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露心下奇怪,他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就又变了呢?
只见他眸色幽深,表情甚是古怪。
“我是人,怎么可以被当做宠物?阎绍钧,你清醒一点!”西米露最终鼓足勇气,对他说。
“够了!你给我闭嘴!”阎绍钧忽然发狠的吼了一句。
吓的西米露一动不敢动,呼吸都屏住了。
忽然,阎绍钧用手捏住了西米露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他的目光对视。
“你觉得我跟宁斯远想比,如何?”
阎绍钧居然带着微笑,那笑意,让人发自内心的胆颤。
西米露眨了眨眼睛,“你是想问哪一方面?长相?还是个性……”
“两者都说说呢。”
“你俩长的不分上下,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个性上,一个是禽兽,一个是变态,满意吗?”
阎绍钧冷哼一声,手却越捏越紧,西米露吃痛的皱了下眉头。
“禽兽和变态?既然如此,变态会做的事情,一定超出你的意料之外。西米露,脱衣服。”
西米露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让她脱衣服?
条件反射的护在领口前,紧紧抓着衣领纽扣,“脱衣服是禽兽所为,你要是承认自己变态,还是继续囚禁我吧。”
“你错了,你所谓的禽兽,是会跟你上床的那种,而我所说的变态,却是欣赏,欣赏我的宠物,绝不会碰你,你觉得我说的有理吗?”
西米露只觉得背脊一阵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心里骂了句,阎绍钧,你真的够变态了,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
如果她誓死不从呢?
西米露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
却被阎绍钧抱起来,按在了炕上。
“要不然我帮你动手也行。”
“阎绍钧,我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不是变态,好不好?放了我好不好?”西米露快哭了,见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脸色吓的一片苍白。
“可是我听你说我变态之后,心情刚刚好一点,你这么快就要扫我的兴?”
“阎绍钧,别让我恨你,求求你!”
望着他那双阴晴不明的眸子,西米露缩在墙角边上,瑟瑟发抖。
如果他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她根本无力反抗!
“不脱衣服也行,为我做顿饭吧。”阎绍钧说完,躺在了炕上。形容有些疲惫的样子。
他突然的转变,让西米露愣住了,半晌没有反应。
阎绍钧闭着眼睛沉声道:“怎么比起做饭,你更愿意脱衣服?”
“不不不!做饭,我这就去做饭!”西米露一股脑儿爬下炕来。
站到了锅灶旁边。
却是无从下手。
要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以来,都是林嫂帮着她生火做饭的。林嫂见她什么都不会做,干脆全包了,根本用不着她动手。
要做一顿饭的话,是先生火,还是先放水?
应该是……先放水!
西米露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又淘了一些米,放进锅里,确认水和米的比例差不多了,这才盖好锅盖,跑到灶膛边上,往里面加树枝柴禾,划了一根火柴,还没点燃柴禾呢,火就灭了。再划一根,继续灭。
快要将一盒火柴都划完了,火才生出来。
西米露一摸额头,已经渗出密密的汗珠来了。
望了望林嫂家的厨房,只有一些青菜和豆腐。一菜一汤,她应该能做的出来。
阎绍钧在炕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西米露忙上忙下,一会忙着去烧火,一会忙着用铲子在锅里炒菜。
那副样子,还真是滑稽可笑。
试想她一个在现代都市生活的乖乖女,忽然要在这乡下过日子,一举一动,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但是她忙的似乎很认真。
一个小时候过后……屋子里飘起一阵糊味来。
紧接着,西米露大叫一声:“饭糊了!”还一边直直的看着阎绍钧。
阎绍钧悠闲的坐在炕上,半依着墙边,回以她一个嗤笑的目光。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把饭做糊了,看着我做什么?
西米露也是一时慌神,盯着他看也无济于事,既然他没有怪罪,她火速舀起一瓢水,泼向灶膛内,灭火。
火候掌握不好,饭不糊才怪。
两菜一汤,一盘炒青菜,一碗豆腐汤,一碟酸豆角勉强凑个数。
两碗米饭摆上桌,筷子放好。
两人坐在了桌子边上。阎绍钧慢悠悠拿出手机,对着西米露拍了张照片。然后冷声道:“去洗脸。”
西米露对他拍照的行为满是不解,走到洗脸盆旁,照了下镜子才发现,她的脸上,一道一道的炭黑印子,整个成了一张大花脸!
居然将她的这幅样子拍下来了?阎绍钧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第一次做饭给男人吃吗?”
西米露摇头。
“这么说,你是给宁斯远做过了?”
“是我爸!”西米露恶狠狠的回。他管的还真是多!
阎绍钧扯扯眉,不再说话,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算得上正宗的一顿粗茶淡饭了吧?
他怎么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呢?
青菜就那么一盘,他几筷子下去,盘子就见底了。
豆腐汤就那么一小碗,他一勺下去,豆腐也没几片了。
西米露看看还剩点酸豆角,筷子刚伸过去,他却连碟子端起来,将酸豆角全部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然后扒着饭,吃的有滋有味。
真那么好吃吗?西米露撇撇嘴。也许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点乡野粗食,是会觉得满足的。
她不也是吃了一个多月的林嫂家的饭菜,也没有觉得腻过嘛。
“你吃饱了没有?”
西米露看着阎绍钧的碗空了,面前的菜也一点不剩,没好气的问。
“勉强。”阎绍钧已经找了一张竹椅,悠闲的坐在上面,闭目养神。
“吃饱就赶紧走,我要去接毛毛回来。”西米露收拾好碗筷,瞪着他。
“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吧。”阎绍钧仿若说着一件平常的事,眼睛都不曾睁开过,慢悠悠开口。
西米露的手一顿,刚舀起的一瓢水,噗通一声洒落在地。
“安心的在这儿休养身体,你和我,应该好好体会一下,同病相怜的滋味。今天我在这,是这一个月以来,最放松的一刻。或许,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境下,你会是我最大的安慰。但是绝不包括那个孩子。”
“阎绍钧,你凭什么插手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