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轩辕皓大婚之前曾与轩辕烨起过冲突,轩辕烨至今记忆犹新,那是轩辕皓第一次拒绝他的安排。
那天轩辕皓对轩辕烨说:“儿臣想在大婚之日娶一位侧妃,她是后宫的宫女。”
被轩辕烨一口否决,轩辕皓离开之后,他立即下令,寻查这位名宫女,结果是没有这个人任何资料。
当那条丝绢到轩辕烨手上的时候,轩辕烨真希望自己看错了,经过仔细核对,确实是左晚晚的字迹。
轩辕烨有种挫败感,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兰贵妃会装宫女去勾引他的儿子。他生命中最疼爱的两个人,居然同时背叛了他,他怎么受得了。
轩辕皓刚成年,且年幼,平素极为乖巧,且为人低调,轩辕烨认定是左晚晚故意勾引皓,对她痛恨至极。
行刑时,很多围观的人都在看,那晶莹饱满的臀部很快要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烂肉,都有些惋惜。
随着轩辕烨的一声“行刑”,左晚晚身后的板子划过空中的风声,使左晚晚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肩膀,她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没想到自己还是会害怕。
板子“啪”得一下落在左晚晚的肌肤上,如同击碎了平静的湖面,左晚晚身子一震,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板子离开的时候一道四指宽的红印子横贯过左右臀部,观刑的人不约而同握紧了手,还有些担小的人不忍再看。
云淑别过头去,这还是她第一次观刑。
她是那么恨左晚晚,恨她有孩子,恨她有圣宠。
左晚晚咬紧牙关,调整了一下呼吸,板子一下接一下的落到左晚晚的身上,她一声不吭地受着。
左晚晚一声不吭地默默受刑,终于,那美丽的弧线开出一大朵血红的玫瑰,她一直平静的身子痛的猛地抽搐了一下。她颤抖着转过脸,将脸贴在粗糙的木床上。
观刑的嫔妃及宫人这才看到那张绝美的容颜,只是那秀美的脸已被疼痛折磨的扭曲,眉心紧紧地攒在一起,额头上全是冷汗。
小碧曾对左晚晚说,她这个贵妃娘娘应该出去走走,让大家见见,没想到左晚晚会以这种方式跟大家见面。
谁也没想到,这位宠冠后宫的兰贵妃会如此的美貌,也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她会是她受刑之时。
左晚晚感觉嘴里有股血腥味,原来是嘴唇被咬破了,已经挨了十板了,左晚晚感觉头昏昏的,下半身渐渐失去知觉了。
小碧冲出人群,趴在左晚晚的身上,苦苦哀求,殷红的血液从左晚晚的下体缓缓流出,左晚晚冷笑,他终于如愿以偿地亲手杀死了他的孩儿。
“朕没喊停,不准停,继续打。”轩辕烨冷冷地说道,他要听到左晚晚认错,他要听到左晚晚忏悔,光知道求饶是不够的。
板子落在小碧的身上,四十板打完的时候,小碧已经痛得昏死过去。泪水和冷汗铺满了左晚晚的脸,太监将昏死过去的小碧拖到一边,继续打。
终于,左晚晚也昏了过去。
“启禀皇上,兰贵妃晕过去了。”太监说道。
“她已经不是贵妃了,泼水浇醒她,让太医看看,孽种打掉没有。”轩辕烨看了左晚晚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板子打在她的身上,他并没有出气的感觉,反而好心痛。
“哗啦!”一声响,一盆冷水从左晚晚的头上泼了下去,左晚晚打了个寒战。
“嗯……小碧呢?”微弱的声音从左晚晚咬得满是血痕的嘴唇里飘出来。
“死不了,难得她如此忠心,朕就将你们一同打入冷宫。”轩辕烨冷笑道,“还有那个孽种,她不配有公主的待遇。”
得知小碧还没有死,左晚晚松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腹中的胎儿正一点一点儿从她的体内流出去,她终是保不住那孩子。
臀部的伤算不了什么,左晚晚的心口却如有千万只蚂蚁匍匐着,一点点毫不留情的啃噬着她,令她痛不欲生。
蕙妃站在围观的人群里,她面无血色的脸上闪过一丝高深漠测的表情,看见左晚晚的孩子没了,她便离开了。
还有一个人也站在人群中观望,惜云殿的主子吉妃,她曾是左晚晚的婢女,如果没有左晚晚,她也没有机会被轩辕烨发现。
此时的她,只是参观者,她躲在人群里观察,看着左晚晚被打的死去活来,看着小碧扑身救主被打昏,看到蕙妃离开后,她也走了。
太医给左晚晚把脉之后,说:“回皇上话,孩子已经打掉了。”
听到这话,左晚晚心如刀绞,对轩辕烨吼道:“我恨你。”
轩辕烨走到左晚晚身前,轻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恨能让你时刻铭记我,你就恨吧。”说完轩辕烨便转身要走。
执杖太监见轩辕烨正欲离去,急忙追了上去,问:“皇上,还打不打?”
