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吃醋
“咦,酸死人了!”宋德凯见女人还是不说话,当下无奈的扶着额头说道。
“别来这套!”陈双哼哼,明明都看出来了,也不哄哄,还在那儿装蒜。
听闻此话,宋德凯笑不出来了,可又不知道怎么哄她:
“你要是不喜欢住院,咱今天就出院,等半个月在过来拆线!”
陈双一愣,这个家伙,就不能浪漫一点吗?说一些甜言蜜语的话不行吗?比如,心里只有我一个,他看都不会看别的姑娘一眼之类的话。
就说半句也行啊。
估摸着指望他能说出来,陈双宁愿相信当年西天取经的是如来他自己。
“行啊,反正我又不疼了,又不是第一次缝针,以后,我这肩膀永远都会有个疤,可比不上那些小丫头细皮嫩肉的!”
陈双嘟囔着,自己下了床。
这话听的宋德凯不动气反而在心里头偷笑,其实丫头吃醋的时候,模样还是很可爱的,瞧瞧那嘴巴鼓的,跟狮子头金鱼似的。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办出院手续。”
说着,宋德凯先一步出了病房。
陈双一声长叹,就说一句哄哄人的话都不会,哎呀……
不过看着买回来的那卫生巾,陈双一个人在病房里捂着嘴笑了。
……
办理完了出院手续,晚上七点钟,宋德凯路过菜市场,买了些好菜准备回去给陈双补补身子。
其实有时候他作为一个大男人,对女人的身体很是好奇。
如果伤口持续流血,别说一周了,两个小时人就虚脱了,而女人,竟然是连续流一个星期的血儿相安无事的动物。
想到这里,宋德凯真觉得有意思,不结婚这辈子可能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大姨妈的诡异之处。
不过,据说吃乌鸡汤挺好的,买了一大堆的吃食,宋德凯这才驾车到家门口:
“老婆大人,下车了!”
可陈双还没下车就看见家门口蹲着个人。
宋德凯的警惕性比普通人要强的多,他不可能没看见,只是没想到那人是他母亲。
“德凯,你总算回来了,俺……俺毕竟是你亲娘,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俺现在钱丢了,也没地方去了,你要是不养活俺,俺只能饿死街头了!”
曹培英的演技让陈双都佩服,上次来张牙舞爪,这次来,整个就是一楚楚可怜的老弱病残模样。
陈双知道宋德凯虽然看上去十分冷硬,其实,他是个具有剑魄琴心的铁血男儿。
他的心,比谁都软。
更何况,这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话,再加上种种道德绑架,宋德凯再次陷入了纠结。
可是将一生都托付给他的女人,却因为自己这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母亲给害的又多受了一茬罪,他心疼。
即便宋德凯没有任何与陈双之间的眼神交汇,可陈双是知道他内心深处的纠结的。
“你不是说给我炖乌鸡汤吗?你快去啊,都七点多了!”
陈双说道,意思很明显,有些事她比谁都有处理的立场。
宋德凯与曹培英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曹培英可怜巴巴的模样越发可怜了。
眼巴巴的看着儿子理都不理她自个儿拎着大鱼大肉进屋去了。
“曹培英,你到底想怎么样才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你别忘了,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经不属于这个家了!”
陈双的话不疾不徐,平静非常。
客厅的阳台中间是客厅和餐厅,正好对着北边那间厨房,宋德凯怕陈双再被刁难,将窗帘拉开了,正好能看到外头的场景。
“陈双,你就算是再有本事,你生的孩子那也是姓宋,再说,俺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你这样不孝顺公婆的媳妇儿俺见得多了,你要是不尽养老义务,俺就去告你!”
说着,曹培英从那被割破的布袋子里掏出了证据。
一张律师的名片:
“俺都问过律师了,律师说你们得蹲大牢!”
陈双无奈的只想扶额头,看着眼前这个充满自信的老妈子,还真当陈双是吓大的?
法盲有时候是很可怕的,再加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那就更可怕了。
“你笑啥?别以为俺不敢上部队找去,俺要是去找,你就甭想做官夫人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陈双真是好怕怕啊,她到底想干什么?没脑子还这么喜欢闹腾?
不就是没有落脚的地方了吗?原本陈双打算不跟宋德凯商议,但是顾忌到宋德凯在部队的名声,给她随便买一栋农房路落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听到曹培英这最后说的这句话,陈双觉得有钱还不如拿去喂狗。
好歹狗狗讨好了,还对你摇尾巴。
所以,陈双当下就改变主意了,你闹去吧,随便告,要是能赢这官司,陈双表演一天吃三斤屎,连吃一年,尼玛!
不对,想到这里,陈双当下觉得,她的小白在生孩子的时候,寄养在菜市场,这狗狗还是很通人性的。
当下,陈双吊着一条胳臂就去了菜市场,临走撂下了一句话:
“去告吧,我的家门你是进不了了!”
“你……你别以为俺不敢,俺……俺告到让你滚,俺家凯凯是当大官的,啥样的女人找不到!”
陈双一到菜市场傻眼了,曾经跟个毛球一样的小白,长得有半米高了,正在菜市场里乱窜。
那一身雪白的皮毛已经变了颜色,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孩子才有的清澈和童真气息。
“小白!”陈双一吆喝,小白竖起了耳朵转了半圈,搜索到底是谁喊他小名呢?
当下,没找到方位似的,眼瞅着晚上菜市场要收摊了,很多剩下的鱼杂和死鱼就多了。
都被丢在拐角,小白汪一声就扑了过去,在满是水和泥巴的地上打了个滚,瞬间弄的满身是泥,绝对是连他妈都不认得它了。
“小白!洗澡澡!”管事部的玻璃门内,麻桑花吆喝了一嗓子,小白跑了过来,没想到自个儿蹲在了水龙头下摇尾巴。
麻桑花穿着胶鞋走了过去,拧开水龙头,水花淋在这货的身上,舒服的它眯着眼睛顺便还卷了一舌头的水吞进肚子里。
瞬间,泥水顺着水流冲下,流进了下水道,小白的皮毛焕然一新,它猛地一哆嗦,甩了甩身上的水,甩的到处都是。
麻桑花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笑的咯咯响:“小白……你太坏了!”
“小白!”陈双一看乐了,赶紧试探的上去两步,这狗长得真快,几个月前还在拽她拖鞋上的毛茸茸饰品。
一脚能给踢飞出去,现在,站起来得有大半个人高了。
陈双原本以为小白不记得她了,毕竟都好几个月了,可是,不知道这狗是不是因为出身在军政家庭里,所以,它直接冲了过来。
喉咙里发出哽叽哽叽的声音,用它那身湿漉漉的毛发使劲的蹭陈双的腿根,硬是围着陈双一边摇尾巴一边打转。
…………
曹培英为了给自己“伸冤”,当晚就打听了司令部,她记得,曾经有一位司令看上去能替她说上话。
她这次去找老司令,可不要什么抚养金了,她要告发陈双不守妇道,反正让他们离婚是曹培英最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