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日,车行至嘉陵江秦岭渡口,天色已然暗了下来。连珏等人准备弃车登船,顺水而下,打了车行的人,连珏便出去找船了,而余下的人则住进了渡口边的茶水店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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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码头,连珏不禁愁,码头内只有三五只船,还都是破烂不堪的渔船,这可怎么办,急的在码头上直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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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为客爷,您是在等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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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珏回头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身葛衣,看模样象是附近的渔民。道:“怎么,你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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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哈哈一笑道:“不瞒客爷,小的的主人有只大船,一般不放在码头上,如果客爷想用的话,我可以帮您引见一下。”说着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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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珏给了他一两银子道:“如此甚好,不知道船可以住多少人,我们可是要出远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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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笑道:“客爷放心,三五百人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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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珏随那自称于六的汉子来到一个大宅院前。于六道:“您在这等会,我去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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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大,于六就出来道:“我家主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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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连珏见这宅子还不错,装潢考究。来到正厅,里面迎出一个人来。长的很富态,四十左右岁,十分和气,三言两语就把具体事宜敲定了。连珏惦记着船的情形道:“员外,我可不可以看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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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员外笑道:“当然,我已经命人把船开到码头了,您去看看吧,我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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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来到码头连珏就看见那泊着一条大约六七十米长的大船,上下好几层,而且是官船,全刷着红漆,气派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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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珏心里有了底,交了一百两的定钱去接承焕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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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店,连珏把情况一说,大家都十分高兴,收拾东西,直奔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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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六见他们来了,忙迎上去道:“众位爷,请随小的来!”他领大家走向船尾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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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等人把墨凤的棺材连同南琳的软床一并抬了上去。于六便领着一人来见连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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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珏一打量,来人三十多岁,与那员外有几分相象,果然听于六道:“客爷,这个是我们的二爷,这一路上都是他掌船,有什么事您和他说就可以了,那小的就下去了!”说完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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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抱拳道:“在下于正,有什么事客爷尽管吩咐便是,如没什么事我就去开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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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珏道:“于兄,想必令兄已经和你说了,此去成都,一千两银子,管吃喝,不知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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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正道:“对极,客爷下船再付银子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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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焕等人被安置在靠船头的房间里。官船就是不一般,全都是红桃木的实料,房间也十分舒适。承焕让他们把南琳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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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焕见人都走了,他浸湿了毛巾,把南琳身上的衣服都除了,替她擦起身体来。这几日一路风尘,也没个时间洗洗。抚摸着南琳如玉般**的身体,承焕内心如针扎般抽痛,道:“姐姐,我们上船了,过不了多久你的病就好了,到时候我再帮你擦身子你可不许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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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到了胸口,见那枚蛇卵想把它拿来,不料没有拿动,承焕使了点劲还是没动,道:“这可怪了,怎么拿不动呢。”他也不敢使太大的劲,怕把蛇卵弄破了。只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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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焕擦完,犯了难,南琳没有换洗的衣服,怎么办,对了,玉兰不是送了一套吗!先穿上。想着,把那套衣服给南琳换上。虽然小了点,但也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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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焕亲吻了南琳的嘴唇笑道:“姐姐,我都想你了,你知道想什么吧,我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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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响起敲门声,承焕起身去开门,如果他回头,就会看见南琳的眼皮跳动了几下,同时,玉脸上飞起了两朵淡淡的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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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是初一,他来找承焕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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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焕看了看左右,没见着梁上君,道:“大叔,老头呢?哪去了,他不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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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珏刚想说话,梁上君推门进来道:“饿,饿的要命,但却不会吃这的饭菜,会要了老命的!”众人听他话里有话,一问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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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君道:“咱们是上了贼船了,这船上的水贼不下二百多人呢!”
>连珏听罢哼道:“他们是活够了,竟敢打我们的主意。”
>>梁上君道:“这话说来也巧,我刚才偷听到他们是去做了票大买卖,连这船都是劫来的,又遇到了我们,顺手想把我们也做了,算是外快!”
>>连珏一拍桌子道:“真要弄鬼,非宰了他们不可。”
>>梁上君道:“幸好没吃这饭菜,这里面可下了千日醉呢,想是要三更动手啊!”
