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宁赶来医院的时候,看见儿子趴在真真床边,整个人也憔悴得好似失去了意识。
他走过去,将儿子轻轻的搂抱怀中,“别担心,真真一定会没事的。”
佐熠靠在那温暖的怀抱中,泪,静静的涌出了眼眶。
“妈咪,为什么?我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倘若她杨真真死了,我该怎么办?”
席安宁抽出纸巾,轻轻的擦拭着那张好看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的……
“别担心,你爹地一定会想办法的。”
“可是,什么办法?什么办法终究能让她逃得过死亡的命运。”
“熠儿……”
席安宁想说什么的时候,佐熠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是真真她姐。
“妈咪,请你帮我照顾一下真真,我有事出去一会儿。”
“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来到杨纤纤的病房门口,透过玻璃门,他依稀可以看见室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她很好,一点意外都没有发生。
他推门走了进去。
“佐熠……”
纤纤见他走了进来,慌忙起身,但是因为身体刚做手术的缘故,全身又无力的躺了下去。
“人还没死呢!找我做什么?”他面无表情,笔直的站在她面前。
“我要见真真!”她还是那句老话,就算身体在痛,她也要起身去哀求他。
他站着不动,她一个重心不稳,在加上双腿无法站立,刚想要下床,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
“连你自己都照看不好,还资格管别人?”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不要……佐熠,你别走,我求你,求求你让我见见我妹妹,佐熠……”她使了全身的力气爬过去,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腿,“我求你了,妹妹需要我,我求你了!”
他睨视脚下的泪流满面的人,心底一丝同情心都没有,想到杨真真的那张白血病的报告单,他整个人又陷入了沉思。
“想见她的话,得让你自己健康!”他移开腿,迈步走了出去。
杨纤纤趴在地上,傻傻的看着那个男人倨傲远离的背影,她心灰意冷了,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绝望,弥漫了视线。
她以为,佐熠真的是好心要帮她,她以为,他看她的那种眼神,可以代表一些东西的,居然没有想到,他的目的,要远远超出很多。
一道诡异深邃的目光,从她杨纤纤的眼眸中流露出来,变得那般冷情,那般怀恨。
好,既然是你花钱要我健康的,那我就健康给你看,为了我妹妹,我一定会很健康的,倘若我知道我妹妹在你手上受到了什么屈辱跟痛苦的对待,我一定会十倍百倍的奉还到你手上。
佐熠,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休怪我不懂得感恩。
出了杨纤纤的病房,一口气堵在佐熠胸口,气得他真是很想杀人。
真真告诉他的是什么,她姐不是要死吗?不是没有什么解药就要死吗?怎么他刚才看到的,还是好好的?
她分明就是想找借口开溜,她又一次欺骗了自己。
杨真真,你就不能真心的对我一次吗?非得什么事都用欺骗,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让我有多想置你于死地吗?
这次,佐熠没有再去真真病房了,而是开车去了魅之夜喝酒。
这两天,因为她杨真真的事,没少让他痛苦难过了一阵子,他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所以只想出来喝酒解闷,谁都不要管了,要死的都去死。
大白天的,佐熠刚进魅之夜,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管事的强哥迎上去,“佐少爷,您是要找我们老板呢,还是要……”
“去,开一间套房,好酒美女都给我送上来!”强哥话还没说完,佐熠丢下一句话就进了上vip包房的电梯。
随着,强哥一边通知了老板,一边去帮佐熠办事。
要女人?
当裴延锋听到强哥的话后,唇角阴冷的勾了下,这个人,还真是有够禽兽,有女人死心塌地爱他,他居然还敢来夜总会找女人?
裴延锋实在为真真打抱不平,丢了手中的文件,马不停蹄的赶去佐熠的所在地。
包厢里,当裴延锋赶过来,推开包厢门的时候,看见的,又是一番华丽的景象。
佐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酒,周围围满了妖艳的女人,个个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却没有一个敢接近他的。
裴延锋看到这番景象,心里不知是何感受,他走进去,命退了那些女人,坐在佐熠旁边。
“来了,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
面对上一次在医院发生的事,裴延锋该忘的他早该忘了,既然兄弟还能登上门来,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你忙你的,我就想来这里安静的喝会儿酒,不会碍着你工作的。”他捏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裴延锋大概能看出这厮肯定有心思了。
他也倒了一杯,跟他同饮。
“你要那么多女人,拿来又不用,不是浪费了吗?”裴延锋说。
佐熠蹙眉,看了他一眼继续喝,答非所问,“你心里还想着她杨真真?”
裴延锋脸色一滞,对视上那双幽暗的眸子,“你想多了,我只是惋惜而已。”
“有什么好惋惜的,像那样一个骗子,难道在你店里呆了两三个月,你就没觉察出来?”他有些醉了,说的话也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