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公寓,当我看到我那张硬木板床时,我发现我已经前所未有的爱上了他。神马女友,小三哥都不稀罕,哥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张木板床。于是我连衣服都懒得脱,直接爬上床倒头便睡。
躺在那有些咯人的木板上,闭上眼睛,心中感叹道:“终于,终于可以睡觉了。”可就在这时,寝室的门“碰”的一声被推开,顿时惊得我睡意全无。随后宋强的声音响起:“哥几个,我带好吃的回来啦,咦?都不在啊?”
我听罢悲愤欲绝的从床上探出头来,道:“强哥,如果我再不好好睡一觉的话,我就真的不在了。”
宋强听罢有些不解的道:“咋了这是?累成这样。”
我听罢不由心中一暖,虽说宋强平时办事有些时候挺不着调,又嘴馋的夸张,可这份友情却是无论如何也抹杀不掉的,不过我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我只是开口道:“强哥,这事挺复杂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等我休息一会儿再告诉你吧。我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宋强见我确实困得不行,便点了点头,道:“那你先休息吧,睡醒以后再说。”
我听罢点了点头,随后又一头倒在床上。我是真的困得不行了,所以这脑袋刚一沾枕头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人好像在喊我的名字,开始我没在意,还以为是做梦呢。可是不一会儿就有人推我,这下我才睡眼朦胧的张开双眼,只见寝室老二,也是我的上司正班长李渊。只见他面色有些焦急的道:“凌子,快起来跟我走,学校有紧急会议,各年级的班长副班长以及团支书都要到场。”
“干!”我怒吼一声然后从床上坐起来破口大骂:“妈了个b的!等老子毕业那天就砸校长家玻璃!”
李渊见状催促道:“行了,等那天我陪你去,要是不想被扣学分的话就抓紧起来跟我去开会。”
我见状一边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下来,一边抽出一根烟点上提神,然后匆忙的和李渊往教学楼走。
半路上我忍不住骂道:“妈b的!我才他妈睡了十分钟,困死我了。”刚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然后对着李渊询问道:“学校这是抽什么疯,怎么突然想起来开什么紧急会议呀?”
李渊听完居然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望着我,就像望着一个与世隔绝的怪物一般,而口中也开口道:“学校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见状顿时就有些生气,于是嘴里也就有些刻薄的道:“我知道什么了我就知道,再说了我凭什么知道啊!”
李渊听罢也不生气,反而半开玩笑的道:“你不是号称咱学校的‘校园小灵通’么?这回学校里死了两个人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我一听就愣了,随后忍不住开口试探道:“你说的该不会是白薇和刘畅吧。”
李渊一听叹了口气便道:“你这不还是知道么?刘畅那种人渣死的倒是恶有恶报,不过白薇死的挺可惜的,多好的姑娘啊,不知道周鸣知道没有。”
一听李渊提起周鸣这小子,不知为何,我心中升起一丝怒火,于是我没好气的道:“周鸣?这小子估计还赖在景慧的肚皮上呢。”
李渊听罢一呆,连脚步都下意识的停下,显然是不相信周鸣这小子这么快就另结新欢,并且还是学校有名的“校妓”景慧。
我见状道:“不至于这么吃惊吧,周鸣这小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渊听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不一样的,周鸣这次和白薇恐怕是动了真心。想来周鸣若是知道白薇的离世的消息必定悲痛万分。”
我一听这话不由一愣,李渊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异常的成熟稳重,而且十分博学,对经济,政治,甚至心理学这些冷门都有涉猎。所以对于他的话我虽然并不全信,但也并不是全不信。或者说我愿意相信李渊的判断,却不愿意相信周鸣的人品。
******************************分割线************************************整个会差不多开了三个小时,会议很长,也很无聊,基本上体现了我国会议上扯皮,扯皮时谈正事的精神,基本上就是各班干部应关心同学,避免以后这种类似的事发生。
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在校长前脚宣布散会的时候,教导主任后脚就冲了进来,道:“校长,不好啦,音乐学院的陈易淹死在人工湖里了!”话音一落,随后满场几百人都愣住了,可随后便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甚至几个胆大的已经跑出去准备看热闹了。
校长见状恶狠狠的瞪了教导主任一眼,教导主任显然也知道自己这的行为确实有待商榷。不过事实已经造成了,当务之急应该是维护学校的形象,不然明年的生源必定下降。
而我则感到这一切似乎有些不寻常**************************************分割线*****************************此刻,人工湖已经被黄色的警戒线挡住,大群的学生站在警戒线外看热闹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看热闹,而是想打听一下情况。因为陈易和刘畅号称音乐学院两大天皇级禽兽,据说二人还是发小,所以我突然觉得或许二人的死有些关联,毕竟刘畅的死实在太诡异了,而我不知是不是因为老爹的遗传,好奇心极重,尤其是这些不正常的东西,我老爹曾经就说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刑警,应当善于在一切看似正常的东西中发掘出不正常的存在,往往这就是破案的关键。”何况这事本就透着一些不正常的东西。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虽说我有一个当警察的爹,但我不是当警察的,所以我自然只能望着那黄橙橙的警戒线一筹莫展。而就在此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道:“小凌?”