>>连珏点点头道:“他们的人太多了,这水流很急,万一照顾不到让他们把船砸沉就糟了,先下手为强,初一,你去看看他们都在什麽位置。”
>>初一领命而去。
>连珏道:“这麽说来那个员外也不是什麽好东西,长的人模狗样的,竟干这个买卖,有机会定要除了他!”
>>过了顿饭工夫,初一一切打探明白回来。初一道:“这船分三层,我们住的是顶上这层,下面两层住的是歹人,除了开船的大约有一百七十多人。”
>>连珏道:“梁老,这就交给你了,下面的我们去收拾!”说著就带著初一等人出去了。梁上君道:“慢,别把人都弄没了,你我可不会开船啊!”
>连珏应声答应,登时只剩下梁上君媚瑛和承焕三人。承焕道:“老头,我们干什麽啊?”
>>梁上君笑道:“连老弟可真会挑活,这船老板可是个扎手的人物啊,咱爷俩去会会!”让媚瑛保护墨凤和南琳,毕竟不能没人看著。
>>承焕见梁上君手里攥了把黄豆道:“你拿这玩意干什麽?”
>梁上君白了他一眼道:“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可别让你把我看扁了!”
>>一出来,迎面过来一个人,梁上君道:“看著!”说著弹出一颗黄豆,那人连哼都没哼就定在那了。梁上君道:“怎麽样,还行吧!”一手把那人扔了出去,只听通地一声落水的声音。
>>承焕急道:“老头,你这是干什麽,杀人那!”
>>梁上君示意他小声点道:“我刚才都听的清楚了这帮人没一个好人,全都是双手血腥,这麽死算便宜他们了,要是老子心情不好,剐了他们!”
>>承焕听罢不置可否,这一路走来,梁上君往水里扔了十几个人。
>>来到一个门户前,梁上君把承焕按在靠右的船边道:“你守在这,提防他们跳水逃走。”承焕点头答应。
>>梁上君大声咳嗽了一声道:“我说船家,有人吗?”
>>门一开,走出一个干巴巴的矮老头,大约有六十多岁,须洁白,那胡子都拖地了,乍一看就象是土地老现世一样。
>>梁上君愣了一下道:“你是船家吗?船老大呢!”
>>那老头咧嘴一笑道:“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了,鬼盗,你怎麽也做起别人的走狗了,有意思!”
>>梁上君起先看著他就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这会听他一说话道:“你┅┅你是龙源,不不是死了吗,难道我见到的是鬼魂不成!”
>>龙源哈哈大笑道:“老子哪那麽容易死,既然让你撞见了,你也的变成哑巴。”
>>梁上君笑道:“我不说就是了,你也不容易啊,躲躲藏藏的这麽多年!”
>>龙源笑道:“你也是聪明人,只有死人才保得住秘密。”
>>梁上君脸色一变道:“怎麽,你还想和我动手!”
>>话还没说完,龙源大喝一声,近身攻向梁上君,长啸声起,响震霄河星汉,尖锐似破被裂锦,直令天地失色,风云为之惨淡。
>>梁上君身形如螺旋般暴起急旋,穿梭,游弋于龙源掌幕之中。龙源心中暗惊鬼盗好雄厚的内力,遂不待招式用老,突然换招变式,以指代剑,刹时幻起漫天剑雨,化万道剑芒,急点梁上君上中下三盘。
>>梁上君也不敢大意,见龙源奇收招换式,仓促中也只得以指代剑,一招万点寒星,幻出万千指影,携万缕指风,直封住龙源的剑招。
>一时但见人影闪动,腾挪闪跃,飘忽不定,或旋或绕,快如电光石火;或攻或守无不恰到好处,换式变招,竟皆到毫巅,奇妙无穷。
>>指劲剑罡在四周奔卷翻腾,回旋涌动。挟轰轰闷雷般声音,携**罡气嘶鸣,两大高手激战快如电光石火,招精劲沉,直打的天昏地暗,看的在一旁的承焕心惊肉跳,神呆目滞。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