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初到宴会
魏老夫人见洛简澜对这件事情的兴趣似乎算不上浓厚,便也不说了。洛简澜心智成熟,和同年龄的小姑娘想的东西或许也不一样。
但也是因为这样,魏老夫人觉得洛简澜也能想的明白,便也只是点到为止,转换了话题。
宫里头举办的庆功宴也十分的繁琐,这日一早,侯府的人便都起来准备了。
洛简澜一早去了卢云旖的正院里候着,洛子述是同家人一起前去,而洛易泽已经先行去宫中了。
洛简澜到的时候,洛子述正坐在外面看着书,等着卢云旖和洛简清梳妆结束,在见到洛简澜过来的时候,洛子述也是神色淡淡。
“今日去了皇宫,可必须万事小心,若是出了纰漏,丢的可就是侯府的脸了。”洛子述抬起眼看了洛简澜一眼,便板着脸低喝道。
自从洛简澜恢复之后,洛子述便没有同洛简澜说过几句话,基本上每一次都是洛子述对洛简澜单方面的怒骂和责怪。
洛简澜敛起眉眼,神色淡淡,站在洛子述面前的时候,脊背挺直,不卑不亢。
洛子述见洛简澜这样子,莫名的便火从心起,正准备说话,卢云旖便笑容端庄的从里间走了出来。
她也是经过了盛装打扮的,一身如意水漾细纹锦衣显得贵气十足,头顶斜插了掐丝银鎏金簪,面上妆容精致,笑容端庄,整个人就像是戴上了精致的假面一般。
“怎的这么久?”洛子述的注意力转移了,拧着眉头对卢云旖问道。
卢云旖面上的笑容一成不变,转移了话题说:“清儿还未过来?我这边让人过去催催。”
话音刚落,洛简清银铃似的笑声便传了过来,屋里众人朝外看去,便看见一身清丽优雅曳地长裙的洛简清往里走了进来。
她眼神清亮,红唇微扬,笑容清雅,笑着撒娇道:“父亲,女孩子家打扮总是要花些时间,让父亲母亲久等了。”
见了洛简清,洛子述的面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笑意,他眯起眼睛,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也应当好好打扮打扮,今日是你兄长的封赏宴,也不能给你兄长落了面子才是。”
“女儿知道的,父亲便放心吧。”洛简清笑意盎然,站在洛子述身边,永远是那副光彩照人的模样。
这便让一旁垂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洛简澜便更加的没有存在感了。
侯府众人浩浩荡荡的坐着马车离开侯府,几个主子都出门之后,侯府便显得空空荡荡,格外冷清。
这次进宫,洛简澜也没带上欢月,洛子述吩咐一切从简,但实际上最后出去之后,还是浩浩荡荡的人群。
宫门森严,宫门口的侍卫在经过仔仔细细盘查了之后,方才放了人进去。砖红色的宫墙极高,宫墙里也不止掩埋了多少人的青春。
马车行到宫里,从御花园中穿行而过,正是百花开放的季节,穿过御花园的时候,还能感受到鸟语花香。
毕竟是皇家举办的宴会,圣上也会亲临,所以戒备便格外的森严。
今日来了不少的达官贵人,宴会厅旁有专门的太监宫女牵着马车去安置,也有供贵女夫人们休息的地方。
洛简澜来的时候不算是早,下了马车之后,便规规矩矩的跟着前来引领的小太监往宴会厅的方向走过去。
纵然今日来的人不少,但是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卢云旖没有要带着洛简澜的意思,等到了宴会大厅,她便嘱咐了洛简清几句,洛简清便婷婷袅袅地离开了这边,去了另外一边寻了熟人。
等到洛简清走了之后,卢云旖回头看见洛简澜,眼神便淡了几分,说:“宫中规矩森严,你且寻个角落休息片刻,万不可生出事端,到时候,就算是你父亲也保不住你了!”
洛简澜唇角微微勾起,只是微微颔首,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便有人朗声呼唤着。
“澜儿,这边!”
听见这声高喊,卢云旖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了,眼神之中若有若无的带了些嫌恶。
今日虽是庆功宴,但宫中宴会大多还是庄严的,贵女之间大多都是轻言细语,很少会有人这样肆意飞扬的喊出声来,这落在别人眼里,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卢云旖微微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的看了洛简澜一眼,眼神之中满是不屑,说:“也行,你便去寻了许小姐一起。”
说完之后,她又深深的看了洛简澜一眼,神色间是恶劣的嘲弄。
洛简澜就像是没看见她的嘲弄似的,回头便瞥见了许念正兴奋的朝着她挥手,同周围矜娇的贵女相当的格格不入。
见到许念单纯无害的笑脸,洛简澜心下也是松了口气,她面上笑容真诚了几分,迈开步子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念念,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也刚来不久,就瞧见你了。”许念也发觉自己方才声音有些大了,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眨着眼睛笑道。
卢云旖倒是没有对洛简澜和许念之间的友谊有所阻挠,从许念方才的一举一动便能够知道了,她虽然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女,可将军府如今地位尴尬,注定不会被贵女圈所接纳。
不过许念看起来也并不介意便是了,就算是以前卢宁韵等人会对她嘲讽奚落,她也能泰然处之。
“宴会也着实无趣,若不是前些日子听说你也要来,我也不会过来的。”许念亲昵地拉住了洛简澜的手,寻了一处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地方坐了下来,方才说道。
洛简澜微微抿了抿唇,眸中也是一篇笑意,说:“今儿个这庆功宴也有你父亲的功劳,你也不想过来为你父亲庆祝一番?”
许念撇了撇嘴,似是对洛简澜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她顿了片刻,方才说道:“虽是说为父亲庆功,但实际上也只是拿父亲做幌子,做他们想做的事情罢了。”
在这些事情上面,许念一直都看得十分的通透,她看得很明白,所以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参加这类型的宴会,也不介意外人对她的看法,活得实在是肆意而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