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这些天我没来的时候你不是一个人待着似的。”安璟无奈地瞪着这最多只有三岁的男人,“再说,无聊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啊,现在通讯那么方便,不知道你在愁
什么。”
“你就一点也不舍不得我?”男人有些不满她的云淡风轻。
安璟唇角一勾,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这怎么可能呢,我还没走呢,就开始想你了,回去那几天一定会牵肠挂肚,想你想得要发疯。”
虽然知道她这是在哄自己,但男人嘴角还是拼命往上扬,差点咧到耳根处了。
拉着她的手背,往他的嘴唇上贴了贴,“我也会想你的,发疯的想。”
“对了。”他想起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我有个东西落在上面的抽屉里了,放在一个红色的小盒里头,你去拿一下吧。”
安璟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什么东西?反正我们也遛完圈了,不如我们一起上去拿吧。”
然而,恨不得用502强胶水把他们粘在一起的男人,此刻却毅然拒绝了她,“我还没遛完呢,你先上去吧,我要再在下面吹吹风。”
安璟挑了挑眉,也没勉强,“那好吧,你在下面自个儿玩会儿,等我下来。”
“嗯。”
安璟将他推到花园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便转身上楼去了。
她知道警察局一直有派人在医院的暗处保护他,所以这一时半会的,倒也不担心他的安全。
上楼后,安璟拉开抽屉,果然在最外面看到了一个红色的方形绒盒,大约有巴掌大,仿佛担心她找不到一般,大喇喇地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安璟把盒子拿起来,打开盖子,就看到里面嵌着一条银色的项链,最下面的坠子是镶着好些小小的水晶,围成了一颗银色闪亮的心。
那家伙在楼下一脸的别扭,演技蹩脚得不忍直视,虽然心里已经猜到应该是有礼物要送给她,但乍看到是一条这么漂亮又昂贵的项链,她还是有些意外的。
项链下面还有一张小卡片,她随手拿起来,打开。
卡片上写了好几排字:
20xx年x月x日,是我和盼盼相遇的日子,在人群中对她一见钟情;
20xx年x月x日,是盼盼和我告白的日子,虽然知道她“心怀不轨”,但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她,所以这一天,也是我们开始交往的日子;
20xx年x月x日,是我和盼盼第一次接吻的日子,她的唇那么软那么甜,很紧张,手心都冒了许多许多的汗,但更兴奋;
20xx年x月x日,是盼盼第一次为我下厨的日子,虽然特别高兴,但以后还是我为她做饭吧;
……
20xx年x月x日,是我和盼盼分手的日子,觉得天都塌了,完全不敢想象以后没有她的日子会有多可怕;
20xx年x月x日,是我和盼盼重逢的日子,再一次见到她,感觉原本黑暗的世界被重新注入了光,特别明亮,特别温暖;
20xx年x月x日,是我和盼盼重新交往的日子,我的小宝贝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特别激动,又感觉特别不真实,至今还偶尔会有患得患失的慌乱;20xx年x月x日,是盼盼生日的日子,只可惜小宝贝要回家陪伴家人了……因为不能一起过生日,所以有些失落,但还是要对我的小宝贝说一声:盼盼,生日快乐。希望你
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能陪你一起过。
……
安璟看着上面行云流水般的字迹,眼眶不知不觉地红了。
没想到,他一直记着,不管是一些特别的日子,还是一些细碎的日子,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就仿佛他的生活,全是围绕着她而来的。
她一身的臭毛病,何德何能让这样的一个男人,如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
真是个大傻瓜!
把卡片又放回盒子里,安璟把盒子拿上,转身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男人仿佛在专心看人打篮球,但其实已经偷瞄住院楼大厅门口几百遍,这时看到安璟从里面出来,他忙转头,又是一副全神贯注围观别人看篮球的样子。
直到安璟走到他身边,都好像还没有察觉。
“你让我拿的是这个吗?”安璟在他的旁边蹲下,把手里的盒子递到他跟前。
江寐言这时才发现她一般,低头看了眼盒子,耳根悄然地红了,“对啊,你看过没有?”
“还没呢。”安璟一脸认真,“里面装的什么呀?”
“嗯?”
江寐言愣了,错愕地看着她,“你、你还没打开看过吗?”
“是啊,原来我可以看的呀,那我现在打开看看?”安璟挑眉,作势要打开。
“别、别……”江寐言忙按住她的手,耳朵已经红彤彤的了,目光闪烁,“这个是送给你的,不过你要等回去了才能打开!”
安璟看着一脸别扭尴尬的男人,再也没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
用盒子敲了敲他的额头,“傻瓜。”
江寐言愣愣地看着她,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你觉得我是那种尊重你的隐私,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绝对不碰不看你的东西的那种乖巧女朋友?想得倒美。”安璟道。
江寐言这下回过味来了,脸瞬间爆红,“所以,你看过了?”“本来让我上去不就是给我看的,这会儿又不好意思了?”安璟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正,“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还是对我一见钟情的,拿敢情军训的
时候你各种折磨我,就是故意的?”
因为她表现得太过自然,江寐言这会儿也没那么别扭了,拉住她的手,笑道:“如果我不那样做,你又怎么会注意到我?又怎么会为了出口气,跑到路上堵我跟我告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当年你的风姿可以算是风靡全校,像我这种外貌协会者,怎么可能会不注意到你?至于还让你这般算计的吗?”安璟没好气地又敲了敲他的脑门,“没想到你原来这么腹黑的,只管我当初年少无知,就这么被你拉上了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