是姜大哲可以摆布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东人和河北人越来越多,虽然有严格的管理制度,但是姜大哲越来越难以找到忠心耿耿的朝鲜人,那些无知的农夫以惊人的速度忘记了李氏恩德,开始做起了新朝的人,甚至在民间,留起了髡发的小子比比皆是,这可不是亡国,而是变夏为夷了。
虽然在暗中做了不少手脚,比如故意让某个美貌少女去陪侍长老,那些长老却是从来都毫不拒绝,品尝一番后,大多数都打包带走,这也给长老们拉到了海量仇恨,许多耐不住性子的人呢,也许可以忍受两班老爷对他们的剥削,但是总有忍不住的。
但姜大哲也想不到的是,更多的人,在看到了将养了十年出头的女儿,给了长老后,可以得到的好处,有心人居然算了算账,发现是一笔赚大了的买卖,当即就更有人希望将女儿全都嫁过去了。
也就是说,非但没有达到拉仇恨的目的,反而给长老们拉到了一群依附者。
其实道理很简单,比起提起裤子就走,生了孩子不认,在中国造成了大量黑黄白黄混血,那些洋垃圾玩过的女人基本上都没有任何男人敢要,都只能是抱着那些黑色的孩子,趾高气扬的嘟囔,中国男人配不上中国女人,黑人比中国人优秀一万倍,有苦自己知吧。
后世互联网上有专门的群,这些被洋垃圾白玩过后,说自己是世界五百强的继承人,这次回去可以继承几万亿美元的财富,就回来娶她,顺便要求她将房子抵押,借了大笔高利贷后,马上消失不见。
在旧时空的帝都和上海,到处都有这样的洋垃圾串联,传说自己又玩了几个幼女,或者在哪又有女人很好骗,而那些女人却是毫无人格,被骗了后,基本上都是找上政府,要求他们赔给自己几万亿,原因自然是自己是亿万财富的少奶奶了,或者自己是外国护照,有治外法权……
中国人的品质中,最要不得的就是认为,我对一个人好,他就会对我好的愚蠢思维,可以说,在内政外交上,因为这种思维方式,从古至今不知道被玩弄了多少次,而那些儒生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对此推波助澜。
积德行善,好人有好报,导致了在社会大博弈上愿意为其他个体付出的个体往往得不到不愿意付出的个体的帮助,反而会被落井下石,恶毒对待。
当一个年轻人跳入水中,救出了落水者后,往往落水者不会对其抚恤安抚,反而矢口否认,甚至直言是自己救人。
当一个老人抓住搀扶自己的小学生,直接碰瓷儿要钱。
社会公德怎么可能好的了?
而长老们身上此类遗毒也是多的很,号称走到哪播种到哪,在菲律宾,在芭提雅这样的性都,号称20%的女性都是为外国人服务,无数退休大肚子的白肤老人,搂着从十三四岁,到二十多岁的女人,到处游走。
这些外国人可以让这些幼女怀孕后,随手丢下一些钱,拔diao就跑,但留下的孩子,有很大几率生育一个混血女孩,然后继续上一代的命运,继续做妓女,后世的中国南方,到处都是这样混血女孩,甚至以此在东莞买房的,也不在少数!
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完全抛弃了道德的民族,欧罗巴民族可以做到心大到,让承载了自己遗传基因的,哪怕是与异族、低贱的人种生育的子女,去中国进行有爱的第三产业活动,而完全不管不在乎。
一个完全抛弃了道德的民族,看看他们发展的何等繁荣昌盛,见到了非洲、印度,他们就抢劫,用玻璃球换取奴隶,贩奴,杀死美洲的土著,只剩下女人,生育自己的后代。
抛弃无谓的道德,可以做到何等的伟业?
原本被拘押在欧洲一瓯之地的欧罗巴民族,在崛起之后,获得了包括南北美洲,大洋洲,以及附带的海洋资源,占据的资源总是超过了地球总量的70%!
而中国以15%的人类总人口,各方面的资源,却只有地球的7%!
这样如何?
