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雪乔还活着了?”容月激动的说。
江童却是摇头:“不见得,这里这么多走兽,还有蛇鼠虫蚁,蜥蜴等,它们都可以攀爬在峭壁上,看到昏迷的雪乔……”
后面的话,江童没有再说下去,大家都已经了然于心,并不是江童故意泼冷水,而是不想让大家抱太大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那种被高高抛起,重重摔下的感觉并不好受。
容月自然明白江童的意思,所以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抿着嘴唇不说话。
因为古雪乔是为了采摘冬虫夏草救治夏晨曦才出事的,所以娄湘湘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这两个多月以来,她除了照顾夏晨曦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寻找古雪乔。
“也许……”娄湘湘小声的说,“她并没有昏迷,而是自己想办法离开了呢!”
大家也希望是这样,可若她没有昏迷,为何不回去找他们?
娄湘湘也是觉得自己的话可信度不高,很是无奈的叹口气,不再开口。
“继续寻找!”夏如歌淡淡的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天不找到,她就一天不会放弃。所有人都看着夏如歌单薄的背影,他们都知道,夏如歌把古雪乔失踪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她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古雪乔,而且她本就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寻古雪乔,可他们心
里都知道,找到的希望很渺茫,如果古雪乔的尸体真的已经被走兽吃掉,他们是不可能找到的。
思考再三,容月咬了咬嘴唇走到夏如歌身边说道:“如歌,要不……我们放弃吧!”说这话的时候,容月的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然而,夏如歌沉默不语,容月咽了咽口水继续说:“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雪乔是我们的朋友,她很重要,我们都知道,可现在我们也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还
有……你娘亲需要的药材,雪乔可以慢慢找,可你娘亲……恐怕等不了太久!”
夏如歌的身体僵了僵,藏在袖中的手慢慢握紧,这些她都考虑过,可是……
娘亲也重要!
“你们继续找!”说完,夏如歌转身离开。看着夏如歌倔强的背影,大家心里都是一阵阵抽痛,其实,很多事情,他们都觉得夏如歌是冷漠无情,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她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然而,在古雪乔失踪之后,她却一直没有停下寻找她的脚步
,这也让大家知道,夏如歌并非无情,她只是不善于表达,她对人的感情全部靠行动来证明,她在乎他们,甚至高于自己。
这让大家心里很暖,也越发的愿意为她效命,因为……大家是一家人,无论谁不在了,他们都会难过伤心。如今,玄冥大陆的情况基本稳定,汤晗带领军队回去风殇国拯救被困的百姓,和被汤业囚禁的皇家人,同时将清理掉所有留在风殇国的鬼域弟子,而玄奕带人前去雪洛国平乱,夏如歌一统四国的大业正在
有条不紊的进行。
四个国家,还有三个国家的君王尚在,她需要挑选出一位适合的君主来统领整个玄冥大陆。
虽然夏如歌是中世界的人,但她从小在玄冥大陆长大,与她而言,玄冥大陆也是她的家,而她自然希望玄冥大陆能够越来越强大,不会再被中世界和上世界欺辱。
想了想,夏如歌还是决定先去鬼域,至于玄冥大陆的事情,等她回来再做商议。
而这一次,夏如歌打算一个人去鬼域,她留下一封信后,便带着小黑龙只身前往鬼域。
暗无天日的鬼域内,正在饮酒作乐的奈何突然将酒杯摔在地上,玉制的酒杯顿时摔的四分五裂,一些碎片飞溅在跪在下面的弟子身上,而那弟子正是当时将汤业救出的三人中的其中一人,雷罗春。
雷罗春脸上被碎片划伤,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能尽可能的把头贴在地上,恨不能钻进地下去。“你刚才说彼岸死在下世界那个全是蝼蚁的地方?”奈何几乎压抑不住内心想笑的冲动,这怎么可能?虽然彼岸的修为不如他,但也绝对不是下世界那些废物的可以随便杀的,当初不归被杀,他就觉得不可
思议,如今竟然连彼岸都被杀了,当真是可笑!
“弟子不敢说谎,彼岸大护法……确实被杀了,而且……尸体就被放在鬼域城外!”雷罗春声音颤抖,若非看到彼岸大护法的尸体,他也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奈何一巴掌将面前的桌子拍碎,脸部肌肉微微颤抖,怒火让他脸上那道从发际线一直划到右眼睛下面的伤疤显得越发的狰狞可怖。
“究竟是谁,竟然敢这么胆大敢杀我鬼域四大护法!”奈何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坐在下面的那些长老被吓的瑟瑟发抖,生怕奈何大护法会让他们出手,毕竟连不归和彼岸大护法都能杀得了的人,他们又怎么可能是对手呢?
雷罗春将头贴在地上,恭敬的说:“一个从下世界好不容易逃回来的弟子说,是一个叫夏如歌的女子。”
女子?奈何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一个下世界的,还是个女人的人竟然敢在他们鬼域的头上撒野,不仅杀了不归还杀了彼岸,这无异于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们脸上,若是让鬼王知道,他们连一个小小的下世界的女
子都对付不了,恐怕这四大护法的位置要让贤了。
“我需要那女人的更多信息。”奈何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
“大护法,关于这个叫夏如歌的女子,我想没有人比汤业更熟悉了。”宣东突然说道。
这宣东正是汤业的师父,被称为宣长老。
“把他带来!”奈何满脸杀气的说。宣东立刻命令身边的人去将汤业带来,自从汤业被囚禁又被救出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以前野心勃勃,而现在却颓废的像个废人,被折磨的那么惨,回来之后却从来不提报仇的事,只是整日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