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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131章

   雍帝看着宣王,一字一句地下了旨意,“宣王竟为了一个妃嫔,斗胆谋害太后,刺杀贵妃,罪不可恕,即日起,废其王位,逐出皇室,贬为庶民,所有家产充公,发配边疆!”

   宣王脸色直接一变,他在原书中,基本相当于男二的存在,作为女主的一个金手指,他自然是从小荣华富贵,即使喜欢着女主这一点,让雍帝不悦,可是因为女主的原因,他也是富贵一生,从未受过磨难,唯一称得上磨难的,就是爱之不得了。

   “皇上!微臣知罪了,求皇上从轻发落!贵妃一事,真的不是微臣所为!皇上!你相信微臣!”

   “拖下去!”

   雍帝不想再听到他说任何一句话,靠在龙椅上,闭上了眼睛。

   见雍帝如此态度,宣王内心无法抑制地产生恐慌,他自幼身为皇嗣,其母妃又得宠,也算受尽了先帝的宠爱,当初若不是贤王一心帮助雍帝,也不一定就是雍帝登基,他又怎么会甘心去当一个庶民!

   恶意胆边生,宣王突然开口,“当初微臣和沈贵嫔给太后下的药量完全不致死!你真的以为你的后宫是什么平静的地方吗?你以为沈贵嫔为什么给太后下毒?这些,你都想过吗!”

   “贵妃与外男有染!你居然也视而不见!皇上!你究竟将皇室的颜面的置于何地!害死太后的真凶还逍遥法外。小皇子会不会不是皇室血脉……”

   “放开他!”

   雍帝的声音突然响起,宣王顿时止了声,眼底依旧残留这着一抹恐慌,略显狼狈地看向雍帝,却见雍帝脸色十分平静。

   “你问朕,将皇室的颜面置于何地?”

   被雍帝反问,宣王反而没有了底气与雍帝对视,别开眼,闷闷不做声。

   雍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之前说,若是你死了,此事就无旁人知道了?”

   宣王呼吸一滞,似乎意识到了雍帝想要做什么,只是依旧不敢置信,雍帝他、他怎么敢?怎么会为了一个不洁的女子杀了他?

   这个问题等到他脖颈处传来疼痛,他依旧想不明白,雍帝居然真的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他,宣王捂着自己的脖颈,鲜血顺着指缝疯狂流出,宣王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呼吸越来越困难,宣王看向雍帝,在他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雍帝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幅度。宣王猛然瞪大了眼睛,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想要指向雍帝,可是刚刚伸出手,就已经无力地垂下。

   雍帝看向地上宣王死不瞑目的尸体,嘴角勾了勾,透着一股无言的冷意,他走下台阶,一步步走近宣王,身后的张进低下头,完全不敢看,这两日的雍帝有点陌生到让他感觉有些不认识了。

   雍帝靠着宣王蹲下,眉眼间似乎有着兄弟情谊,只是张进却只隐隐约约听见雍帝的低语。

   “……昨日……一样的……躺在这儿,你怎么……都死了,就不会有皇家丑闻了……不会受伤了……我答应过她……”

   张进似乎听懂了这些破破碎碎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后背越来越弯,原以为,小皇子的抓周宴可以将太后去世阴霾消去,可是如今,怕是散不去了。

   雎鸠殿内,陆太医已经收了手,就连小皇子都已经被奶嬷嬷带下去喂了一次奶,此时躺在软榻上,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床榻上的楚晏姿。

   贤妃坐在软榻上,一手小心地放在小皇子的背后护着小皇子,一边紧紧地盯着楚晏姿,如今天色已经渐晚,可是楚晏姿依旧没有任何一点的好转。

   太医只说了,若给楚晏姿三日内能醒来,就能活下来,若是醒不来……

   贤妃眼神一厉,她绝不会有事的!贤妃伸出手抚着小皇子的后背,心思一点点地转,想着这几日的事情,睫毛不由得颤了颤。

   她昨日拦着雍帝,也让了宫人来雎鸠殿报信,可是自己却是没有拦住雍帝,她很想知道昨日的那个刺客究竟是谁的人?

   听说那个刺客来得时候,楚晏姿正在替雍帝缝制腰带,真的吗?楚晏姿真的会那么没有警惕心吗?无事的话,楚晏姿为何选择自己一个人呆在内殿?

   也许,她应该疑惑,昨日那个黑衣人真的是刺客吗?

   阿晏手上的玉镯她自然认识,她和傅严到底是靠着什么通信?

