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边境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每日指挥士兵操练。麻痹自己的内心,克制自己不去想她。
那个绝世美人儿,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拿出茹兮随身带着的帕子,一股好闻的香气扑鼻而来……
烛火下,我仿佛看到茹兮那张绝世面孔,想起李白的一首长相思。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那句,美人如花隔云端,长相思,摧心肝。
多么像我的内心写照我对茹兮的思念就是这样,愈来愈浓。丝毫未减。
虽在境外,但每天宫里的消息还是会传出来。
听说茹兮被册封为皇贵妃了,她的样貌,她的聪慧,她的才情,她的大度。都在坊间流传着……每个人都想知道这个绝世美人究竟是何等样貌,独宠后宫,冠亚群芳。
我拿着手帕端看,宛于拿着茶水走进来:“王爷,该休息了。”
我将帕子放在桌子上,喝了口茶。
宛于拿起那帕子说:“是谁的帕子啊,秀功精巧,质地华贵。”
我抢过帕子:“这与你有何关系?”
宛于的目光黯淡下来:“是皇贵妃的吧?”我没有说话。
她的手慢慢的扶上我的肩膀,说:“不要在想她了好吗?你能不能看看你身边的人简犁羲。”
我冷笑着说:“我身边的人?你别忘了你只是我名义上的王妃。我好像已经说过了,不要妄想从我这得到别的东西。你听不明白吗?”
宛于眼泪在打转,我心想我也许不应该这样对她,毕竟她并没有什么错。
我转过了头不在看她,她轻轻的说:“简犁羲,我可以不要任何东西,我只求一样。”
我抬起头说:“什么?”
她坚定的说:“我要一个孩子,只要你给我这个孩子我就什么也不会再想。”
我看着她,从大婚到现在我没有碰过她。
我随意的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记住,这是你求来的。”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坐在了我的身上,搜索着我的唇,覆上了。
我闭着眼睛,想起那片柔软甜甜的嘴唇,是茹兮。
第二天,我起了床,看着身边的宛于,心想,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穿上衣服,拿起手帕,轻轻的放进衣服的内怀里,那样柔软,那样深刻……
我带着士兵操练,练习射击,我教着他们,拉起弓,瞄准远方,狠狠的射了出去。
却听见一声马儿的惨叫。
我快步走过去,看见那匹马倒在地上,而旁边有一位女子。
她站起来,着装随意,我不由的想起那天围猎时茹兮的样子。
她随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好功夫,不过你弄死了我的马儿,这笔账如何算啊?”
我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忽然想起茹兮,好像什么地方很相似。
我笑着说:“你私闯士兵操练营地,这笔账又怎样算呢?”
她哼了一声说:“是误闯,不是私闯,有水吗?给我来点。”
我看着她较好的面容,可是行为却十分不拘,我对着属下点了下头,拿来水给她喝。
她大口的喝着说:“喂,你是谁啊?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说:“士兵练习你没看到么?我是简犁羲。”
她看着我大笑说:“简犁羲?这什么名字啊,怪里怪气儿的,我叫赛格,交个朋友吧。”
我看着她的样子忍俊不禁的笑了,她瞪着我:“你笑什么?”
我没说话,她说:“你是这管事儿的吗?你们收不收女兵啊?”
我的属下格德说:“你怎么如此无礼,这是羲朝王,是朝廷位极人臣的王爷。”
格德是负责边境士兵操练的将军,为人耿直,一丝不苟。现在是我的属下。
她看了看说:“哦,那不好意思了,我不是你们这边的人,现在知道了,王爷是吧,得了,你们就收下我吧。”
我看她的样子对格德说:“给她备间房吧。”
我走开了无奈的笑了笑,这姑娘的豪爽性格确实不是这边的女子。
营地里有个这样的姑娘还蛮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