我顺声一望,嘿!巧了,居然是汪童。
我见状连忙对着汪童招手道:“汪姐,你不是回去休息去了么,怎么还来现场勘查啊。”
汪童见状走到我身边,然后笑了笑,道:“没办法,最近局里有些事情,人手不够。”
我听罢只是“哦”了一声,却没有因为好奇而打听。一来我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二来公安局有事也不是我该问的。不过我却顺势从警戒线钻了过去,汪童见状伸手把我拦住道:“哎,你怎么进来啦。”
我见状故作悲痛的道:“死的那个陈易我认识,我想看看他。”
汪童见状摇了摇头,道:“不行,这不合规矩!”
我见状低声道:“汪姐,我觉得刘畅和陈易的死应该有些关系,你让我看看现场说不定还能提出一点建设性的意见呢,而且我保证绝对不破坏现场。”
汪童听罢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开口道:“不行!你以为是侦探小说啊。”很坚决的拒绝了我。
我见状心中大急,可就在我无可奈何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见状连忙招呼道:“芸帆姐!这边!这边!是我,铃铛啊!”
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女警顺着我走了过来,笑道:“小铃铛?你怎么在这里啊。”
蒋芸帆,三十岁整,是市局最有名的法医,一个很有出色的女警,不过坏就坏在这里了,毕竟一个出色的女人给男人压力实在太大,而且她又是个警察。这就导致虽然蒋芸帆长得还算漂亮,但却今年才结婚,而结婚对象则是本市炮旅的一名军官。
我见蒋芸帆走了过来连忙道:“芸帆姐,我爸来了吗?”
蒋芸帆见状笑了笑,道:“你不会又想进现场吧。”
我见状“嘿嘿”一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蒋芸帆见状没好气的道:“想进去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我一听顿时心中一凉,该不会又是那两样吧?
果然,蒋芸帆见我面露苦涩便得意洋洋的道:“第一你必须给我拿出像样的线索。第二,让我看看你的泰拳练得怎么样了?”
我听罢苦笑道:“云帆姐,咱能换一个条件么?”
蒋芸帆见状撇了撇嘴,然后到:“你说呢?”话罢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工作证,明显一副明显吃定了我的样子。
我听罢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罢接过工作证头也不回的跑了进去。
一边的汪童见状忍不住拉住蒋芸帆,道:“帆姐,这不和规定吧。”
蒋芸帆见状笑了笑,道:“你放心吧,这小子懂规矩,不会破坏现场的,而且说不定还能像以前那样找到一些我们发现不了的线索呢。毕竟这小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汪童听罢惊得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他以前就干过类似的事?”
蒋芸帆见状“嗯”了一声,随后开口道:“两年前你还没来市局时,杜队为了一个案子愁了很久,后来一次杜凌来给杜队送饭时居然发现了当时很多老警察都没发现的线索。就是这一发现让案子的侦破速度大大加快。”
“真的假的?”汪童有些不敢相信。
蒋芸帆见状笑道:“这是真的,只是那样线索实在是太另类,一般正常人都想不到。不过对于这个比女人还细心的男人还真没难住他。”
汪童一听顿时兴趣大增,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蒋芸帆听罢道:“就好比两年前一个叫章谋的男人来警局报案,说是自己家传的一副上了上百万保险的家传水墨画《满庭芳》不见了。结果后来画在离章谋家不远的垃圾箱里找到了,不过只是碎片。于是章谋提出要保险公司索赔,可是当时根据口供等一些老刑警都推测章谋是想诈骗保险金,可无奈抓不到直接证据。最后杜凌一句‘画的颜色好奇怪’便破了案子。”
汪童听罢一副不解的样子。
蒋芸帆于是又开口解释道:“那副《满庭芳》纸质发黄,本来这是正常现象。可是根据章谋的口供,他平时都是卷起来收藏的,那纸质应该是外黄内白,可是那副《满庭芳》却是全部发黄,所以这幅画很可能是赝品。可是章谋却一口咬定画是真品,最后经过审问调查,事实也确实如此。最后案子就这么破了,这臭小子还被保险公司送了一面锦旗呢。”
汪童听罢忍不住叹道:“还真是呢。希望小凌这次也能如此吧。”
蒋芸帆听罢也道:“希望吧,毕竟这次的案子实在太怪了,让小凌上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