   所以,阿晏既然敢受这个伤,那定然是有把握自己绝对不会有事。

   不管贤妃再怎么想,再怎么肯定,可是她依旧没有办法放下心,如今阿晏生死不明地躺在那里,她真的有把握吗?那个黑衣人的剑会不会歪了?否则为什么所有的太医都没有办法!

   贤妃心中越发烦躁,可是面上表情却是越发平静,甚至望着楚晏姿的眼神也越发地冷,阿晏越来越冒险了,傅严真的是一个麻烦,若是……

   贤妃抚着小皇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小皇子的后背,慢慢蜷缩在了一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手微微一颤,随后回过神来,又轻柔地抚着小皇子后背。

   雍帝回到雎鸠殿的时候,脸色平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雍帝,贤妃的眼神闪了闪,她陪着雍帝走了将近十年,自然是了解雍帝的,如今雍帝的神情,反而更说明了,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阿晏怎么样了?”

   “太医说,等。”

   贤妃听到雍帝的问话,低了低头,将自己的神色都藏在眼底,没有说话的欲望,简短地回答他。

   雍帝的心神明显不在贤妃身上,听到她的回答之后,就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单独留下了小皇子和他。

   贤妃心中一顿,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着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好的预感,而这抹感觉,她直觉来自她眼前的雍帝。

   贤妃呼吸浅了浅,突然说道,“皇上,你昨日守了贵妃一夜了,此时想必也累坏了,不如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儿交给臣妾?”

   雍帝将视线移到贤妃身上,看着她脸上隐隐的担忧和关切,眼中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淡漠地说道。

   “朕让你们都下去。”

   贤妃眼中神色一凝,深深看了一眼雍帝,敛下眼帘,半晌才说道,“臣妾遵旨。”

   出事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雍帝离开了一会儿,态度变得这么奇怪?

   贤妃眼中的眼色暗了暗,她的脑海中,出现了雍帝刚刚的神色,他望向小皇子的时候,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和暖意……

   贤妃跨出内殿的步子一顿,猛然转过头去,小皇子此时依旧懵懂地爬起身向雍帝慢慢走去,可是雍帝却只是站在原处看着他,眼见小皇子就走到了软榻的边缘。

   贤妃的呼吸越来越浅,似乎要停下一样,她看着小皇子一脚已经踩空,就在她忍不住要转身去接住小皇子的时候,雍帝终于动了,贤妃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她的呼吸瞬间停滞。

   雍帝没有让小皇子摔下来,却是也没有扶住他,而是泄愤似的一把推开了小皇子,小皇子虽然没有落地,却是直直摔在了软榻上。

   贤妃似乎看见小皇子的头部碰到了软榻边硬案上,她看见雍帝的脚步似乎上前了一步,又似乎没有,屋内传来小皇子的哭声,可是贤妃顿了顿,却是一脸平静地转身离开。

   莲云走过来扶住贤妃,却是被贤妃眼底的冷色吓得一跳,脸色微微惨白,娘娘这是怎么了?

   还不等她想明白,突然听见了娘娘的声音,她似乎是听错了一样,她的娘娘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冷的声音说话。

   “去查,皇上刚刚去做了什么?”

   莲云不敢耽误,直接转身离开。

   贤妃却是站在了那些妃嫔之间,转过身去看向那繁荣的雎鸠殿,耳边还有着小皇子的哭声,眼前似乎又看到了刚刚小皇子倒下地一瞬间,她握着的手帕似乎突然被扯破,可是她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内殿里。

   雍帝看着小皇子哭得可怜的模样,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疼惜和懊悔,可是极快,却又消失不见,他突然转过身去,不再看向小皇子,而是转向楚晏姿,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雍帝坐在她的身边,突然持起了她的手,看着那细白的手腕,就是这个手日日夜夜带着那个镯子在自己眼前晃悠,自己还曾夸过她戴着好看。

   雍帝突然轻笑出声,这个时候,在小皇子的哭声作为背景之下,这声笑声太过突兀,可是雍帝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只是,雍帝的视线上移,移到楚晏姿惨白的脸庞上,眼中突然出现极为矛盾的神色,又爱又怜又恨!

