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帅看着我：“你真的想知道？”

　　“想！”

　　“好吧！”他默然了一会儿，说：“是赵小帅。”

　　“赵……小帅？”方小芸很意外：“怎么会是赵小帅？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可以不说吗？”他的口气又冷起来。

　　“可以不说！”方小芸点点头：“不过，我还是想知道。”

　　他默默地走了好一阵，说：“我们是兄弟，也是仇人；是同门，也是对手；是朋友，也是敌人……总之，我和他的关系，一言难尽！”

　　林小帅虽然说了，方小芸却觉得还是等于没有说，她不仅不明白，反而更加糊涂！

　　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林小帅并不愿意详细地提到赵小帅的事情，他能说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方小芸决定不再难为他，于是转了话题：“叶阿姨今天会回来吗？”

　　“不会！”

　　“明天呢？”

　　“不知道！”

　　“后天呢？”

　　“会！”

　　“为什么？”

　　他不耐烦起来：“自己想！”

　　方小芸想了一阵，什么也没有想出来，忍不住又问：“你为什么认为她后天一定会回来？如果她不回来呢？”

　　他嘟囔了一句什么，方小芸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

　　“猪头！我说你是猪头！”他猛然凑在她的耳朵边大吼。

　　耳朵里痒痒得难受，方小芸急忙偏过头，用手指拼命掏了掏耳朵，又用手掌捂住耳朵揉了好一阵，耳朵这才好受些了。

　　“干什么那么大声！”她瞪他一眼，“我耳朵又不聋！”

　　“猪头猪头猪头！笨得和猪一个样！饭店快装修完了，老太婆怎么可能不来？今天不来明天就会来，明天不来后天就会来，后天不来大后天就会来！总有一天要来的，你废话真多！”

　　林小帅噼哩啪啦对着方小芸一通大吼。

　　方小芸看着他莫明其妙发怒的脸，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林小帅楞了楞，皱紧眉头看着她：“笑什么笑！傻不拉叽的！”

　　方小芸干脆大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路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们。

　　“疯子！”他怒气冲冲走过来，一把拧住她的胳膊，半拉半拽着将方小芸拖了回去。

　　回到家，林小帅倒进沙发打开了电视，方小芸换了鞋进了卫生间。

　　林小帅把电视声音调得很大，方小芸能清楚地听见电视里女主持人甜美的声音：

　　“下面继续播报本市新闻：本市首富，著名企业家陈广富先生于昨日凌晨两点钟左右从一朋友家出来，驾驶摩托车返家的途中，不幸遭遇意外身亡！陈广富先生……”

　　电视突然转了台，看来，林小帅并不喜欢看新闻。

　　晚上，方小芸煮了两碗煎蛋面，两个人一人一碗吃了，她收拾了锅碗，在客厅里坐下，和林小帅一起看电视。

　　方小芸坐了一会儿后，昨晚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有时忍不住偷偷看他一眼，心跳就会骤然加速。

　　有时他好象无意地向她扫一眼，她又会没来由地觉得呼吸困难，窒息得难受。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