“她有供出奸、夫吗?”轩辕烨问。
“没有。”太监答。
“继续。”说完这两个字,轩辕烨便真的离开了,任由左晚晚被打死也不管了。
板子接二连三的打在左晚晚的身上,她最终体力不支,昏死过去,就连泼水也浇不醒了。
左晚晚醒来的时候,人已身在冷宫,小碧躺在她的身旁。
左晚晚艰难地爬向小碧,每挪动一下,血肉模糊的臀部就扯的痛一下,终于,那凝结在衣服上的血口子因为挪动身体裂开了。
血流了出来,左晚晚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血的印记。
小碧还在昏迷中,左晚晚伸出手,轻轻拍打她的脸,唤道:“小碧,小碧,快醒醒。”
小碧睁开眼,看见左晚晚,眼泪下来了,哭着说:“娘娘,真高兴还能看见你,你还活着,看见你真好啊。”说完小碧再也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小碧,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没事吧,痛吗?”左晚晚问。
“痛,皮开肉绽了,我是习武之人,挺得住。倒是娘娘你,身娇肉贵的,能行吗?皇上简直就是大坏蛋,对娘娘好起来,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摘给您,不好的时候,恨不能打死娘娘。”小碧气愤地说道,太过激动,扯的伤口一阵疼痛,“哎哟”地闷哼一声。
左晚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小碧大喜,急忙问道:“是韩家祖传的玉露丸吗?”
“嗯,韩将军给我的,知道这东西珍贵,没舍得吃。”说完左晚晚将玉露丸倒进手心里,刚好有两颗,再倒也没有了,瓶里就两颗。
“娘娘,你吃吧,我没事,我挺的住。”小碧说道。
“不行,刚好有两颗,你为什么不吃,快吃下去,吃下去伤好的快。我不能没有你,我们俩都不能出事,一定要活着出冷宫。”左晚晚惨然一笑,拿起一颗玉露丸喂进了小碧的嘴里。
小碧感动的热泪盈眶,她一个婢女,居然吃到了这么珍贵的药。
左晚晚一闭眼,将最后的一颗玉露丸吞进了腹中。实际上,她已经痛的有些麻木了,她心里的痛早已覆盖了身体的痛,轩辕烨临走前,说的那句:“继续”,他是想打死她呀。
左晚晚想起歌里唱的:曾经以为我会是你浪漫的爱情故事,唯一不变的永远,是我自己愿意承受这样的输赢结果……
这样的输赢结果,她左晚晚承受不起,也承受不了,她只知道轩辕烨宠着她,爱着她,却不曾想,他恨起来会这么狠。
阿吉成吉妃以后,左晚晚就不相信轩辕烨会对她钟情,他不仅管不住自己的身,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曾经的承诺他早就忘了,他说他的心只属于左晚晚,结果他的心里又装进了一个阿吉,现在又如此绝情的命人打他,可见他心里已经装不下她了。
左晚晚是在半月前得知自己怀孕的,当时她特意让太医替她隐瞒,她想给轩辕烨一个惊喜。
关于轩辕锦,轩辕烨对左晚晚越好,她就越负疚,轩辕烨的气愤与怀疑都没有错,左晚晚自己也不清楚,轩辕锦到底是谁的女儿。
第二次怀孕,左晚晚非常的开心,比第一次怀孕时还要高兴。上天给了她向轩辕烨赎罪的机会,终于可以生一个只属于她和轩辕烨的孩子了。
回想轩辕烨的好,从产前到满月,轩辕烨一直守护在她的身旁。轩辕锦早产,他不顾太医的阻拦冲进房间来。产后,他又将千年人参拿给她补身。
轩辕烨突然间变了,变得让她认不出来了,他冷漠,绝情,无视她的痛苦,恨不能杀了她。
想到腹中的孩子,左晚晚泪流满面:我可怜的孩子啊,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就消失了。死在亲生父亲的手上,谁的错,谁之过?
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的不堪吗?
为什么你可以后宫三千,而我却要死守着你,枯等红颜老,一辈子都只期盼着你的宠爱?
左晚晚心有平,心有不甘,也非常的无奈。
“不知道小公主怎么样了?”小碧哀伤地说道,她亲眼看着轩辕烨从奶妈手上夺过孩子,抛到地上,很替公主轩辕锦担心。
小碧的话牵回了左晚晚的思绪,她知道自己不能沉静在失去孩子的痛苦里,她还有另一个孩子需要关心,需要爱。
“有阿吉在,她会照顾锦儿吧。”左晚晚话音刚落,便听到了轩辕锦微弱的哭声。
“是公主的哭声,娘娘,是公主。”小碧尖叫起来。
两个人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慢慢爬,钻心的疼痛立即从臀部传来。
左晚晚咬紧牙关,继续匍匐前进,轩辕锦的哭声越来越弱,声音沙哑,她不知道轩辕锦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摔到哪里。
终于轩辕锦的哭声没有了,左晚晚心里一慌,更加卖力地往前挪动身体,边挪边喊:“锦儿,锦儿,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小碧哭了起来,边哭边喊:“公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小碧毕竟是习武之人,还是她先行爬到轩辕锦面前,急忙伸出手,探了下鼻子,气息很微弱,再摸了摸额头,非常烫。
“娘娘,不好了,公主发烧了,这可怎么办啊?”小碧顿时慌了神。
“什么,发烧?快传太医,传太医。”左晚晚道。
“娘娘,这是冷宫,死也不会有人管的,太医怎会来这里。都怪奴婢不好,奴婢该死,玉露丸应该留给公主的。”小碧哭着说道。
“小碧,你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快想办法,看看哪里有水,给锦儿擦洗,降温。”左晚晚记得小时候发烧的时候,母亲会用温水给她擦洗,然后在头上敷一块冷毛巾。
“娘娘,那边好像有口井,奴婢去那边取水。”小碧说道,小碧却忘了,她身上有伤,取水谈何容易。
左晚晚看着奄奄一息的轩辕锦,她和小碧都身受重伤,那边那口井着着离她们很近,可是爬过去,实在是太远了。
就在她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天空下起雨来,左晚晚用一只手抱着轩辕锦,另一只手匍匐前进,朝着门外爬,手肘的皮全都磨破了,渗出鲜血来。
小碧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盖在轩辕锦的脸上,缓缓解开她的小衣赏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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