   雍帝握着楚晏姿的手越发用力,雍帝嘴角的幅度越来越深,只是他的眼眶中似乎有微微湿润,可又好像只是错觉罢了。

   他突然站起身子,松开了楚晏姿的手,“砰”地一声,楚晏姿的手狠狠落在床榻边沿上,上面有着微微的红痕,在本来白皙的手面上,十分明显。

   雍帝突然弯下腰来,凑近楚晏姿,将楚晏姿的每一处都收入眼底,他的手慢慢移到了楚晏姿的脖颈处,似乎放了很久,口中似乎在低喃着什么,却没有人能够听清,最后,他轻轻吻上了楚晏姿的苍白的红唇,眼角似乎有着一丝笑意,又似乎是湿意。

   贤妃还没有等待莲云回来,雍帝就打开门走了出来,贤妃神色不变地站在原处看着他,而雍帝却是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开口吩咐道。

   “照顾好贵妃和小皇子。”

   这句话说完,就直直走出了雎鸠殿,留下一众议论纷纷的妃嫔,她们完全不敢相信雍帝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离开雎鸠点,要知道,贵妃生产的时候,雍帝可是守了贵妃三天三夜,即便是受伤了,都不曾离开。

   没有人知道雍帝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去猜雍帝在想什么。

   贤妃听着她们有些纷杂的声音,心中的烦躁更甚,突然开口斥道,“都给本宫闭嘴!”

   一些妃嫔身子一颤,闭上嘴不敢再说话,心惊胆战地看向贤妃,不知她怎么突然发起脾气。

   贤妃当然知道她们在打量自己,可是她此时却顾及不了这么多,她呼了一口气,缓了缓口气,只是依旧透着一股冷意。

   “出去!回自己宫中去!”

   一群妃嫔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雍帝和贤妃都和往日不一样?发生了什么?却不敢多留,服了服身子,赶紧退下。

   贤妃站在雎鸠殿的庭院里,双手交叠,就那样看着正殿,听着里面轻声哄着小皇子的声音,眼底神色越发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久,莲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她刚刚走到半路,听到雎鸠殿里面散了,就回了娴韵宫,哪里知道娘娘居然没有回去,这又匆忙赶来雎鸠殿。

   听到莲云的声音,贤妃似乎才回过神来,最后看了一眼雎鸠殿,扶着莲云的手转身离开,只能看见她冷凝成霜的眉眼。

   “怎么样?”

   “宣王去了。”

   莲云低着眉,压低了声音然后说道。

   贤妃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闭了一会儿眼睛,才恢复正常,然后继续向娴韵宫走着。

   两日已过,可是楚晏姿依旧昏迷不醒,可是雍帝却是没有去雎鸠殿看过一次,早朝照旧,只是朝堂之上,都能感受到雍帝身边的低气压。

   而且群臣不知为何,雍帝突然开始找起了楚家人的毛病,鸡蛋里挑骨头的那种,明明楚侍郎没有做错什么,也被雍帝冷声说了几句,一时之间,后宫连同前朝都不知道雍帝这副转变是为何,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那日从养心殿拖出的宣王的尸体还历历在目。

   第三日。

   雍帝坐在养心殿内,什么事都不顺心,身边的宫人已经被拖下去了几个,皆是因为伺候得不好,宫人们走路的声音都放轻了,唯恐又惹了雍帝的震怒。

   张进倒是知道雍帝是为何,可是他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站在雍帝身边。

   良久,宫殿里才响起雍帝有些烦躁的声音,“雎鸠殿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贵妃还没有醒来。

   雍帝紧了紧手,只觉得眼前奏折朝事一个都看不进去,猛然他将眼前的东西都挥洒在地,一旁的宫人跪了一片,兢兢战战地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雍帝看了众人的作态,突然有些无力地靠在龙椅之上,他的声音恢复平静,“贤妃这两日可有去看望贵妃?”

   “没有,没有一个人去雎鸠殿,除了太医。”

   雍帝的手颤了颤,没有一个主子过去?宫人可有懈怠?太医院有没有尽心?御膳房可有伺候好?

   “摆驾雎鸠殿。”

   雍帝声音中似乎有着一丝妥协,让听到的张进缩了缩脖子。

   雎鸠殿,雍帝看着眼前依旧昏迷不醒的楚晏姿,眼中的情绪浓浓地,似乎化不开一样,他突然又将所有人赶了出去,他靠在楚晏姿身边,声音极小,说到最后似乎带了一些恳求。

   “阿晏,你睡了那么久,醒来好不好?朕不生气了,朕不会罚你的,你不用害怕,朕怎么会罚你呢?所以,你不要睡了。”

   雍帝的声音越发温柔,及其温柔,可是里面隐隐藏着的一些执着让人心悸,让人身体发寒,可是雍帝似乎没有感到什么不对,依旧是用着那边温柔的话,对着楚晏姿轻声述说着,透着一股森然。

   “你若是再不醒来,我就让小皇子下去陪你。”

   雍帝眼中的神色十分平静,和他的语气十分不符,他紧紧盯着楚晏姿的脸庞,不放过一丝变化,直到他说了不知道多少久,他终于看到楚晏姿的睫毛颤了颤。

   雍帝的嘴角突然就露出了一抹笑,他就说,他的阿晏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死了呢?她怎么可能放下小皇子呢?

