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山已经变得脸色惨白,但却依旧强笑着:“那恭喜你,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不过,聂为民,别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不也为了爬上高位而使尽手段吗?!”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却看见聂为民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的确,你说得没错,我也为了爬上高位使尽手段,所以,现在我对大家宣布一件事——”
聂为民说着,转眸对着摄像机:“我聂为民五年六个月零三天前是个好官,但这五年多时间来,如同万副市长所说,我为了爬上高位不择手段,因此,我在这里引咎辞职,并稍后向检查机关交代我这五年多来所犯下一切非法事情!”
此话一出,哄地一声,场面变得热闹起来,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从古至今,有谁不是为了升官耍尽手段?!可这为此而辞职的怕是仅他聂为民一人了!
但此时,不管是电视机前还是在场的人,都为聂为民和洛浩然之间的朋友情而感动,在这个人情冷暖的年代,没有谁会为朋友受尽指责,没有谁会为朋友抛弃一切,但是,他聂为民做到了!他的实际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凤如歌咬着唇,任由眼泪不断的从眼眶里流出来,曾经的一切像演电影般在脑海里上演,而就在此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那个电话,她连忙接了起来——
“叔叔……”她的声音哽咽着。
“呵呵……”电话中传来中年男子爽朗的笑声,“孩子,你在看电视!”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凤如歌点头。
“孩子,好好和澈儿在一起吧,叔叔希望你们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五年多以来,自从你走了之后,他变了好多,但好在你现在总算和他在一起了!如果以前我会担心你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但现在不会了!”因为,她没有理由再做出其他伤害他的事情来……
聂君澈听得到凤如歌的电话声,越听,他的眼睛瞪得越大,最后,眼睛在直播电视中的聂为民和凤如歌之间来回转动,给他歌儿打电话的,分明就是电视屏幕中的那个人啊!
凤如歌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感觉声音就像从电视中发出来的一般,就在她将目光落在电视上时,眼睛倏地瞪大,掩嘴倒抽了口凉气——
“叔叔……你……你……你是聂伯伯?!”这么多年来一直和她联系的那个无名叔叔!难怪他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原来……原来是他!
但是,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更多的自责和难受,因为,她不止一次在电话中说要将他这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也不止一次说过要让他如洛家一样家破人亡!当听到这些话时,他该有多么的难受啊……
电视中,聂为民一如厩往的呵呵一笑:“雪儿,伯伯当初答应说过,在你父亲沉冤得雪时,就会告诉你我是谁,伯伯没有失言吧?!”
“聂伯伯……”凤如歌哽咽着,哪里还说得出其他话来?!
“好了,雪儿,伯伯还有事情要做,记住,一定要和澈儿好好的,知道吗?!”
说完,凤如歌看见电视中的那个才五十出头便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挂断电话,脸上的笑是那样开心明媚。
“雪儿……”
突然,凤如歌反手抱住他的腰,呜呜地哭了起来:“澈哥哥……你好坏!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我是不是很坏?!我是不是很讨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是聂伯伯害了爸爸,可谁知道不是,而且,我还设计你,还间接害死三个人,我……我……实在太坏了……”
聂君澈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
“雪儿,乖!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如果要算谁对谁错,那一切只能是万青山的错!是他一手造成了这一切!”他也应该回家负荆请罪了!
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全身一僵,因为,他知道依他父亲的性子,他和雪儿的父亲关系那样好,他必定不会放过万青山……
“雪儿,你就在这里呆着,我要去找他!我怕他做傻事!”
万青山数罪并罚,总计判决十一年,也就是说,他即将在监牢里生活十一年!
他所住的监狱是四个人一间,而他因为年龄问题,分了一个下铺,此时他穿着灰色红后背有红竖条纹囚服,拿着洗浴用品,排着队往浴室走去,监狱的管理是规范又严苛的,什么都有时间安排,到了时间狱警会来通知。
万青山一直是战战兢兢的,因为他做了不少坏事,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趁机报复他?
