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你怎么会想到让石均去向敌军投降呢?”侯勇有些不解地问着苦女。
“现今,我们对敌人的情形一概不知,而对方却似乎对我们了如指掌,而且,这里的地形易守不易攻,我们若是贸然继续进攻,则容易全军覆没,再难翻身,若是退兵,也是元气大伤,恐怕连前段时日打下来的城池也难再守住。正是处于骑虎难下的两难局面。而石均的性格和他父亲的名声恐怕在敌我之间都是耳熟能详的,让他去诈降,没人会怀疑,正好可以了解敌情,将对方一网打尽。”苦女翻看着兵书,淡淡回答。
“可是,”田伍上前一步,问:“元帅,石均那个人大不可信,你就不怕他到时真的投降到了对方,反过来倒戈我们吗?”
“呵呵,他还没那胆量。”苦女淡定地笑了两声,又说:“你们想想,石均的父亲是什么人?虽然他石家一直私下从事卖国的勾当,不过近几年来,零王朝陆续收回了不少城池,多少也会收敛一点,更何况,对方到底什么底细也不清楚。你想,他会笨到那种程度吗?”
“可是,万一呢?”侯勇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苦女说:“我自有安排,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是,元帅。”虽仍有担心,但那两人还是点头回应了。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零朝的营帐里一片沉寂,只有清风微微晃动旗杆上的军旗。风吹散了遮月的云,月光照射下来,却照不到一个人影。
主将的营帐里,雨苦女一个人穿着铠甲,在主座上坐着,审视着桌上的地图。微弱的烛光映衬着她的脸,她的眼神里有着灼灼的烛光跳跃。
不久后,一阵鸣锣声响起,帐外渐渐有人影窜动,紧接着就传出来士兵们高昂的声音。
“胜了,胜了!打下了!。。。”一个人掀开帐帘,高声说着就走了进来,言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兴奋,以及激动万分。
“元帅!赢了!”这时,又一个人冲了进来,高喊着,抢在了前面那个人的前面。
“喂,侯勇,那么激动干什么!”落在后面的田伍也又抢回了侯勇前面说道。
“我激动?”侯勇反问一句,又说:“我哪里激动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哥放着自己的小队不管,就急冲冲来到这里的!”
“哈哈,你小子。”田伍高笑一声。
那两个人都摘下了头盔,夹在左臂与腰之间,发丝凌乱,盔甲上和脸上都有血迹,显然是刚才浴血奋战的结果。苦女看着他们两人,从座上站起,走了下来,对他们说道:“辛苦你们大家了。”
“诶?我们有什么好辛苦的!”侯勇不解地问,又笑了,说:“哈哈,还是想出这条妙计的元帅你辛苦了!”
“你小子,作战本事没学多少,马屁倒挺会拍!”田伍数落起侯勇来,但是,眼里和脸上却都是笑。
看来,这场仗打得他们很痛快,胜利也很让他们喜悦,比往常更甚。是因为挑战性和成就感吧。苦女这样想着,又转头看向田伍问:“对方的主帅呢?”
一听苦女的问话,田伍脸上的笑容一僵,沉默后,突然单膝跪地,说:“田伍无能,没拿到对方主帅!”
侯勇见了,也跪下来,说:“元帅莫怪。这事怪不得田伍,我们攻下了城池,质问那些将领,才知道,原来他们的主帅早在五天前就已经离开了离城了!”
什么?苦女一惊。不禁敛眸,这个人,果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