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回头看了越诗迎一眼,把装着银行卡的透明袋子递给陈益振,再把她们的发现和他说了一遍,让他务必查清楚这血迹是谁的。
陈益振一听满脸严肃,连连点头,“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快查出真相的。”
安璟陪他去做了笔录,又跟他道谢了几句,因为时候不早了,事情说完她们就走了。
陈益振看着越诗迎的背影,有些出神。
旁边的同事搭上他的肩膀,调侃道:“那两个漂亮姑娘是谁呀?该不会是你的……”
“别瞎说。”陈益振推了他一下。
刚回到公寓,江寐言的电话又追过来了,“盼盼,你怎么还没过来?”
安璟这才想起这事,想来他已经等了大半天了,“你再等等,我收拾好行李,马上就过去了。”
挂了电话后,就见越诗迎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安璟,什么收拾行李?什么过去?你要去哪儿吗?”
安璟点头,“之前忘了跟你说了,我要搬到我男朋友那儿住。”
越诗迎一听倏而站了起来,“现在吗?”
“对呀,要不是因为银行卡的发现,我早就过去了。”越诗迎环视了一圈客厅,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安璟,你可不可以晚点再搬?至少等顾媛回来了再走?就我一个人,我一想象这里可能发生过什么事,就觉得背脊有点发冷
!万一有人在暗中盯着我……”
安璟:“……”“安璟,可不可以嘛?求求你了……顾媛她跟我说过,她最久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我有伴了,就不阻止你搬走了。你也说过,我们是好朋友的呀,朋友有难,你
会陪在身边的,对不对?”
她现在把这句话收回来还来得及吗?
安璟叹气,“你说得对,这里不见得安全,你要不也搬出去?”
“要找房子也得明天天亮了才能找,今晚肯定没办法了。”越诗迎眼巴巴地望着她,弱弱地举起一根食指,“安璟,就今晚,你就陪我今晚好不好?”
一分钟后,安璟给江寐言打电话过去,他还以为她到了,语气兴奋得很。
安璟干咳一声,简单解释了一通今晚发生的事情,并讪讪地把今晚暂时不过去的决定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沉默半天。
安璟难得的心虚,“我明天就过去,真的,我发誓。”
“安璟,你就是一个不守承诺的小骗子!”沉默许久,男人终于咬牙切齿地摔下这句话,然后“砰”地挂了电话。
安璟瞪了瞪黑屏下去的手机,我去,她居然被江寐言挂电话了?胆子肥了这是?
不过想到自己反悔在先,顿时偃旗息鼓,整个儿蔫了。
越诗迎见她这样,早心虚地缩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另一头,江寐言回头看了眼自己精心布置的房子,铺满地的红色玫瑰,精致的烛光晚餐,优雅动听的音乐,摆满落地窗前的心形盆栽……
结果,他辛辛苦苦布置了大半天的房子,没有迎来它的女主人,还让他这个男主人独守空房!
他真的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翌日清晨,哄不好的男人一大早就给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安璟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就在她门外,让她出来开门。
江寐言是生了一晚上的闷气的,但冷静下来一想自己这样生闷气好像也没用,要让安璟主动来哄他有点困难,重要的是这个拉锯的过程太浪费他们的时间了!
既然这样,倒还不如早点把她弄过来,再身体力行地对犯了错的她进行惩罚,告诉她自己真的很生气!
这样给自己找了借口,于是江寐言一大早就起了床,径直开车找过来了。
安璟一脸懵懵然地出来开了门,睡眼惺忪,“你这么早过来干嘛?”
看吧,他就算是生了一晚上的气,她照样能没心没肺地闷头大睡,一点都不影响睡眠质量的!
江寐言顿时就有点不平了,“我气得一晚上都没睡着,你居然还睡得这么好,都到这会儿了还没醒!”安璟被他一副委屈控诉的样子逗笑,伸手揽住他精瘦的腰身,靠在他的胸前打哈欠,“大哥,我正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天白了才迷迷糊糊睡着,所以这会儿才困得要命啊,
懂不懂?”
“真的?”“珍珠都没这么真。”安璟在他胸前蹭了蹭,笑着道;“昨晚我一想到自己食言而肥,让你大动肝火了,就心疼得不行,后悔得不行,一晚上都辗转难眠,恨不得给自己插上
一双翅膀飞到你的身边呢。”江寐言再笨也看得出安璟这是在哄自己,这可是他完全没有预想过的福利,当下什么火什么气全都一消而散了,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起,“既然这样,那怎么不飞到我身边
,还得等我过来找你?”
“这不是大晚上的了,我一个人打车什么的不安全吗?”
“得了吧,就你那身手,不安全的只有那些司机。上次那个不是被你收拾得挺惨的,后来被我们抓进来还一直跟我们哭诉你有多暴力呢。”
安璟撇了撇嘴,“他还有脸哭诉,没让他断子绝孙还算我手下留情了。”
江寐言闷闷一笑,“对对,我们安女侠最厉害了。”
安璟捏了他胳膊一笑,“还笑,要不要也让你见识见识本女侠的厉害啊?”
“不敢不敢。”江寐言松开她,抚顺她睡得有些乱的头发,“东西都收拾好没?如果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你大清早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带我走的?”安璟挑了挑眼。
“你这个小混蛋说话不算话,我不能再信你的了,得亲自盯着你搬过去才放心。”
啧,看来她的信用值在他那里已经刷到负值了,怪不得昨天隔半个小时就一通电话催她。
安璟笑了笑,不过倒没再拖沓,告诉他自己行李已经收好,就放在房间里,让他自己去拎,她先去刷牙洗脸。等她洗完脸出来,就看到江寐言和越诗迎两人在大眼瞪小眼,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