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夜和夏如歌都没有说话,汤业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问:“你们是要放我回去?”
“是!”风千夜说道。
汤业再次垂下头,思考许久之后说道:“那你们就不怕我告密?”
“有胆子,你就试试。”风千夜毫不在意的说,对于夏如歌炼制的毒药,他可是向来都很有信心的。
“好,我同意。”汤业点头说,他不想死,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至于以后的事,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又不是死脑子,谁能给自己想要的,就跟谁,反只要对自己没坏处就行。
“记住你的话,不然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风千夜说道。
“我知道。”汤业深深的吸口气,虽然表面服软了,可心里还是很不服气。
“除了地图,我还要鬼域的所有情况!”夏如歌补充一句,随后转身离开。
看到他们要走,汤业立刻喊道:“你们不是要放我走?”
“自然会有人来让你离开的。”风千夜头也不回的说道。两人离开牢房,留下一脸懵逼的汤业独自坐在牢房内,他深深的吸口气,刚放松下来,就突然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只好挪到墙角的草垛上躺下来,才稍微舒服一点,而他也就只能这样躺在这里等待被放出
去。
从牢房里出来,风千夜抱着手臂说:“我还以为这小子有多硬气呢,几句话就把他制住了。”
“他自尊心极重,把权势地位也看的很重,只要抓住这一点,他就一定会开口。”夏如歌平静的说,“不过,他并不可信。”
“嗯,这小子奸诈的很,虽然表面似乎服软,可眼底那股仇恨和不服输的劲可是很明显的。”风千夜扬起一边的嘴角说道。
夏如歌并未说话,两人沉默的往前走,过一会儿,风千夜又问:“那你觉得……他会把地图拿回来吗?”
“会!”夏如歌点头说道,“不过,他有可能泄露我们的信息,这人贼的很,不会把注押在一方势力上。”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离开。
……夜越来越深,已经进入深秋的珈蓝国在夜里突然起风,狂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飞舞在半空中,而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几道黑影,快如闪电,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又突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
现过一样。
然而,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几道身影依然在空中飞行,快速的朝着珈蓝皇宫掠去。
房顶上,一袭白衣的夏如歌曲着一条腿坐着,微微眯起的眼睛看着空中急速而来的黑影,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终于来了!
眼看那些黑影在在皇宫内落下,夏如歌却依然没有任何行动,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随后她微微眯眼转头看向牢房的方向。
这时候容月和古雪乔慢慢从一边走过来,两人一边走一边仰头往房顶上看,古雪乔嘟着嘴巴说:“如歌用的隐形结界,我们根本看不到她在哪里,怎么找?”
“喊呗!真笨!”说完,容月仰头喊了一声。夏如歌并未回答,直接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看到突然出现的夏如歌,容月和古雪乔都被吓一跳,古雪乔拍着胸口很是无奈的说:“哎呦喂,吓死我了,你这样不声不响的出现,很容易吓死人的,还一身白衣
。”
“何事?”夏如歌并未理会古雪乔直接问道。
“鬼域的人来了,直接去了牢房,他们竟然真的来就汤业了。”其实,容月知道夏如歌已经知道鬼域的人来的事,只是觉得鬼域真的来救人,有些奇怪。
“他代表鬼域!”夏如歌简单的说。
古雪乔疑惑的皱起眉头,思考夏如歌这句话的意思,然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汤业是鬼域的人,所以他们担心若是汤业被我们杀死,会丢了他们的面子?”
“嗯!”夏如歌点头。
“他们还真是……奇怪!”古雪乔很是无奈的摇头苦笑。
容月也是说道:“鬼域死在下世界的人不在少数,为何唯独在乎这汤业?”
“身份,天赋!”
“原来如此!”容月明白的点点头,“那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让他们救走汤业?”
“嗯!”
“可是……我们答应汤晗不杀汤业,并且逼问出风殇国国君和皇后的下落的,如果这样放走他,汤晗那边怎么交代?”古雪乔有些疑惑的问。
“不用管!”
古雪乔刚又准备说什么,江童却突然匆忙的跑来:“宫主,外面驻守的士兵回来禀报说,发现有大批军队正在向我们这边快速赶来。”
“军队?”古雪乔惊讶的问,“知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
“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很大可能是风殇国的。”江童紧皱眉头,“没想到他们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恐怕他们早就做好攻打的准备。”夏如歌静静的说,并没有感觉到奇怪,不过,如今以如今珈蓝国的兵力,若是与风殇国对上,恐怕就只有惨败收场了。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不是风殇国的对手。”古雪乔担忧的说。
“还有多远?”夏如歌问。“按照前线传来的消息,恐怕再有五天就可以和我们驻守在边界的军队对上,如今驻守在边界的是柴冲柴将军,他是乌将军的部下,还是值得信任的一个人,只是他手下的人并不多,恐怕难以抵挡。”江童
担忧的说。
“传讯让他们放弃抵抗,迅速撤回来!”夏如歌平静的说。
“是,我这就去。”江童接到命令,也不问缘由,转身就走。
“你们两个去告诉乌蒙将军,让他在最短时间内召回所有在外驻扎军!”夏如歌冷静的分析并在迅速的做出决定。
“好!”她们两人也同样什么都没问的转身离开。
而夏如歌的身影在瞬间化为一道流光,迅速朝着牢房的方向急掠而去。
此时,鬼域的人出现在牢房门外,他们躲在暗处看着只有两人守卫的牢房,很是疑惑不解。“为何只有两人,他们是不是太大意了?”一个人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