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温室殿门口,芷言奇怪地问道。“依露滑胎,朕能不回来吗?”李豫急匆匆地走了进去,谁知看到沈依露挂在大梁上自杀的惨样。芷言进来惊叫着:“啊!怎会如此?”
李豫忙把沈依露抱下来,还好时间不长,沈依露还有半口气。“传太医,传太医!”李豫喊道。
太医把完脉后拱手道:“皇上,淑仪的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又……待微臣开几个方子,服下便好。”
“还能怀胎吗?”李豫急问。
太医顿了顿,摇摇头道:“恐怕……难!”李豫感觉这辈子要完了一样,捂着胸口,紧紧的捏着拳头。“去开药。”“是。”芷言等跪在一旁,心里害怕得不得了。“你们这些狗奴才!主子都自尽了,你们竟毫不知情,若是你们主子以后真的不能怀孕了,你们就得和朕的皇子陪葬,谁求情都无用,明白了吗?”芷言忙点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这些个狗奴才杖打八十,将领头女官芷言去衣杖打一百,立即拖下去!”芷言脸上都变了颜色:“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沈依露缓缓睁开双眼,隐约听到李豫下的旨,便求情说:“皇上,便放过芷言吧。”
李豫见沈依露醒了,笑语:“你醒了。芷言是温室殿的领头女官,你出事,她竟不知,若不是朕回来了,你可能就……也罢,不用去衣了,改成杖打五十,不许再少了。”
芷言忙谢恩:“谢皇上。”
李豫拉起沈依露的手:“你怎么做这么傻的事呢?”
沈依露没有回答,只是幽幽地问:“太医好像说我怀孕很……难了,是不是啊……”
李豫松开拉着沈依露的手,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皇上?”沈依露急问道,差一点滚下床来,李豫见了,赶紧把沈依露扶着:“小心些,身子还很虚。”说着又淡淡道:“是,太医是这么说的,不过太医的话又怎能全信?何况也只是有些难,又不是完全不可能。”沈依露冷笑道:“皇上您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知道的。”
“爱妃放心,不论你能不能怀孕,朕还是会封你为惠妃,母后那边……我会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