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送公公了。”许先了然地施礼,送李公公出了客栈。
苦女客房内:
“为何如此?”送走了李公公,许先一刻也不能等地来到了苦女房内,支走了小二,让两个随从士兵在门外等,在里面责怪苦女。
“。。。。。。”苦女悠悠地喝着茶,没有回答,只是对着那五千两想些什么。
“雨副将军,哦不,雨将军,这李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虽然说如今武将是朝中最需的人,但是,如果没能对付好李公公,他在皇帝身边随意参你一本,说你傲慢无礼,拥兵自重,那你可就糟了!”许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上次一战之后,自己就会时不时地格外地关注苦女,为苦女担心,而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莫名地生气极了。
“宦官乱政。”苦女并不理会许先的一通愤责,而是缓缓地说话,倒把许先唬了一跳。
“军师,坐吧。”苦女倒了杯茶,放在自己侧手边的一个位置上,招呼许先入座喝茶,动作,语速,口气不急不缓,不重不轻。
“。。。。。。”许先看着苦女从容,不为所动的情形,愣了几秒,而后依言坐在了苦女侧手边的那个位置上。一坐稳,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便钻如了鼻腔,这是上次闻到的味道。不自觉地,许先就呼吸变得平稳,心态也不急噪起来,反而是轻松了许多。这种味道,是一种充斥着自然气息的味道,清香淡雅,是一种在女子身上也不曾经闻到的特别香味。
“我该向军师学习,与宦官打交道吗?”苦女并没有在意许先的变化,只是又喝了口茶,淡淡地说。
“。。。。。。”一听这话,许先则表现得更沉默了。想起当初自己隐居山林的意趣,不禁怀念,那时的自己不慕名利,淡泊高趣,从不屑与污俗之人同处。然而,自从答应了出山以后,自己的这些情趣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不再寻见。今天听到苦女讲起这话,对他而言就像是一把把名为讽刺的利剑,深深地插入了他内心的柔弱处。一时间,羞愧难当,也没有面目再说些什么了。
“其实,有些状况军师也是很清楚的。”苦女继续说道:“宦官,即便我们向皇帝反映几千万次,也是难以清除的。毕竟,他们是距离皇帝最近的人群。现在,为首作坏的宦官应该就是李公公了吧。”
“将军从何得知?”许先听了这话,困惑地问着苦女,看苦女似乎对零城并不了解,也是从未参与过朝政的人,又怎么会知晓这层面。
“皇上等着他去伺候,这句话不正是说给我们这些人听的吗?再者,军师刚才自己不也这样告诉我了吗?”苦女说。
“。。。。。。”许先又沉默了。是啊,苦女的这个理由自己也是知道才对的。可是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只要一单独在苦女面前,自己的思绪就会乱了方寸,连最简单的问题有时都会想不通。
“将军,你的心思很缜密。我没想到你上了楼,原来还是有关注下面的事情的。”沉默了一阵后,许先又开口说话了,停顿后,他问:“那么,倘若李公公进了‘谗言’,将军会如何?”他实在很好奇于苦女会有怎样的反应。
“送他一程。”苦女没有声调变化地回答,脸上很是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地回过头来,看着许先,似乎在说的是件很平常普通的小事,让许先的内心一震。
“这些钱,房,官位,一点用处都没有。作为皇帝,他真正需要的武器是民心。”见对方不再回应,苦女喝了口茶。站起身,对低头不语的许先说:“军师,我们一同去看看将士们吧。”是邀请的话语,却让听者无法拒绝。
于是,苦女便同许先还让两随从士兵带上那五千两,到城外的营帐看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