讲究道德的民族是不幸的,只有沉沦如黑暗的可能。
而讲究利益的民族,却可以将其他民族的一切都抢夺过来。
胡三七的脑海里很乱,但似乎有了一股心火。
由于这一路很近,也不存在什么修整的必要,很快拔营出发,姜大哲虽然准备了带路党,不过这次作战不需要带路党。
朝鲜省的地带狭长,在冷兵器时代,非常适合防御来自东面的日本人的袭击。
日本想要离开地震岛屿,到达温暖的平原,就必须先拿下朝鲜,虽然由于进行了四等人制度,国防破败不堪,但是李氏还是有些韧性,多年前顶住了袭击。
北方的山区多一些,南方的平原多一些,这给予防御也多了不少优势,不过对于掌握了海洋的长老会来说,通过南北向虽然有上千公里的狭长,但东西向却不过两三百里而已。
而且也就是说,如果可以自由在两个岸边登陆,那么最远不过走一百五十里,就可以到达目标地区。
何况还有大量的代步工具。
很显然,长老会在训练这些士兵独立作战的能力。
提前调集的一百头驴子,驮着大量的物资前进,由于并非长途行军,同时本身身处自己人的地盘,这倒也不是很辛苦,沿途可以向许多农垦户购买补给,有些一口地道的山东话的汉子听到了自己人的声音,总是坚持不肯收钱。
这也算是一次试炼,胡三七他们正规行军,不放过丝毫机会,而前后左右都派出了斥候,哪怕是道路崎岖,也在所不惜。
目标所居住的山洞,不敢选在人群居住地太近的地方,不过也不可能太远,和一群老手合作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很快他们就有了第一个战利品,一只野鹿。
那只鹿慌不择路下,正好撞在一名斥候面前,那斥候却根本没有开枪,投掷匕首,一下击中了鹿的后腿,然后几个兄弟全都冲上去,很快就把鹿活捉回来。
在部队里,吃的都是一类灶,不过都堪称美味,他们属于真正的精华所在,待遇是不错的,也不缺这口鹿肉吃,不过都爱吃个新鲜,哪怕是在行军途中,但几个怪力男却是丝毫不管,当场宰杀,甚至有人拿出水壶,笑嘻嘻的先把鹿头砍掉,去接那鹿血是了。
可怜那头小鹿当真是死的不明不白。
鹿血可壮阳的说法真不知道是哪个坏种传出来的,但是这些浑身精力充沛,体内循环快,吸收快的家伙,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队伍一时间有些乱,不过倒是还好,没有人敢耽误正常行军,这一切都是在跑动中完成,那头鹿暂时捆在一头驴身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这头驴造成什么困扰。
不过,这条路也开始不太好走,变成了长着青草的路,如果不是人人都有一个指南针,以及许多人读图能力不坏,可能有人就要迷路了。
到了中午,到了一处宿营地,手脚并用的挖掘起做饭的无烟火灶,比起这个时代的其他人,长老会自然懂得如何处理烟雾问题。
胡三七却是与其他人商议了一下,按照长老的计划表,前方不到十里地外,就是一伙不肯归属长老会统治,啸聚山林的贼人。
之前,虽然知道,不过这些人根本无法形成合力,不可能造成什么伤害,因此,留着不断吸取不满势力,到了一定程度再收割一波多好?
不过现在,气急败坏的长老们,显然需要一些鲜血安抚一下受伤的小心灵。
胡三七考虑一下,与几个推选出来的班长聊了聊,作为一个临时性的讨伐队伍,都是老手,不必太多聊聊,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办。
他带着几人,开始做了一身伪装衣,其实就是把各种花草挂在身上,随时进行伪装。
不过这显然也不是事儿。
“阿弥陀佛,大伙儿都小心点,那些贼人可是有火药的,阿弥陀佛,多做善事。”
不断念着口号的老兵将一把刀插在身上,作为手上都见过血的人,也在战情通报上知道了,这些所谓的敌人都堪称弱小,自然都没人在意了。
十里地,对于一群正当二十来岁,年轻力壮,在长老们几年的高度营养照顾下,已经与后世从小深度营养的学生不相上下的体能,没有花多久已经已经深入其间。
也没走多远,就可以看到捡柴火的人。
那有十几人,年岁都不大,那念佛的家伙忽然低着头,对其他人说道:“要不要干一票。”
“打草惊蛇啊。”
“不会啊,这些娃娃一看就很没有方向感,少了一个也正常,我们现在抓几个水灵灵的回来,你知道,这种纯正新罗婢,拍卖价可是很值钱的。”
胡三七不喜欢多事:“等到一起动手也不晚。”
“真动起手来,枪子儿不长眼,打死了就太可惜了,你看看,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可惜啦。”
胡三七有些不理解这些家伙的嘴脸,一边手持武器,一边念叨着好生之德。
根据情报,这道山谷里大概有不到一千人,似乎有些简单的防御,但准备万全的长老会显然不会把这种小把戏放在心上。
胡三七也不在乎,不过还是计算着得失。
他想的却不是如何扩大战果,而是减轻损失,按照规划,动手时间应该在晚上,吃饱喝足休息后的人,刚刚醒来才容易对付。
如果是丢了孩子,那可是就……
“得了吧,这种来历不明的女孩子,你敢随便卖,有人敢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