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乐咧咧嘴,“不给就算了。”
“也不是不可以。”凌墨予蓦地改口,“只要你答应朕一件事,朕就立刻赐你一块免死金牌。”
童小乐狐疑的看着他,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凌墨予微笑,“这件事,朕还没想好,就先保留着,若是以后朕开口让你做,你必须答应,如何?”
童小乐拧眉,咬着手指,反正有了免死金牌,就不用死了,没什么事能比死还严重的吧?她看了看凌墨予的狐狸笑容。
“好,成交。”
第二天,凌墨予就派人将童小乐形容的免死金牌赶制了出来,并交给了她。
童小乐看着金牌,爱不释手,这是个好东西啊,留在宫里,保命,到了外面,值钱。
她想了想,就在茅舍里找了根绳子将它串了起来,挂在脖子上。
……
“哇,这金牌好闪啊,这真的是金子做的吧?”月儿手指轻轻的摩擦着童小乐的金牌,膛目结舌。
“呵呵呵,应该是,我拿牙咬了。”童小乐憨憨的笑着,“有了它,我就可以保护你了,一定让你安全的回家成亲生娃。”
月儿愣了愣,“你是帮我要的?”
“当然。”童小乐点头,认真的看着她,“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在皇宫会出事了。”
“谢谢你。”月儿眼眶微红,她知道她一定是因为彩儿的事,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呵,你们以为有一块免死金牌,就真的可以保住你们的狗命了吗?本宫想杀你们还是易如反掌。”突然,茅舍外传来了一声讽刺的冷笑。
童小乐皱皱眉,转头看过去,果然是严芷荷和她的狗腿子,桃花。
月儿拉拉童小乐的袖子,两个人恭敬的福了福身,“奴婢参见娘娘。”
严芷荷脸上讽刺的笑容加深,走近了她们,纤细的手指挑起童小乐脖子上的金牌,心里怒火更盛,“哼,皇上一定是糊涂了,才会给你这个鬼东西,你认为风乾国会承认它吗?”
童小乐笑了笑,“娘娘,您说皇上糊涂这种话,在奴婢这里说说就算了,不然被谁听到,那可是大罪啊,而且,风乾国承不承认这块金牌,奴婢不关心,重要的是,它是皇上发的,就够了。”
“你……”严芷荷气结,看着童小乐,她突然径自坐到了石椅上,“童小乐,你以为本宫拿你没办法是不是?告诉你,本宫才是娘娘,而你只是一个低级的宫女,就算是像彩儿那样,变成可以侍寝的,不还是说死就死了吗?”
听到她提起彩儿,童小乐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子也忍不住的颤抖,脑子里不断地回现着彩儿死时的样子,睁大的眼睛,流血的嘴角,不是忘记了,是根本不敢想起……
严芷荷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不正常,还在说着,“童小乐,你就是个不祥之人,只要是你身边的人,本宫都不会放过,彩儿是第一个,接着是毕德锦、月儿、本宫会让他们一个一个地死在你面前。”
“啪。”一个响天震地的巴掌声。
所有人都僵住了,童小乐狠狠的瞪着站在她对面表情错愕的严芷荷,“收回你的话。”
月儿吓死了,立刻拉住她,不住的给严芷荷道歉,“娘娘,555~~~童小乐病了,她刚刚的话您不能当真的,我替她道歉。”
严芷荷捂着肿起来的脸颊,仍不能反映的看着她们,接着就是怒不可遏的嘶吼着,“童小乐,你竟然敢打我!”
……
凌墨予此刻正在元蓉的寝宫里闲坐,南蓉贤惠的坐在一边,杜刑也来了。
看了看他们,凌墨予捻起一块糕点送进了嘴里。
杜刑汗流浃背,看了看太后。
元蓉顿了顿,才开口,“皇上啊,杜卿家今日进宫,是有事要跟你说的。”
“哦?”凌墨予笑吟吟的看着杜刑,“卿家有什么事啊?”
“臣……”杜刑拿出衣服里的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臣是为了,彩儿的事来的。”
“就是你那个远房亲戚啊,她已经被朕处死了。”凌墨予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杜刑一僵。
“皇上。”元蓉忍不住出声,“这件事,你就不要责怪杜卿家了,他也是为了你好,先皇在世的时候,杜卿家可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
“朕当然明白,杜卿家确实是为父皇出过很多力,可是现在,是年纪大了吗?能力反倒是有所下降了啊。”
杜刑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皇上,臣有错,臣当初送那个女人进宫,纯粹是希望她能督促皇上勤政用功,谁知道她会给皇上下毒啊,臣有罪。”
“那卿家的意思是,朕荒废了朝政吗?”
“当然不是。”杜刑又擦了擦汗,“只是臣听说,最近宫里来了一个宫女,本来是太监,后来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宫女,而且……皇上还跟她非常亲近,臣怕会影响皇上的声誉,才出此下策。”
“原来如此。”凌墨予点点头。
元蓉见他似有所松动,立刻帮腔的说道,“皇上,杜卿家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个宫女确实是惹出了不少事端,依哀家看,不如……”
还没等她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哭声。
“太后,皇上做主啊~~~臣妾不能活了啊~~~”严芷荷哭的似乎随时都能昏厥一般,跑进了太后的寝宫。
南蓉一愣,又看了看跟着进来的童小乐和月儿,心头似有所了然,不禁抿唇笑了笑。
元蓉气极,看了看还僵在椅子上的杜刑,这不是给皇家丢人吗?“严妃,你太不懂规矩了,如果你今日不能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哀家十分怀疑,你到底能不能做皇上的妃子。”
严芷荷先是一怔,然后轻轻的松开了捂着脸颊的手,委委屈屈的看着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