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
金启凡看了一眼陈双,长出了一口气,好吧,这丫头还算是重感情,至少那双眼睛里写着的感动是发自内心的。
而且,他还有事情要让陈双去做。
曾经救过他的潘叔在他金启凡的心里,那位置也只是仅次于父母的养育之恩了,甚至可以相提并论的一种深刻的感情。
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善良的潘叔被人害成这样而坐视不理呢?
更何况,宋乐乐的脚踝伤,一定和潘叔所说的指力是有关系的,或许可以顺着这条线,查到迫害潘叔的人也说不定。
“如果你想好了,我倒是可以帮忙碎骨,找一位医师级别的骨科专家就可以手术!”
金启凡淡淡的说道。
这事儿差不多就暂时这么定下了,晚上陈双主动提议一起吃饭,正好三人就在酒楼。
在金启凡的办公室里摆了一张桌子,金启凡一直不停的帮潘叔夹菜。
有时候见他左手拿着筷子一直在颤抖,好几下都没能夹的住菜,金启凡干脆驱动轮椅,坐在他身边,一筷子一筷子的喂给他。
惹得潘叔一拍大腿笑的欣慰:“哎……启凡,你要是我儿子,我这辈子就满足喽!”
“那您老就把我当成您亲生儿子好了!”金启凡看似波澜不惊,可心里早就波澜壮阔。
陈双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想必,潘叔的手真的无法康复了,神经萎缩,这是华佗在世也没有办法治疗的,更何况还是人为破坏。
“对了……启凡,你……既然会飞针,那一定也能飞刀吧!”
陈双顿时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得问道。
金启凡稍稍蹙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根本就没理陈双。
直到晚上陈双回到家里的时候,金启凡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除了乐乐的病情,你不要在老爷子面前提起任何关于指力的事情,他虽然看上去毫无忌惮,毫不介怀,但是他的脑袋很好用!”
“什么意思?”陈双当时只是想到了飞刀,那把钨钢刀而已,毕竟一切关于指力的事情陈双都会留意。
“他没有告诉我原因,这还不明显吗?”
金启凡相信陈双是个聪明的姑娘,就凭她一眼看出自己已经康复了,就可以断定。
即便说话不那么明显,她也能想得到。
“是不想你担心,不让你追查!”
“知道就好!”
金启凡说完挂了电话,把老爷子接到自己的别墅内住着,老爷子很是高兴,这看看那走走。
金启凡给他介绍自己养的金蟒,和金雕,金启凡的金雕很不简单,哪怕别墅区内有一只狗闯进来,金雕都会发出信号。
要不然,去年陈双暂住在这里的时候,几个小毛贼翻墙进来,金启凡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比陈双知道的还要早十分钟,也就是说,那些人在墙外的时候,金雕盘旋在空中,叫了一声,他就已经端坐在轮椅上,守在二楼窗户下等着那帮兔崽子了。
而金蟒,整个腹部都紧贴着地面,靠着敏锐的体感和触须捕捉空中和地下的信号,灵敏度比人要强千倍。
其实话又说回来,人的敏锐程度在退化,连蚂蚁下雨前都能预感到土壤潮湿而举家搬迁的特性来看,人是完全感觉不到的。
人的敏锐程度是完全比不上任何动物的。
而金启凡的陆军还有一匹狼,速度之快,夜视能力,攻击性,相当于陆军了。
没办法,谁让他小时候大半生活都在军区呢?如果狼是陆军,那么,金鹰就是空军。
小时候很想有自己的部署,经常抱着水枪到处射击,嘴里还伴着奏――哒哒哒……哒哒哒……
现在特么全有了,也不哒哒哒了。
这事儿一说给潘叔听,潘叔哈哈大笑,觉得眼前的孩子还是那个八九岁十多岁的模样。
……
宋德凯自然第一时间询问,陈双把结果告诉他,宋德凯松了一口气。
至于手术时间,安排在后天,陈双已经联系了曲医生,让他亲自主刀,在手术前,还得开个会,研究一下方案。
想到这里,陈双这两天一想起来后背就发毛,重新把乐乐的踝骨打碎,摘除钙化的骨头,让她重新生长。
那……得有多疼?
以至于陈双怕自己承受不住,去医院的时候,陈双一直在走廊里站着。
面色发白,看着来来回回的病人,和熙熙嚷嚷的家属,她脑子像是找不到一个中心点来平复她的担忧。
时间,却因为担心反而过得飞快,术前准备已经妥当,陈双被宋德凯叫了两声之后,发现她依旧没有回音,他心疼的上前抱着她:
“如果你怕,就在外边等着,我来守着乐乐!”
“我没事,我就在手术室外头等着!”
陈双木讷的推开男人,坐在手术室门口的蓝色椅子上,心还是无法平静。
宋德凯目光柔情,带着满满的心疼看着女人,如果可以不让她那么难受,如果可以分担女儿的痛苦,他愿意把所有都拦在自己身上。
手术室的灯亮起了红灯,在门关上后的五分钟之后,一声惨叫传来。
那是一个一岁半的孩子,歇斯底里的哭号,声音早就没了任何节奏,像是嗓子都嚎破了一样的声音,哭到极致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了。
陈双紧张的站起来,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她像疯了一样冲进手术室:
“不做了……不做了……我一辈子抱着她……守着她,不做了……乐乐!”
“双!”宋德凯身子一颤,赶紧把女人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双,你别这样……”
宋德凯从没见过女人疯狂成这样,他眼眶微红的钳住她的身体,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抚平女人的痛苦。
“德凯……我心里疼啊……很疼啊,乐乐生下来的时候才那么点大,为什么要受这种苦,我好疼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疼!”宋德凯何尝不心疼呢?他疼的已经好像早就把心脏摘除了。
宋德凯强行把女人抱起来,走出医院,外面风和日丽,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
一阵风吹在陈双满是泪痕的脸上,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冷静下来。
女人的身子从男人怀里滑了下来,她蹲在地上无助的看着远处。
为什么乐乐要受这样的罪?那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