   雍帝站直了身子,冷眼看着楚晏姿缓缓睁开眼睛,见她微微蹙起眉头,似乎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这个光亮,然后慢慢将视线移到自己这边,眼中突然有了光芒,似乎有万千言语要和自己说。

   雍帝心中突然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早已设下圈套,等着自己往里钻,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站在圈子外对着自己笑,而自己却再也逃不出去了。

   楚晏姿当然能看出雍帝的变化,其实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她在系统界面都可以看到,在看到雍帝那样对待念儿的时候,不可否认,楚晏姿心中有着一股戾气,看着雍帝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脖颈处的时候,她的内心甚至是平静的,她甚至还能观察着好感度,看着那高高不下的99的好感度,眼中冷结成冰。

   “皇上……”

   楚晏姿突然开口,声音有些虚弱,她眼中夹杂着细碎的光看向雍帝,似乎是想让他凑近一些。

   雍帝深呼了一口气,眼角柔和,弯下腰,甚是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庞,声音温柔地几可滴水,“阿晏,可还觉得疼?”

   楚晏姿突然就抿了抿唇,甚是委屈,眼眶里瞬间积满了泪水,一颗一颗似乎是串珠一般地掉落,她依依软软地开口,似乎是在撒娇。

   “疼,好疼。”

   雍帝怜惜地皱起眉头,恨不得自己替她受过的模样,楚晏姿看着他脸上的怜惜,面上越发楚楚可怜,可是心中却渐渐变得冰冷。

   良久,楚晏姿似乎是突然想到,连忙虚弱地开口,“皇上,念儿呢?”

   雍帝的眼神一闪,然后低声笑开,带着说不出的情绪,然后他温柔开口,“别担心,念儿没事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然后,看着朕,陪着朕,守着朕。

   听着雍帝这样说,楚晏姿似乎是放下心来,然后才去问,“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想置臣妾于死地?”

   雍帝将楚晏姿有些微乱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然后轻声说道,“是宣王。”

   雍帝看着楚晏姿的神情似乎一顿,然后有些恨,又有些不解地问,“他、为何要害臣妾?”

   “因为穆涟漪。”

   楚晏姿突然就不说话了,敛下了眼帘,似乎是有些困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雍帝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微微闭上的眸子,眼中闪过丝丝笑意,脸上依旧温柔,轻轻地抚着她,“还疼?朕让人送些吃的进来?”

   没等楚晏姿开口,雍帝就对外面高声喊了一声,外面的宫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白画等人还没来得及因为娘娘醒来而兴奋,就被雍帝吩咐去给楚晏姿传膳。

   似乎此事就此告了一段落,只是又好似只是被表面遮掩住,这日之后,雍帝下旨,贵妃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到雎鸠殿打扰贵妃。

   这道旨意,拦着贤妃欲去雎鸠殿的行动,贤妃自此,呆在娴云殿,不再出门,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至此一个月,楚晏姿安静地在雎鸠殿养伤,明明宫中没有什么事发生,可是小皇子的抓周宴突然取消,理由非常正当,因为贵妃身体不适,不宜操办。抓周宴没有举办,雍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连同之前替念儿起好的名字,也没有昭告天下,这就相当于……念儿没有记入皇室玉蝶!

   楚晏姿没有提出任何反对的意见,安静地如同养在笼子中的金丝雀,不吵不闹,她在等,等雍帝爆发。

   宫中突然沉寂下来,却又有着另一类的生机勃勃,雍帝开始招人侍寝了,一日换一人,除了楚晏姿和贤妃,几乎所有的妃嫔都侍寝了。可是所有侍寝的妃嫔却看不出任何一点的喜悦。

   楚晏姿看着系统界面上,到各宫中就寝,可是却在床榻之间楚河汉界分得清清楚楚的雍帝,她知道雍帝在搞什么,不过是想证明她没有那么重要。

   楚晏姿移开了视线,看向那所剩下的时间,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楚晏姿眼神闪了闪,也许快要结束了。

   八月份,楚晏姿的伤彻底养好,可是雍帝依旧没有招她侍寝,她也丝毫不急,贤妃也不再走出宫殿,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这日,楚晏姿看着系统提示的,雍帝召见了傅严,吐了一口气,让人将已经会走路的念儿抱了下去,等了两个月,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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