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下腾空飞起那么多的萤火虫,引的四周的孩子们欢呼雀跃,指指点点的。
萤火虫缓缓的飞出院子后,他们纷纷开始追着萤火虫跑,双手抓萤火虫,笑声回响在整条街。
“雾柳暗时云度月,露荷翻处水流萤,这么快就没了。”红缨可惜地说道。
“喜欢的话,再抓。”景博达立马说道。
“不抓了,抓回来还得飞走。一次就够了,让它们自由自在的好了。”红缨微笑着摇头道。
“解放,人家博达可都结婚了,你这当舅舅的可落后了啊!”丁爸看着应解放说道。
“算起来,你可都二十七、八岁了,个人问题得抓紧时间了。”丁妈也跟着随声附和道。
“你妈现在忙的也没有时间管你,把你都给耽误了。”丁爸瞅着应解放说道。
应解放被丁爸、丁妈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给砸蒙了,这博达结婚,怎么好好的扯上自己了。
“表态啊!什么时候结婚。”丁爸戳戳应解放的胳膊道,“愣什么?说话。”
应解放回过神来,眼睛滴溜溜一转道,“我哪有时间找对象啊!军营里连蚊子都是公的。”
丁爸闻言看向了战常胜说道,“常胜,你是解放的领导,你给他做做政治工作。不能在拖下去了,现在已经是老大难了。”
战常胜闻言视线看向了应解放,这小子,怎么把话题转到他身上了。
“常胜,我可把解放的个人问题交给你了。”丁妈更干脆地说道。
“是!回头我做做他的思想工作。”战常胜一本正经地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应解放站起来道,在坐下去,指不定又有什么惊人之语,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小子,别以为溜了,这个人问题就不了了之的。这也是政治任务。”丁妈看着站起来地应解放严肃地说道。
被戳穿的应解放嘿嘿一笑,“舅舅,舅妈,今儿是人家红缨和博达的大喜日子,咱就别说我的事了,这喧宾夺主多不好意思的。”
“不说你的事,平常我们都逮不到你。”丁爸指着他道,“别傻笑,这事我可记着呢!”
应解放双眸扫了一下丁海杏他们希冀着他们帮自己求求情。
可惜大家都给了他爱莫能助的眼神。
“这个点儿你打算怎么回去,好像也没有公交车了。”丁海杏关心地看着应解放道,“让沧溟他爸……”
“不用,不用姐夫送我。”应解放赶紧摆手道,“我自己跑回去就好了。”感激地看着丁海杏,还是姐最好了。
“跑回去?”丁爸看着他说道。
“五十公里都轻松的很,何况现在还没有那么远。”应解放轻松自若地说道。
“那我送你。”丁海杏跟着起身道。
“留步,留步,我自己走没关系的。”应解放摆摆手道。
“我还得关门呢!”丁海杏将他给送了出去,插上门回来又坐下。
丁妈看着丁海杏道,“杏儿可不许帮着解放,这是大事。”
“还有你常胜,不许敷衍了事。”丁爸随声附和道。
“是是!我一定认真严肃的对待这个事情,这可关系着咱家解放一辈子的事情。”战常胜一脸正色地说道,“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明儿孩子们还得上学呢!”
丁爸和丁妈起身道,“我送你们。”
丁爸和丁妈,还有沈校长与沈母,将他们都送走了。
“老头子,他们当着咱们的面这就溜啊!”丁妈气呼呼地说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丁爸冷静地说道,“这事我们想差了,不能交给常胜办,他一走我们都找不到人。”
丁妈琢磨了一下道,“是不能交给常胜,他和解放一起认识女人的机会不多。”看着他问道,“那交给谁?”
“交给杏儿。”丁爸目光又看向沈校长和沈母道,“亲家公与亲家母也帮忙留意着,你们认识的人多,有合适的姑娘介绍给我们家解放。”
“行!”沈校长爽快的答应道,接着宽慰丁爸道,“老弟这事也急不来,咱家解放要模样有模样,又是军人,家庭条件也好,实在是他太忙了,没时间谈对象。如果真谈对象的话,指定能成。”
“老兄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也不知道解放参加的啥部队,人都见不到。”丁爸嘀咕道。
“这……军事机密我们也不知道。”沈校长摊开双手爱莫能助道。
“好了,咱们收拾一下,赶紧休息吧!明儿还得回去呢!”丁妈看着他说道。
“这些孩子,也不说帮忙收拾一下,拍屁股就走了。”丁爸将椅子都拿进了屋里。
“还不是你把他们给吓走的。”丁妈埋怨地看着他说道。
“没事,其实挺好收拾的,就这些椅子而已。”沈校长笑着说道。
“这头顶上的彩带,拉花怎么办?”沈母指指屋子里的为结婚而扯的喜庆的彩带道。
“留着吧!挺好看的。”沈校长看了看道。
“那就留着吧!”沈母点点头道。
四位老人将屋里屋外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洗洗就睡了。
沈校长虽然恢复了组织关系,可在工作方面的安排可没有官复原职。
所以目前还住在这里,好在房间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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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丁海杏他们这么多人自行车根本就不够,来的时候,一部分人还可以坐公交车。
现在天晚了,也只好孩子坐在自行车上,推着车子腿儿着回家了。
好在这几年大家都锻炼身体,这段路程小意思,大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家。
战常胜让孩子们赶紧洗洗睡了。
丁海杏看着战常胜面色不太好问道,“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我看着孩子们睡着了,下来时,专门去看看红缨的卧室与书房。黑漆漆、空荡荡,冷清清的。”战常胜轻叹一声道,“这以后闺女就成了人家家的了。”
丁海杏笑着微微摇头道,“现在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那要是红缨和博达去了南边,想见一面更难了。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啊?”
“真不该答应那小子,我怎么就被他给说服了。”战常胜一脸懊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