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刻骨的疼痛!
“林叔,再见。”在经过傅元霆身边儿时,她一句话未说,只跟林管家道别。
“爷爷,叔叔,果果会想你们的。”小丫头毕竟是个孩子,她捉摸不透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还是很有礼貌的跟傅元霆和林叔告别。
很快,母女两个的身影就消失在客厅门口。
待她们走后,林管家幽幽的看了傅元霆一眼,“哎,就这么走了”
几天下来,都有感情了,虽然说这孩子不是少爷的,可是太讨人喜欢了,也不知道少爷和苏家丫头到底怎么了
傅元霆心里明白他的意思,眉头轻轻扯了一下,俊脸上冷硬不变,径自移动了几步,坐到沙发上,还是一言不发。
“少爷,当年那个孩子到底去哪儿了”林管家到底是关心他,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傅元霆目光幽然的一闪,紧紧的闭上眼眸,道:“林叔,那个孩子就没有出生”
“什么”在林管家震惊的神色中,他起身,向二楼走去。
林管家看着他的背影,沉痛的摇了摇头,心里的震惊一直没有平复。
傅元霆上了二楼书房,合上门,直接拿出私人电话。
“文森,当年的事情我需要详细的调查报告。”
“怎么为什么这样说”电话那头,文森略有不解。
傅元霆懒得解释,直接来了句,“照我说的办吧。”而后直接挂了电话。
他承认当年确实有些武断,主要是因为苏凌烟设计上了他的床。
现在对于她的态度,他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她不是在欲擒故纵,而是真的想远离他
可是,苏凌烟,是你招惹了我,岂容你说离开就离开
凌烟带着小丫头回去时,心心已经回来了,看到她们直接扑了过来,“小宝贝儿,你终于回来了,来,亲一个。”
苏果也毫不吝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原来你是去接宝贝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呢”心心瞪了凌烟一眼,抱怨着,其实她是发觉凌烟这几天不对劲,怕她一个人出事儿,现在小丫头回来,看她的心情也恢复了不少,才松了口气。
“你不是去加班了吗”凌烟笑了笑。
“你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我就伤心”心心用力咬紧牙关,愤然的继续道:“那个该死的文森,把我骗去办公室,竟然就是让我帮他找份文件,而那份文件就在最显眼的位置,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太可恶了”
听着她的抱怨,凌烟忍不住又笑了笑,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但是没法说。
“好了,快洗洗准备睡吧。”凌烟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心心见她还有力气开玩笑,才舒缓了眉头,点了点头,去洗漱。
凌烟也快速帮苏果和自己整理好,哄完她睡觉,这才回了自己卧室。
一关上门,她的腿就软了,身体顺着门板一点点滑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修长的手指颤抖着从脖子上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石坠子,刚刚放到眼前,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音,无声的痛苦的开始大哭起来,而记忆也仿佛回到五年前的某天。
那一日,正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数九寒冬的腊月。
天空还飘着鹅毛大雪,整座城市像是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京城中级人民法院,苏景城的二审终审就在今天宣判。
连日来,她到处奔走相告,可是没有人伸出援手,甚至她手头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她宽大的羽绒服下,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她太累了,消瘦的厉害,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虽然目前的状况并不乐观,可是她要这个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她一定要好好守护。
殊不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这个孩子的到来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可是,最终法院还是认定苏景城贩毒证据确凿,判他入狱。
她绝望的走出了法院,精神太过恍惚,以致于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货车撞倒,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床上,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肚子,结果什么都没有。
“医生,护士,我的宝宝呢”她发疯一般的叫喊,可是换来的却只是同情的目光。
医生摘下白大褂,叹了口气,“小姐,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她绝望的发出了一声嘶吼,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好像最重要的东西从她身体中剥离了,再也没有了。
她还是不肯相信,发疯的一般搜寻医院每个角落,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赤着脚,站在冰天雪地中,那一刻真的想到了死亡。
是的,那是一种真正刻骨的疼痛,没有经历过根本不可能知道人生还有这样一种痛苦存在
这也是她这五年来隐藏起来的最深的痛苦
所以,今天如愿看到傅元霆痛了,她以为会很畅快,可是那只是一时的,她还是痛,痛入骨髓
夜色越发深沉,转眼已经到了午夜,可是西城市有名的娱乐场所依然灯红酒绿。
一间富丽堂皇的高档pub里,邵煜堂,容爵等一众人正在happy,暗红色的灯光下,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唱歌喝酒划拳,唯有邵煜堂的神情飘忽。
他手里握着一整瓶酒,停一秒就猛灌一次,好像是不醉死不罢休的态势。
容爵觉得他今日着实不对劲儿,挑唆身旁一美女,挑着魅眼道:“搞定他,这些钱全是你的。”
说着,晃了晃手中一大把的钞票。
丫的,邵煜堂这厮,里外都透着不对劲儿,到底怎么了
美女自然不会和钱过不去,接过钱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将身上的披肩脱下,挨着邵煜堂坐下,身体若有似无的蹭着他的。
“我陪你喝一杯,不知道可以吗”
妖娆一笑,可以说是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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