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醋 】
不要,她不要喝药,她不要拿掉自己的宝宝,尽管在昏迷中,向晚还是极力的抗拒,宝宝是她唯一的依靠,不管它的父亲是谁,在她肚子里那就是她的,她绝对不要让任何人把它从她身边夺走。
“女人,统统给我喝下去!!”
秦天佑不死心,再次拿起药碗往龙向晚的嘴里倾倒药汁,可是无论他怎样的努力,药汁还是全部沿着她的嘴角流走了。
猛的将手中的药碗狠狠砸到地上,秦天佑搬过向晚的身子,声嘶力竭又喊道:“龙向晚,你给我醒来!!”
如同狂风暴雨的喊叫,剧烈的摇晃,向晚的头无力的垂在肩头,秦天佑脸上一片血红,眸瞳沁血,眼前变得模糊,耳朵嗡嗡做响,他真的不敢想象,她会就这样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心头传来一阵阵绞痛,在急促的喘息的间隙,猛的将向晚瘫软的身子嵌入怀中,用手臂紧紧环住,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面,颤抖着咬牙切齿,“你敢死,我一定会纠缠你到地狱!!!”
突然,房门被人猛的撞开,修长的白影快步走进来,伴随着一声叫喊:“向晚!”
熟悉的声音让秦天佑为之一怔,手臂不由得紧了三分。
白逸凡看到里面的情况,浑身猛然颤动,箭步上前,一把将秦天佑扯开,然后将向晚平放在床上,迅速在她周身处点下几处穴道,护住她的心脉,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瓶子,取出药丸塞进她的嘴里,用内力帮助她咽下。
就像是心爱的东西被人抢了去,心中有些烦燥,秦天佑转头将视线落下龙向晚的脸上,那股心神一震的恐惧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心中莫名的牵痛,这种脱控的情绪,让他十分讨厌。
白逸凡冰冷冷喝道:“让开!”
秦天佑目光空洞,像个行尸走肉,无意识的按着他的指令行事。
白逸凡迅速又拿出一个绿色小瓶,这里面是他在白灵山修行时千辛万苦寻得的龙舌草制成的药丸,龙舌草是续命的圣品,可遇而不可求,这原本是他为自己准备的还魂圣药,这一刻也不得不先给向晚服下了,再配上他加急到冰山灵泉取得的寒潭圣水,向晚的命算是保住了。
秦天佑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看着白逸凡对龙向晚关怀备注,心中季度的狂潮翻江倒海的袭来,却又无法在此刻揪住他的领口,将他丢到府外!
向晚平静的脉搏总算传来了轻微的震动,白逸凡松了一口气,接到秦天佑的飞鸽传书之后他马上就去冰山灵泉取圣水,然后慌慌张张的赶来,好在他一如既往的及时赶到,只是由于向晚失血过多,什么时候能醒来还不知道。
坐在床沿上继续把脉观察,因为这次的遇险,本就纤瘦的她整个人又消瘦了一圈,本就苍白无血色的脸颊,更加几净透明了,仿佛她随时都有可能越发透明,到最后烟消云散。
端详着原本清丽的女子被折磨得消香玉损,白逸凡不禁心生怜惜。
秦天佑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乘风破浪的醋意猛地袭来,眼中泛着绝顶的阴冷寒气,脸上表情不断的加深阴霾,双拳握得咯咯作响,冷声道:“白逸凡,你可以走了!”
闻言,白逸凡仰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窜动着两把愤怒的火焰,并浮现一股强烈的杀意,忍不住嘲讽道:“当初你十万加急书信请我过来,这就是你的诚意?”
秦天佑自知理亏,可是又不能放任他就这样陪在龙向晚身边,改口道:“我只是想确定她死不了就行了!”说完视线看向别处。
哼,白逸凡冷笑,尽管秦天佑极力隐忍,他还是不难看出他眼底的情愫,早在飞龙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对秦天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她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白逸凡面色沉凝,“以至于你接二连三的将她折磨成这个样子!”
“白公子今天好像多话了!”身后拳头收拢,秦天佑眯眸,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寒霜。
“我不得不提醒太子,她的身子再经不起一点折磨了!”白逸凡眼中浮现一丝担忧,“希望你好自为之,免得后悔莫及。”
“够了!”秦天佑怒目而视,口气十分不悦,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天空。
他凭什么这样关心她?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话已至此,多说无意,你好自为之!”白逸凡看着秦天佑比冰霜还冷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也许这都是她的劫数。
站起身,侧过脸看向床头的苍白面容,他们不过才见了几次面而已,可是每一次她都无不给他留下深刻的映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秦天佑眸中浮现出一丝复杂之色,不耐道:“白公子行程繁忙,还是赶紧给向晚开药吧。”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向晚的名字,说完之后才惊觉自己叫的那么自然。
向晚……
嘴角不禁浮起一抹浅笑,将眼神转到龙向晚身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苍白的脸颊,只见她双眼紧闭,嘴唇干裂,身子无力的安安静静呆在那里,安静的样子让人为之心疼,不自觉的走过去坐到床沿上,伸手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
白逸凡转过身子,在桌上留下一张药方后静静的离开,平静的心湖屡屡被激起波澜,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在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