万青山心里七上八下,来的第一天,他晚上连觉都不敢好好睡,生害怕有人在半夜对他下黑手,同牢的其他三个人,他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戒性!但奇怪的是,他从第一天来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来找茬,也没有任何人和他过不去,终于,他有些忐忑的内心平稳了,他认为是自己原有的身份起了一定的庇护作用。
监狱的浴室全是淋浴,而且水温这些都是总闸控制,以防止犯人自杀或者是谋杀的事情发生,万青山脱了衣物,走进淋浴室,开了龙头,万青山调整了水温,冲洗了起来,面朝着墙壁,哗哗的流水声干扰了听觉,万青山没发现浴室里的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了。
而就在此时,三个长得极为凶悍的男人互相使着眼色,手里拿着沾湿的毛巾走到万青山的背后,一个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万青山关了水,有些恼火的转过身来,看着围着自己眼露凶光的三个男人,再看看已经基本没人的浴室,顿时知道不好,正想要大声呼救,一只手快速的伸出,卸掉了他的下巴,他嗓子里“啊啊”叫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制住他的手脚,另一个人阴测测笑着,拿出一个用塑料袋包好的干燥毛巾,将干毛巾卷起来,狠狠的塞在他的舌头下面,然后合上他的下巴。
万青山的舌头不由自主的向着口腔里面卷起,断裂的舌根传来的剧痛让他双手乱挥的挣扎,几个人止住他的反抗,将水浇到干毛巾上,干透的毛巾,遇水开始膨胀,抵着万青山的舌头继续往嗓子眼里卷去。
片刻后,上卷的舌头牢牢的堵住了他的喉管,万青山只觉得呼吸困难,口鼻虽然功能正常却是毫无用处的摆设物。
万青山被憋的脸色铁青,手指抠在白瓷地板上,抓的满手鲜血,指甲脱落,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用力蹬了瞪腿,双眼一翻,瞳孔扩大,渐渐没了声息。
三个男人重新打开花洒,看着水流冲走万青山身上的痕迹,然后面不改色的离开了浴室,只留下一具瘫软的尸体。
赵景枢看着报纸角落里那个不显眼的简短的报道,轻笑道:“慕老爷子,手段挺厉害啊!”
陆正扬冷笑一声:“那是当然,如果没有手段,怎么可能在a市横着走?!”
聂君澈摇摇头道:“慕老爷子手段是有,可惜不够狠辣,而且动作太慢了!”
“嗯!”陆正扬点点头:“早点动手,就不会放跑了万文锋!”
“没错,万青山在政治上混了大半辈子,不可能不留后手,慕老爷子慢了一步,算是留了个祸根!”聂君澈赞同道。
赵景枢挑眉一笑:“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云风那小子会怎么样?!他怕是知道歌儿的真实身份了吧?!”
凤如歌听了也不插话,只顾着帮聂君澈打好领带,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立即被他毫不掩饰的爱意羞红了脸。
赵景枢和陆正扬很识趣地提前走了出去,等他们出去后,凤如歌狠瞪了聂君澈一眼,拍了拍他的胸口,从沙发上站起来道:“今天晚上,你会回来的很晚吗!”
“嗯,现在还不知道,要看情况,你要是想我,我可以早点赶回来!”聂君澈抱着凤如歌的纤腰,亲了亲她的面颊道。
“谁想你了,爱回不回!你不回来,我就和简单一起去酒吧里逍遥!”凤如歌轻啐了一口,这个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男人。
聂君澈猛的收紧了圈在凤如歌腰间的手臂:“不许去!”
“为什么?”凤如歌被勒的低呼一声,又听到聂君澈霸道的话语,顿时产生了逆反的心理:“我偏要去!”
“你……”聂君澈眯起眼睛,看着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赌气的小女人,突然邪邪的一笑道:“你真的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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