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茱擅长的是画符,不过她现在实力还有限,能画的符并不多。
她不像秦双双本就是厉害的术士,她前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重生而回才接触到了术士界。
今天她画的“分身符”是远远超出她目前实力的符箓,是对目前的她而言极其难画的符,这种符本就极费灵力,而今天她还是用精血画符,耗费就更多。
之前这道符,她从未画成功过,每画一次失败一次伤一次,弄到最后她都不太敢再画。
今天她也是憋着一口气,拼命一搏。
画符讲究的是灵到、心到、神到、气到的一气呵成,她原本就在对战中耗费了不少灵力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画的符,能成功乃是万幸。
她画符获得了突破,但过度的消耗也让她现在非常痛苦。
走到车子边,朱茱就觉乏力得厉害,握着门把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只有先靠在车上先缓一缓。
忽然耳畔传来脚步声,朱茱没有转头去看,她知道她现在的脸色定非常不好,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忙拉车门,准备进车里坐着缓缓。
可许是用力过猛,她一下牵扯得浑身疼痛,眼前一黑,双腿发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往地上倒。
走进停车场,不时注意着朱茱情况的程岑见状,立即一个箭步上前,在朱茱倒在地上之前将她抱扶住。
朱茱感觉意识有些模糊,她原本以为自己要难看的倒在上的,却不想落到了一个怀抱里,眼前一黑之后再睁开,就便得看不清。
她迷离着眼对上一双冰冷却不失媚意的上挑狐狸眼,模糊的看着那张比眼眸更加冰冷的妖孽脸庞,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再难支撑,终于彻底陷入黑暗。
在陷入黑暗前,她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了仿佛说了什么,然后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上。
她终究是高估了她意志力与实力啊!
“喂!”程岑看着怀中竟昏迷过去的女人,抿紧了唇。
“怎么就遇到这么个麻烦?”程岑低咒一声,将朱茱抱进了车子的后座躺好系上安全带,“嘭”的将门关上飞快走向驾驶位,边坐进车内边嘀咕着。
“就知道会这样,每次遇到这个女人都没好事。”
飞快启动车子,冲出了停车场。
在程岑开着朱茱的车驶入大道后,一辆低调的黑色越野车从旁边的小道缓缓驶了出来,看着车子开远,驶入另外一条路,离开。
车内,云泰然小心的给秦双双处理着伤口,“你是不是知道她会晕过去?”
“嗯。”秦双双点头,“她就是逞强。”
秦双双虽在前面战斗着,但也一直有注意着朱茱他们那边的动静,知道朱茱做了什么,她知道她肯定会支持不住,也算到她应该会有人相助。
但不管是朱茱还是程岑,身上都有太多不确定因素。
所以,她才留下看看,若程岑没有出来,若是出来了却不管朱茱,那她便将人接走,所幸程岑对朱茱并没有冷酷无情。
而且,比她预料的上心。
“我看你更逞强。”云泰然抬眼淡淡看了秦双双一眼,继续小心的处理伤口。
“这一点小伤有你就够了,哪还有去医院的必要?”秦双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非常诚挚的道。
云泰然经常受伤,一些小伤他常自己包扎,也有经常给战友包扎,包扎技术虽远远比不上宋逸,便比一般的医生都要好。
“你再恭维我,我也不会开心的。”云泰然颇怨念的睨了秦双双一眼,身上前后左右都是伤,让他想抱都没法抱,生怕不小心就碰到了伤口,真是揪心。
秦双双轻轻一笑,“这都是皮外伤,好得快,等好了给你抱个够。”
“怎么抱都抱不够。你说怎么满足我?”云泰然缠好纱布,绑好,又睨了她一眼,“好了,转过去一点。”
他才处理好秦双双右肩膀上的伤口,现在准备处理她后背上的两道伤。
车子前座与后座之间的挡板早升了起来,后座的空间很大,车上一直备着医药盒,里面常用药跟伤药准备齐全,且质量都非常好。
秦双双不想去医院,原本打算回去自己包扎一下的,本想送她去医院的云泰然见她执意不去,便提出帮她包扎,秦双双欣然接受。
车子里开着暖气,两人都脱掉了外套,为了方便包扎,秦双双甚至只穿着一件打底衫,她不爱穿保暖衣,里面打底的是夏季的紧身棉体恤,直接穿着倒没什么不方便。
只是已经被抓烂了,就有些露肉。
云泰然先拿剪刀将伤口边的烂衣料剪掉,因为后背的两道伤一处在左琵琶骨上角,一处在右琵琶骨下角。
虽说皮肤被爪得不长也不深,但衣服烂的范围却比较广,云泰然见两个伤口间的衣料都沾上了血抓得有点烂,也为了方便干脆直接剪一个大圈。
结果露出了秦双双的内罩带子,然后手一抖,不小心把带子剪断了。
胸前突然一松,原本平静的任由云泰然处理伤口的秦双双一愣,扭头,直直看着云泰然。
呃
云泰然也愣了下,转头对上秦双双微带质疑的澄澈眸子,轻咳一声,耳朵微红,“不小心的。”
“真的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的?”秦双双微微挑眉,非常直接的提出自己的质疑。
“当然是不小心的。”云泰然信誓旦旦道,“要是故意的,那我成什么人了?”
“变|态呗!”秦双双平静道。
云泰然噎了下,“这就有点犀利了。”
秦双双懒得再理会他,既然带子断了那也就只能那样断着戴了,就当是扣子松了吧!
低头看了眼胸前被释放出来的白花花的胸脯肉,有些纠结,为什么胸前的衣服是这个位置被划破了?都能看到半个胸脯肉了。
秦双双看了下便抬头,侧眼,正好瞥到云泰然收回的视线,抽了下嘴角。
“正常男人的反应。”既然偷看被抓包,云泰然也不藏着掖着。
“哼!”秦双双极轻地冷哼一声,从手镯空间里拿出了几个别针,将划口别了起来,如此还没完,最后还别了块手帕遮了个彻底。
云泰然颇感遗憾,继续手上的动作,幽怨道:“我可是你男朋友,这样防着我,扎心了,四又妹妹。”
那别针哪是别在衣服上,分明是别在他心上啊!
不过秦双双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又让他受伤的心瞬间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