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巨蟹说的是真的吗?”苏若小心翼翼的发问,现在她的脑袋里面乱哄哄的。想要相信射手,却总被一连串的事情搅乱。
憋了好一会,射手总算憋出了一个字:“是!”
为了无愧于苏若对自己的信任,他对她毫无隐瞒。事实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他射手,从不会说一句谎言。也更不会像巨蟹那样巧言令色!只是即便承认了,心中却异常堵得慌!
苏若心中却是舒出了一口气,总算,她可以有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看射手那副模样,不禁好笑起来。
“别紧张,巨蟹说的都属实的话,我想,我可以去找那位权天瀚好好谈一谈。在我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我都信任你。”
射手满眼不舍的看着苏若。
“你是要离开我吗?”
“只是今晚恐怕不会留在这里。”
“可是,这里本就是你应该留下来的地方,我不想你去他那。”射手满腹的委屈。
“我也不回留在他那,放心吧,这酒店的空房间应该还有很多吧,我会另找一间住下的。”
巨蟹见事情已办成,便喜不自甚。连忙小心翼翼的恭请苏若离开。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先被笔直的站在门外的权天瀚吓了一跳,接着,摩羯咳嗽了两声之后他才有所反应过来。
“摩羯,你也一起留在这吧,我们有好多话要和射手慢慢说。”巨蟹反应倒是很快,一把将摩羯拉进了房门,也不管射手眼睁睁看着他将苏若送到权天瀚的面前是多么的愤恨不安,啪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一扇门,阻隔了两个世界。
现在门外只有苏若和权天瀚,气氛异常安静,却充斥着一股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的紧迫感。
苏若站的离权天瀚几步开外的距离,方才觉得好受一点。
“我愿意告诉你所有的事,从我们的相遇,到相爱。我权天瀚对苏若发誓,所言若有一丝虚假,愿横躺在马路上,任车辆碾过。”
权天瀚的眼眸炙热而浓烈,苏若能看到他满心的真诚。
“好,我愿意听。”
一个愿说,一个愿闻。
只是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一旦权天瀚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了苏若,她又该作何选择?
其实站在门外的时候,权天瀚已经做了决定。
她不够信任自己,却愿意信任射手,那是因为在她的面前,他不够坦诚,他不够资格。
如果告诉她,他们的孩子,是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没有了,苏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但是他不愿意从此一生,苏若都在对自己陌生排斥的心情中度过,最起码,恨意,也是一种感情,一种对他最真实,让他能切身感觉得到的感情。
权天瀚选择了后者。
从夜幕降临,到日出破晓,黑暗的房间中,对视的两人已不知道究竟还能否看得清彼此。
苏若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泪痕,继而,她闭上了眼睛。
权天瀚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失去了她了。
可是,他说出了所有的事情,难道一点点重新来过的机会都不能得到吗?他紧紧的抓住这一丝丝的希望,不愿意松手。
“苏若……”仿佛面对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即将看着她被打碎的时候,权天瀚的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
紧闭着双眼的苏若,脑海中已经如同呼啸的海浪般,一波一波冲击的她不堪重负。
她曾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吧,她曾经冒名他的妹妹是有自己如此做的理由吧,可是到最后,她是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吗?
跟他有过十日的缠绵吗?这么说来,夜来香给自己奇怪的感觉,有了合理的解释了,可是她从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解释!
孩子?!她有了孩子,却带着她的心死一同离开了这世间。
从此以后,她该是谁?呼啸的海浪终究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漫长的黑,无尽的黑,浓的怎么也化不开的黑夜,彻底将她包裹……
权天瀚的呼唤没能唤醒她,苏若朝后一仰,昏倒过去。
此后,一连数日,她都处在昏迷之中。
权天瀚安排了最好的医院,一流的医生,却没有一个人能诊断出苏若的病症。
她就那么躺在病床上,没有知觉,没有反应。如同一个植物人。
但是医生们,谁也没有给出一个结论说苏若已经成了植物人。
他们都明白,倘若苏若在如此昏迷不醒,继续躺下去,一月之后,她没有苏醒的迹象,那么在医学上,是可以以植物人下定论的。
他们即使明白,谁也不敢提一个字。
权天瀚一人几乎霸占了这家医院。
医院表面上看来是照常工作,但是已经完全被权天瀚控制,拥有高超医术的医生们战战兢兢的医治苏若,即使他们时常会在睡梦中被权天瀚抓起来去苏若的病床前照看苏若,而病床前早已经围了医生护士数十人不止,他们也丝毫不敢有一点反抗。
权天瀚真的不是常人,他单手就可以将他们举得高过头顶,稍不留神,就让他们重重的砸在地上,那些医院精英们大多是年过半百的学者,谁也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直到有一天,院长忐忑的来到权天瀚面前,磕磕巴巴的说道:“权先生,依我看,苏小姐,哦,不是,是夫人应该转到国外的一流医院医治,说不定还会有转机。现在我们都已经尽了全力,却依然没有办法让夫人醒来,如果长此以往拖下去,恐怕不利于夫人的医治,会加重……”
权天瀚眸色一凌,不温不火的道:“你的意思,是去哪个国家,有可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