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申微微眯眼看着奈何,随后淡然的说:“良禽择木而栖,更何况夏姑娘有恩于我!”“良禽择木而栖,有恩于你?”忘川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和嘲讽的看着卫申,“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个黄毛丫头,难不成你还觉得那丫头比我们鬼域强?我看你就是被那小贱人给迷住
了吧!”
“奈何!”卫申大喝一声,“你最好在说话之前好好想清楚,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吗?”奈何继续口无遮拦。卫申懒得再和他这种人废话,不过,卫申清楚,这些年来,奈何一直屈居在他之下,让他心里很不服气,毕竟他们两个在修为上差不多,甚至卫申还觉得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他还不见得是奈何的对手,而
奈何之所以一直都只是二护法,原因就是他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可,即便如此,卫申也不会怕他,更何况三年前他曾经和夏如歌一起研究过鬼术,而夏如歌那姑娘脑子极为聪明,在了解过鬼术之后,就对他进行指点,而这三年来,他在修为上也没有荒废,虽然没有什
么太大的提升,可却改变以前的修炼方法,让他的鬼术变得更加精纯,所以如果遇到和他同修为等级的对手,那他就一定会是胜利的那个。
所以,卫申根本就不怕奈何。
而奈何此时的想法和卫申差不多,这三年来,卫申失踪,他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却不想他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做了一个黄毛丫头的下属,他可是真的替他感觉丢脸。
看卫申不说话,奈何觉得他是默认了,心里越发得意,满脸嘲弄的看着他:“怎么?现在跟着一个黄毛丫头,变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奈何越说越过分,卫申再也无法忍受,突然朝着他出手,而奈何本就是为了激他出手的,自然是有所防备的,所以在卫申攻击过来时,他很轻松的就避开了,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黑色雾气缭绕,巨大的
威压扩散开来,即便是其他在打斗的不管是玄冥大陆的士兵还是鬼域的弟子,都觉得浑身像是背了几十吨重的石头一样难受,甚至有人因为不堪重压,直接吐血倒地不起。因为卫申的出现给风千夜和小七减轻不少压力,而没多久,连毒神也一起出来了,前些日子,因为得知鬼域要来,所以卫申加紧修炼,让自己的鬼术变得更加精纯,而毒神则研制毒药,毕竟卫申说鬼域的
人个个阴险狡诈,而对付阴险狡诈的人就要用同样的方法。
虽然已经战斗五天五夜,但是此刻战斗却更加激烈了,每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将敌人千刀万剐。这样的战斗又是持续三日,双方都是损失惨重,然而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而一直和卫申战斗的奈何也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从一开始和卫申动手的那一刻,他就发现卫申的功法招式都变得极为奇怪,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而他虽然可以应对,可却有些吃力,不过,他的修为毕竟不低,这三天以来,他们二人几乎不相上下,可是现在,他开始有些吃不消了,然而,看卫申的样子,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
“不打了,休息一下!”奈何突然说道。
卫申扯了扯嘴角,随后冷笑一声:“这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退缩了?”
什么?刚刚开始?奈何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他现在已经明显感觉到不是卫申的对手,再打下去,他必然会败下来,而且很有可能会被卫申给杀了,他很清楚卫申的脾性,刚才他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他,就是为了激怒他,而他
自己觉得自己能够杀卫申,却不想完全不是对手,更不知道他的修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奈何的这些想法一瞬即逝,而卫申的攻击却一点都没有减少,也正如卫申说的那样,他的攻击才刚刚开始。
卫申的攻击越来越强,一开始奈何还可以应对,但是渐渐的就有些支撑不住。
“忘川,你够了,我们好歹曾经共事千年之久,难道你真的要杀了我?”奈何着急的大声喊。
然而,卫申根本不打算停手,而且,他既然已经决定跟随夏如歌,就必须要表忠心,虽然夏如歌从未怀疑过他,但是他却不能不表明自己的立场,而现在杀了奈何就是最好的证明。
奈何开始无法抵挡,狼狈的往后退,一招比一招弱,他看的出来,这忘川是真的想要杀了他,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逃走。
然而……
忘川根本不给他逃走的机会,功法招式越来越密,而奈何也终于支撑不住,一招没接住,“砰”一声被卫申打中肩膀,整个人喷出一道血箭,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险些爬不起来。
但是,奈何不想死,所以他立刻起身转身迅速躲进人群中,想要趁机逃走,但是卫申根本不给他机会。
卫申悬浮在半空中,看着在打斗的人群中不断逃窜的奈何,他满脸嘲弄,就如同老鹰抓小鸡般,只是盯着他,却也不下手,看着他逃窜的样子,倒也觉得好玩。
奈何自然知道卫申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所以也不敢有任何大意,他也知道卫申在空中监视他,可无奈他只能在人群中逃,毕竟那样他还有机会逃走,只要等到天黑,他就更容易脱身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因为冬天快要到了,所以天黑的比较早,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他就一定可以逃走。
奈何的这个想法,卫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过他故意放水,因为他必须要让奈何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而他也必须要为他刚才说的话付出代价。因为受伤的原因,奈何不敢使用轻功,只能用双腿跑,而每跑一步,他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可他却已经是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