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劫
“阿清,宝宝,我回来了。”
赵普生故作轻松,大声招呼。
“呀,赵医生,你回来了?”徐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急急忙忙跑出来,嘴里是欢快的招呼,眼睛却不停地向外溜去。
季宇轩已经不见了。
徐嫂的心里微微有些失落。辛苦巴拉,找到这里,就是为了看看少奶奶的房子?明明刚才还在这里的!难道是赵医生——
不会不会,赵医生不会是那样无理的人。
徐嫂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心虚的低下头。眼睛却偷偷瞟一眼赵普生。
赵普生不动声色。
“普生,你回来了?”水柔清温柔的声音,带着说不忽的担心与焦虑。
她在为我担心!
赵普生忽然间觉得想流泪,又想纵声高歌。
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只是缓缓走近,握住水柔清的手,“阿清,怎么会这么憔悴?”忍不住一声惊呼。她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凉?
“就是啊,赵医生,你快说说少奶奶吧。昨天晚上就不吃饭,夜里又等了你一夜。大清早的,跑出去,站在门外等你……”
徐嫂絮絮叨叨,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
这傻女人。什么时候,知道心疼自己?
水柔清抽回手,笑一笑,“没设么。你怎么一身的烟草味道?抽烟了?”
“嗯……等的时候发急,又担心你,就抽了几根。”
几根?是两包啊!一个从不抽烟的人,居然抽了两包?有谁知道他被烟呛得咳嗽,一边咳一边默默流泪?
“好了,你没吃药吧。赶紧吃药。”
赵普生进到里屋,取出药,倒了水,有试一试温度,才递给水柔清。
徐嫂的心里又是一顿。也许,赵医生,会更好的照顾少奶奶吧。心里不由得无限怅惘。
低了头,徐嫂赶紧热了饭,端过来。两个人坐下吃饭,徐嫂就抱着孩子,在一边玩。
“阿秀怎么了?”水柔清慢慢的吃着饭。
“没事。这种病没那么可怕。送的还算及时。不过就是孩子遭几天罪罢了。”
“也是。我们这里的路,要是能修一下救好了。”
徐嫂响起季宇轩的话。
为什么吗,每一件事,季宇轩都会考虑的及其清楚,嘟嘟自己的妻子,就会那么糊涂?
赵普生也是慢慢的扒拉饭,若有所思。
“阿清,花婶一个人照看孩子,很辛苦……”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你一会就回去陪着花婶。花婶老了,很多事情做不来。”
“不是这个意思……没有父母在身边,孩子很可怜的。”
“嗯。”水柔清叹一口气,轻轻放下筷子。
“阿清,在医院里,好些孩子住院,都是爸爸签名字!”
水柔清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的爸爸,会来签名字么?
“要是,宇轩找过来,你会怎么做?”
犹如叙旧,还是问出。
心却在煎熬着。好怕得出令他心碎的答案。
“他……不是没有来吗?”水柔清的声音忽然极其破碎,就像跌落的玻璃,清脆,却碎得不像话。
“他怎么回来?”水柔清的身子抖得厉害。
“要是他回来呢?”赵普生不依不饶。
“不要逼我!”水柔清的几乎要哭出来,“要是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